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老子在這裡都不敢跟我這麼說……
小李子,做人呢,心中最好還是有些敬畏和底線為好。
人家老婆婆招你了惹你了,你就放縱家奴傷人?今兒是我來的巧,剛好在老人家沒出事前趕到。要是今兒我晚來那麼片刻……
呵呵,你信不信三爺我現在就抓著你們去宮裡,到內閣當著李相的面問問他,他到底會不會教兒子,他要是不會的話,三爺我不介意代勞一番。”
這話讓李懷德面色一變,狐疑的看著賈環,道:“三爺?哪位三爺?我就不信,這神京城內,還有哪家勳貴的子弟敢這般猖獗!方衝、秦風還有牛奔他們我都認識,就沒一個……你是……”
陡然,李懷德似是想起了什麼,面色再次一變,看著賈環試探道:“你是……你是寧國府的賈環賈三爺?”
此言一出,其身後眾人頓時一片譁然,但隨後就紛紛噤聲,大氣都出的緩了些,死死的盯著賈環看。
賈環沒有回答他,而是又上下打量了番李懷德身上的裝扮,笑道:“都道李相出了名兒的清廉,今兒我才算是見識到了。滿神京城都在罵我黑心肝死要錢,可我怎麼瞧著,我這一身比起你這一身來,連十分之一的價碼都不到。李懷德,說說看,李相一年的俸祿多少,你一年的花銷又是多少?”
李懷德聞言,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咬牙看著賈環,道:“賈爵爺,你最好別太過分。家父與太上皇幾十年的君臣交情了,你……你不要太猖狂。”
賈環呵呵一笑,懶得再廢話,道:“掏銀子吧,給老人家和這位小兄弟看病用,再賠個不是……”
見眾人面色不渝,賈環不屑的笑道:“我們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懶得和你們糾纏。只是,不要將小爺惹的興起,惹火了小爺,小爺管你們爹孃老子是誰,先揍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再說。有種就回家去叫你們爹告御狀去,要殺要刮小爺我自然一力承當。趕緊的,掏銀子,道歉!”
被賈環這麼一喝,李懷德等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一個個面色難看的跟吃了蒼蠅屎般。
眾人多是自幼便被奶。子丫鬟婆婆們鳳凰一樣圍繞奉承著長大的,雖然多有嚴父,可嚴父多忙於外務,少有看管他們的時候,所以,他們自幼便是一帆風順慣了。
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們?不僅要黑他們的銀子,還要他們給賤民道歉。
尤其是李懷德無法接受,他是一代名相李光地的幼子。
李光地女兒生了一大堆,直到老來方得一子,李家從上到下,無不寵的和真正鳳凰一般。
雖然沒有嬌慣出什麼頑劣惡性,但卻嬌慣出了滿腔傲氣。
此刻這般被賈環相逼,他如何想的通,直氣的渾身發抖。
這時,被韓大打翻在地的周管家一路小跑過來,跪在賈環跟前就狂磕頭,還哭喊著求情道:“三爺啊,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仗著相父的名頭囂張慣了,才惹出今天這事,和我家公子沒有關係啊!三爺,您要打要殺都隨您,就是別累到我家公子身上啊,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哇!”
賈環瞥了眼地上磕頭都磕出血的周管家,嘴角浮起一抹譏諷之意,看著李懷德道:“你就這點擔當?”
這話讓李懷德陡然漲紅了臉,他眼中怒火驚人,恨恨的看著賈環,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袋子,丟到地上,而後昂著頭道:“銀子賠你,但是,想讓我給這兩個刁民道歉,絕無可能。”
有了他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從袖兜裡取出荷包,扔在地上,卻發誓絕不道歉。
賈環玩味的看著李懷德,道:“真不道歉?”
李懷德咬牙道:“除非你殺了我!”
賈環哈哈一笑,道:“好主意!”
然後,就在眾人瞠目結舌中,一耳光扇在李懷德臉上,直接將李懷德扇的倒飛了起來。
李懷德直到飛起在半空,都想不通賈環這個威風赫赫的紈絝,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了區區兩個庶民,就將他這個太上皇座下紅人,連續兩朝君主都極為信重的內閣首輔之子,給打的飛起?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打飛了李懷德後,賈環居然沒有住手,衝進公子哥兒的人群裡,一人賞了一個耳光,饒是他已經控制了力度,可對這些文弱書生而言,力道也是恐怖驚人。
一個個被打的倒飛出去,而後摔落在地,個個都面無人色,雙眼呆滯。
痛……
說實話,倒也沒多痛,賈環心中還是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