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發出一個很可愛的驚歎。  ;
可二蛋皺眉了:“不對呀——丑時那會兒,我聽見你推磨子的聲音了,我還和阿妞說……你又和阿壽鬧彆扭,早起作踐自己了。你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忘了?”
二蛋的言下之意就是反問我:夢遊了,你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
“我睡到剛剛醒!我怎麼可能起來做豆腐!”我一口鬱氣啊,感覺自己有口難辨,我舉手掌發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那……總不可能是芽芽做的吧?”他們瞅瞅小女孩兒,芽芽這麼點個子,碰不上磨子的,想推一把都是一個絕對不可能的問題!
我一把揪住了景壽!臭男人還在揉啊揉的揉眼睛,裝他已經蕩然無存的“可愛”。
我把罪魁禍首撂倒在地,他這隻軟腳蝦任我把他摔來又摔去,人一跌地,“哇”一聲哭了起來,抱著我身下的腿,撲來撒嬌:“嗚嗚嗚……孃親……孃親……”
“放開!放……放開——景壽,說!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越是扯他他抱得越緊,要說他沒失憶才是真的!死皮賴臉——討厭死了!
問他什麼,他白痴給你看。只顧著抱著我的腿撒嬌、哭泣——
我怒了:“哭!哭什麼東西!芽芽都不哭,你這麼大個人你哭什麼?!”
芽芽蹲下身子,對著滿臉淚痕的男人,別看芽芽年紀小,小孩子和我呆久了,思想也夠成熟。
【痴呆】還是這麼個蠢樣
她嘆著,見著自己的親爹活著回來,本來還是很高興的,芽芽私下告訴我,原來爹爹那麼帥呀,可是如今這人被門夾傻了,還是這麼個蠢樣,她也很想哭……
芽芽不管他是不是裝的,小孩子很純真,看到什麼就說什麼,於是乎,芽芽給了他一個絕對鄙視——
芽芽颳著她粉嫩的小臉蛋,對著景壽道:“哭鼻子,羞羞羞——”
景壽轉頭看了看嘲笑他的小丫頭,下一秒,他轉去撲倒芽芽:“姆姆姆……小福……孃親她罵我!”
“哇啊啊啊……娘!”這回輪到芽芽趴我身上,她小小的身子經不起景壽的一撲,嚇得芽芽大叫。
“你們兩個統統給我閉嘴!!”
我連著無辜的芽芽一起罵!
一大早的,為什麼就不能安靜點,非要鬧得我頭疼?!
“小福,你想多了吧?”阿妞拉了我一把,拖我到天棚那裡,她提醒我,“就算阿壽是裝的,他也是為你好,他給你做豆腐不好麼?”
“我不要他裝!我不要他對我好!我只要他滾!”
這時候二蛋也湊了過來,他倒是說了一句真的:“福老大,阿壽他只會吃豆腐,不會做豆腐。”
“……”這句話……很真……
和往日不同的,我們這些早早就出門擺攤的大人還湊在一起研究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豆腐。
最後划拳決定,二蛋同學身先士卒嘗豆腐——
他捧了一碗,先勺了一口,混在嘴裡來來去去了幾回,半晌才一大口口水混著那些豆腐衝下了肚子。
我和阿妞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異口同聲地問:“什麼味道?”
“嗯……豆腐的味道……”
我瞪他,說了等於白說。
第二個輪到阿妞嘗,本就不用嚼的豆腐她嚼了好半天,還是和她家相公一樣的結論:“豆腐。”她不忘補充一句,“和你平時做的一模一樣。”
【痴呆】豆腐!我要吃豆腐!
“福老大,你是不是真的自己做了豆腐自己都忘了?就你說的……那個‘夢遊’?”
二蛋的話音剛落,一個彪悍的身影撲了過來:“豆腐!豆腐!我要吃豆腐!”
我、二蛋、阿妞:三個人,三頭的黑線,外加三隻烏鴉的18點省略號——
景壽那混蛋冷不防地打斷我們不說,還冷不防地衝出來抱走了一碗豆腐,他高挺的身子一起,忽的又蹲下,嘀咕了一句:“再要一碗給小福——”
說完了,拿完了,他又跑回了芽芽身邊,一碗他自己抱著,一碗給了有點受寵若驚的芽芽……
我們三個看得目瞪口呆……
阿妞突然驚歎了一聲:“這種時候都想著小福你呢……”
“福老大,我要是你,我一定原諒阿壽。”
“小福,我要是你,景壽傻成這樣,我也要他——”
“福老大,就算是阿壽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