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的喊,把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和神經都提到了半空!!
他——他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那一隊黑衣紅襟計程車兵停了下來,很不屑地回頭瞅著少年,領頭的那個很霸氣地走上了前,他問景壽:“小子,何事?是不是發現採花賊了——侯爺說了,誰捉拿了採花賊,重重有賞!”
“景壽!”我轉過身來拉他。
他想幹什麼!
景壽瞪了我一眼,一手拂開了我抓著他的手,他抱著身前的軍爺,忽的軟下身子跪下了:“這位兵大哥——求求你!你狠狠打我一頓吧!”
【情調】哭什麼,丟人現眼
啊……
啊?啊啊啊??
街上一隊的兵和抓著一大把野花的我,瞠目結舌看著景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貼著壯漢,苦苦哀求。
我上去擰他胳膊:“你這是幹什麼呀!丟人現眼呀?你不要臉的啊啊啊!!”
景壽委屈極了,他一手指著我,一手抱著兵大哥的小腿兒,振振有詞:“我家婆娘喜歡給小白臉治病,兵大哥,你狠狠打我吧,下手一定要狠——不然這該死的女人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做相公的!”
“景壽!!”我的臉嘩啦啦地上火通紅!“你什麼時候變我的相公了?!”
“娘子——”他壞壞地眯起碧綠的眼瞳,只留著一道眯眯縫兒嵌在他的俊臉上,“你該不會是想為夫告訴兵大哥咱們家那位躺著的……”他的話音收了尾,轉了個調調。
“你……”居然來威脅我……
當兵的耳朵很尖,急著呵斥:“家裡躺了誰!窩藏侯爺要的欽犯可是要砍頭的!”
景壽裝著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轉身撲在我小腹上摟著我,怕怕似的道:“沒、沒有啊……家裡躺著我新納的小妾嘛……所以娘子就生氣了,啊,啊啊——”
毋須驚訝,他這不是狼的叫春,而是我一手扭上了他的耳朵!
這麼大了,估計忘了小時候景大夫揪他耳朵的懲罰,開始皮癢了!
我低咒:“給我回去!要你亂說話——丟不丟人?!”
× × × × × × × × × ×
進了巷子,還沒到我家的院子,遠遠地,我和景壽就看到了我們的老朋友——
二蛋和阿妞臉色緊張地靠了過來,二蛋被嚇白了一張臉:“福老大!你又幹傻事了吧?這……壽啊,咱們去把那人丟去後山。快——快點,不然追兵發現了,福老大就慘了。”
我抬眼看了看身邊的他,剛剛玩鬧夠了,這時候,景壽從我手裡抓過了那把花和藥草,他一口回絕二蛋的好意:“不要,我要救他。”
【情調】屁股是你亂拍的嗎
“為什麼呀?那可是侯爺追討的採花賊!”
“我不管,我要我的一個吻。”景壽說完,一掌拍了拍我的身,“小福,開門。”
“啪”一聲,我一個大耳刮子飛上了他的臉!
“你個王八蛋!”我忿忿地開院子的門鎖。
景壽捂著被打的帥臉轉向另一側的牆垣,呵呵傻笑著……
二蛋和肥妞傻傻地看,頭上冒問號——
要問我幹嗎打他?  ;
景壽他今天欠揍!剛剛那“拍一拍”,拍的可是我的屁股!他就是故意的!今天不止一次地佔我便宜!
開了院門,白雪很自然地又貼向了景壽,左臉上還有紅紅巴掌印的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避開白雪好奇的目光。
也是啊,白雪狼心裡崇拜的狼王突然間這麼一副樣子,讓小狼看笑話了。
“小福。”阿妞看著我和景壽忙前忙後的,她好心問我,“你真的要留下那採花賊?”
“那……總不能丟上街吧?”
二蛋趴在門口看著屋裡景壽的背影,他更驚訝:“福老大,阿壽在幹嗎?”
“給那人把脈——”
“救人?!”這小兩口不約而同地反問,擠在門口再看——景壽真的是在給京波瀾把脈。
阿妞拉了拉我:“小福……那個……景壽他……”
我會意地點點頭:“長進了,有出息了,開始更帥了——”
這樣的表揚,我只敢對著阿妞說,如果當面告訴景壽,還不把他樂飛了?
唯一不怎麼樣的……就是他斤斤計較的“一個吻”。
如果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