還不像賈環那般苛刻威嚴。動輒將人打個半死……
最重要的是,賈寶玉身邊雖然也聚集了一些丫頭子。而且還有一個長相頗為不俗的晴雯。
但也只是不俗罷了,比起白荷那種只敢遙望,甚至連攀比的心都生不起的程度,晴雯還差的遠。
還都沒有名分。
相比於賈環,賈寶玉身上可投資的地方就太多了。
而且正如賈寶玉所言,他是和金釧一起玩耍長大的。
金釧是王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從小便跟在她身邊服侍她,十多年了,自然不會與賈寶玉陌生。
兩人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連襲人都不知在哪兒呢。
因此聽到賈寶玉的話後,金釧眼中往事浮起。心中愈發心動,她看著痴痴望著她的賈寶玉,抿嘴笑道:“寶玉,你還想不想嘗我嘴上的胭脂了?剛擦的哩。”
賈寶玉豈有不想之理,伸手輕柔的捧住金釧的臉,一雙眼中飽含了無限柔情的看著她的眼睛,直把金釧的心都快看暖看化了,眼看著嘴唇就要印上去,只是,還未觸及,就聽“啪”的一聲茶盅碎響,緊接著王夫人就從裡間走出來,朝唬的面無人色的金釧臉上重重的一記耳光扇去。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
“下作的小娼。婦,不要臉的狐媚子,好好的爺們兒都讓你給教壞了。”
賈寶玉一身的酒意都被一臉嚴霜的王夫人給嚇醒了,見她動手,更是不敢多呆,悄悄的溜走了。
原本守在外面廊下曬太陽的丫鬟們聽到裡面的動靜,就準備進屋,再見賈寶玉一臉倉促張慌的溜走,登時不敢停留,匆匆進了屋,便看到金釧一張白淨的臉上高高腫起,五道指印觸目驚心。
王夫人衝丫鬟裡喊:“玉釧,去叫你娘來,帶了你姐姐出去。”
金釧聞言,登時跪下哭求道:“太太開恩,太太開恩,奴婢再不敢了。
太太要打罵只管發落,只求太太別叫奴婢出去就是天恩了。
奴婢跟了太太十來年,這會子攆出去,奴婢哪有顏面再見人……”
王夫人卻不理睬,只是讓玉釧去喊人。
玉釧心裡知道,定然是她這心高的姐姐方才和賈寶玉做出了什麼醜事,想要上位,才觸了王夫人的忌諱,再不可能有轉機了,只得出去喊人。
沒多久,就帶了她娘白媳婦進來,帶著含羞忍辱的金釧出去了。
……
榮國府,夢坡齋內,賈政皺眉看著對面的內監,只是他心中疑惑,因為賈環之故,賈家與忠順王府勢同水火,忠順王府長史來此何干?
不過沒等他問,那王長史便主動開口道:“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來有一件事相求。看在王爺面上敢煩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爺知情,且連下官輩亦感謝不盡。”
不管怎樣,對方都是忠順王府的史官,代表的是忠順王,賈政不像賈環敢肆意妄為,國禮不可失。
他陪笑起身問道:“大人既奉王命而來,不知有何見諭?望大人宣明,本官亦好遵諭承辦。”
那王長史本以為賈政會因賈環之故,不理睬他,或者直接端茶送客。
不想賈政竟這般好說話,氣焰便愈發囂張,他冷笑一聲,道:“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一句話就完了。
我們府裡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裡。
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又摸不著他的道路。
因此各處訪察,這一城內十亭人倒有八亭人都說,他近日和貴府銜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
今日還有人見他們在酒樓****飲酒,好不快活。
下官輩等聽了,念及尊府不比別家,不可擅入索取,因此啟明王爺。
王爺亦云: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
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本王的心意,斷斷少不得此人。
故此求老大人轉諭令郎,請將琪官放回。
一則可慰王爺諄諄奉懇,二則下官輩也可免操勞求覓之苦。”
說畢,微微一躬。
賈政聞言,急怒交加。
一則氣這王長史口氣逼人,二則,更怒嫡子不堪,竟然會狎倡。優之樂,連連喊人喚賈寶玉來。
不多時,心裡發虛,已經王夫人告狀的賈寶玉戰戰兢兢的來到書房後,只見賈政面色陰沉,厲聲喝道:“該死的孽障,你不在家好好讀書便罷,為何要跑出去做出這等無法無天的事?說,那琪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