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也掌管士恩的業務,你大哥畢竟還是將士恩分給了你。”
“那是憐憫、是同情,也是最最嚴重的侮辱!”
“子傑……”
“告訴你,”關子傑睜開眼睛,眼底仍是滿滿的笑意,卻十足的危險,“我最終的目的不是把他拉下總裁的位子,而是佔有士恩,然後再慢慢享受毀滅它的快感!”
舒斐用牙齒咬掉線頭,發現一旁的關子昂竟然拋下工作,好奇的看著她,好像縫補衣服是件新鮮事。
她驀地覺得好笑,“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縫衣服。”
“是沒看過。”
舒斐愣愣的止住撫平西裝的動作,“你說什麼?”
“我沒看過女人縫衣服。”
“怎麼可能?”她不信的笑出聲,“你媽從小到大都不曾替你補過衣服?”
關子昂點點頭,“我沒見她拿過針線,也從沒穿過補過的衣服。”
“那弄破的衣服怎麼辦?”
“丟掉。”他好奇的伸手去摸衣袖縫補的部份。
“真奢侈!”舒斐忍不住嚷嚷,“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窮得衣不蔽體?你竟然只為了一個小破洞就把衣服丟掉。”
“不然破了怎麼辦?”
“大不了拿給我,我替你補嘍!”她自告奮勇,不明白自己其實中了請君入甕的圈套。
“嗯。”關子昂暗暗憋著笑應允,眼神投向她手裡的西裝,“可以穿了嗎?”
“當然。”舒斐將西裝遞給他,看他興沖沖的穿上,不禁微怔的想起段語琛的話——
關家人從來不交朋友的,朋友都是利益互生的共同體,這是他們對“朋友”所下的定義。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把好臭屁形容得這麼無情冷血?
好臭屁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連母親親手縫補的衣服都沒穿過,站在母親身旁,母親卻不正眼瞧他,比任何人都還要寂寞的人啊!
“嗯,感覺一點兒也沒變。”試穿後,關子昂說出滿意的評語。
舒斐哭笑不得的瞪著他,真不知道他想要衣服有什麼改變。
遠處飄來的音樂此刻換成了悠揚的鋼琴演奏,舒斐不覺驚訝的一怔,“是forErin!”
關子昂也側耳傾聽,“大衛費德曼的曲子。”
她雀躍的跳起來,“我最喜歡這首forErin了,但我從沒想過這首曲子可以跳舞。”
他立刻對她欠身,“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與你共舞?”
舒斐又驚又喜,“可是我不太會跳耶。”
“很簡單,只要跟著我輕輕擺動身軀就行了。”
說著,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拉進懷裡,並用遙控器關了燈,讓氣氛變得寧謐美好。
猛地被圈繞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前,舒斐不禁紅了臉。
他們是如此相近,近得可以聞到關子昂身上好好聞的氣息,像淡淡的古龍水,又像專屬他自身的陽剛味道。
她這也才發覺他竟然壯碩得幾乎是她的兩倍寬,而她在女人來說不算太矮的身高,竟也只到他的下巴而已。
微微貼著他的身軀,她甚至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是貼舞?”她被自己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嗯,調子不快的曲子都可以跳貼舞,要是抱著自己喜歡的人,男人多半都希望曲子愈慢愈好。”
舒斐被他逗笑,慢慢放鬆繃緊的身軀,隨著他輕輕的旋轉。
“一、二、三……”他輕巧的帶領她的舞步,“方才一定有許多男士爭著請你跳舞。”
想到舒斐被圈繞在其他男人懷中,關子昂就覺得頗不是滋味。
並未聽出他話裡的醋意,舒斐還當這是尋常的恭維,誠實的搖頭,“才不呢!剛才忙著找你,沒時間和人跳舞,這是我今晚的第一支舞。”
“實話?”
“說謊的人是過期的蛋。”
“什麼是過期的蛋?”
“臭蛋嘍!”
關子昂渾厚的笑聲響起,他真喜歡這個天真的女人!
笑聲震動舒斐每一根神經末梢,她抿嘴輕笑的將腦袋更偎向他的肩窩。
每每成功的逗笑好臭屁,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沉浸在無比的幸福中,而且幸福得……簡直快要透不過氣似的。
隨著溫柔感性的琴音,她看見反映在落地窗中自己和關子昂旋轉擁舞的身影,忽地將方才舞會中的畫面和它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