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到了後來,整隻手都籠罩在一片幻影中。
“噗!”
陡然,道人一口鮮血噴出,淋了近旁馬道婆一頭,馬道婆顧不得擦拭,就見中年道人雙目怒睜,眼中佈滿驚駭恐懼之色,全身更是顫慄不止。
“師兄?師兄!”
馬道婆嚇壞了,驚慌叫道。
中年道人聽到馬道婆的呼喚聲後,渙散的瞳孔漸漸收攏,他看到面前滿臉沾血的馬道婆,驀地打了一個激靈,卻沒有理會她臉上的血從何而來,而是怒聲道:“師妹,你竟然害我!”
看模樣,中年道人就要出手對敵了。
馬道婆嚇慘了,連聲道冤:“師兄,你……你這是從何說起?”
中年道人猙獰著一張臉,恨聲道:“從何說起?你給我一個死人的生辰八字讓我推算,若非道爺我修為深厚,剛才就要留在陰曹地府回不來了。好,好,好,好你個馬道婆,你好狠毒的心吶。”
馬道婆聞言大驚,道:“怎麼可能?師兄,我前兒還見到那賈環,活的好好的,你會不會算錯了?”
……
“聽我的口令,隨口令呼氣、吸氣,不要自作主張,就算再難受也要跟著,記住了嗎?出一點差池,那結果就偏差大了。非但幫不了你鍛鍊,說不定還害的你走火入魔。”
焦大極為嚴肅的說道。
賈環也很莊重的點點頭,沉聲道:“太爺,您放心吧,我是個靠譜的人。”
焦大聞言嘴角抽了抽,道:“記住,快慢隨著我的語速,深淺跟著我的口令,預備,走!”
“一淺!”
“二淺!”
“三淺!”
……
隨著焦大的聲音和語速,賈環面色嚴肅的跟著呼吸喘氣著,儘管他覺得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大靠譜,但他還是跟著做了。
“七淺……”
“八淺……”
“九淺……一深!!!”
“噗!”
……
“你幹什麼?”
看著差點笑岔了氣的賈環,焦大怒目而視,厲聲呵斥道。
賈環連連擺手,笑的快喘不過氣了,道:“太……太爺,是……是我小瞧您了。您老……哈哈……您老不愧姓焦……哎喲,笑死我了,我滴媽呀!”
焦大聞言,一臉的鐵青,他大老粗一個,自然聽不懂“姓焦”有什麼不對,至於九淺和一深,他就更想不通有什麼好笑的了。可看賈環的模樣,這分明不是什麼好話。
拿人的姓來當笑話,這絕對是最惡劣的行徑之一。
拿他的話當笑話,亦是對他不尊重的表現。
若非大丈夫既出,駟馬難追。
他曾經答應過要教賈環跑步,調息身體,那焦大此刻一定轉身離去。
朽木不可雕也,他原以為賈家總算出來一個上進的了。
誰知道,還他娘是一窩子的貨!
可能感受到焦大快要壓抑不住的怒火,賈環也覺得做的忒不地道些,別的不說,人家焦太爺是賈家的恩人,有大功於賈族。再說了,人家八十多的老漢了,再去嘲笑人家,人品也太……
好吧,賈環承認他人品三俗了。
賈環自認是爺們,知錯就改,很鄭重的對焦大鞠躬行禮後,賈環真誠的道:“太爺,為何無緣無故的發笑,這我得給你解釋清楚。
是這樣的,我隱約記得,鏈二哥曾經給我們講過一出笑話,具體是什麼我記不清了,反正也是一個姓焦的,他去青樓裡嗨皮,最後在行房事時,發明了一套法子,就叫九淺,一深。太爺,我錯了,真錯了,您要是覺得氣不過,就再踹我兩腳。您這把子年紀,踹我我也不怨你。
只是,我現在畢竟身子骨太弱,經不起您踹。您看這樣行不行,等我練好了武功,最好練成金鐘罩、鐵布衫、金剛不壞神功什麼的,您老再來踹,那樣踹的也過癮,您說是不是?”
焦大聞言,面色舒緩了些,冷冷的哼了聲,道:“你那個二哥真真是個混賬,你這麼點子年紀,就給你講……哼,你也是不學好,好的記不住,就記這些沒用的。行了,別廢話了,繼續練。”
賈環見過關了,大喜,不過想了想還是提出了建議,道:“太爺,和您打個商量,您看這樣行不行,為了讓我不再笑場……當然,不是我想笑,要是能讓我選擇,我當然不想記起那些不健康的回憶,只是誰能控制這些,您說是不是?所以,咱們要面對現實,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