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燈火,可為她們照亮回家的路。
時間一日日過去,一年很快過去。
仙魂草仍未長成,五穀卻已豐登,已可用於釀酒。
院中的蒲草,也重新長出。
某一日,內城諸多廟宇之外,多了一個解籤的攤位。
攤主是寧凡,他只解一種籤。
生死籤!
在他的腳邊,放著一捆捆蒲草。
每為一人解生死籤,他便編織一個草環!
他要將他人的生死,編入草環之中!
一連七日,無人來尋寧凡解籤。
第八日,黑衣少年帶了一群人,壓著一個可憐兮兮的中年文士,來找寧凡解簽了。
“大哥!小弟聽說你在此設攤解籤,正好小弟一個朋友想找人算算生死,請大哥幫他算算吧。”
黑衣少年神情恭敬之色,那被押來的中年文士則叫苦不迭。
他根本不認識黑衣少年好不好,什麼時候成了黑衣少年的朋友!
他只不過是個初入植柳城的闢脈修士而已,剛入城,就被黑衣少年拎來解簽了。
他只是一個靈植夫,以種植靈藥為生,又不去險要之地尋寶謀機緣,哪裡需要算什麼生死。
不過現如今,黑衣少年逼著他求籤,他不敢不求啊。
“不知閣下解生死籤,如何收費?”中年文士苦笑道。
“闢脈修士,一支籤,十塊仙玉。”寧凡淡淡道。
“十仙玉啊,倒也不貴。”中年文士鬆了口氣。
就花費十仙玉破財消災算了。
付了十仙玉,中年文士取過籤筒,搖了搖。
搖出來一簽,上面竟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字!
“呃。。。空籤?”中年文士一怔,看了看籤筒,所有的籤都是空白狀。
他感覺自己被騙了,空籤沒有符文,怎麼卜算?又怎麼解籤?
他卻不知,這所有的空籤,都是寧凡特別製造的。
寧凡不懂得卜算,不懂得解籤,卻懂得觀人生死。
這秘製竹籤,又觀人生死的神通。
寧凡雙目一閃,泛動生死道光。
那一日,他在妖界參加釣龍大會,以生死道光觀人生死,嚇到無數強者。
如今,他已可自如施展生死道光,觀人生死。
如今的他,最多隻能看到融靈脩士的生死。
這中年文士是闢脈修為,其生死,寧凡自能看破。
“十日後,你將死於宅中,死因是被採補而死。”寧凡淡淡道。
“哈哈!可笑之極!陳某從來不近女色,怎會被人採補而死!且我靈武國風氣大好,從無採花女魔,誰會採補我!”
中年文士不屑一顧地看著寧凡,認定寧凡是在胡言。
黑衣少年大怒,他怎能容忍自家大哥被人小覷!
那是他認定的大哥,是能一個眼神把他嚇癱的大哥!
就算面對融靈巔峰的老怪,他也沒被嚇到過,寧凡能嚇到他,絕非凡類,他說中年文士會死,必有根據!
正欲出手教訓中年文士,寧凡卻擺擺手,道,“任厲,住手。我已為他解明生死,他既不聽,合該命絕,便是死了也怨不得他人。”
任厲是黑衣少年的名字。
寧凡在此住了一年,對黑衣少年已有所熟悉。
此子身上雖有痞性匪氣,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此子口口聲聲喊他大哥,他聽得多了,便也不再理會了。
聽寧凡叫自己住手,任厲雖對中年文士不滿,卻也不敢出手教訓此人了。
他誰的話都不聽,偏偏對寧凡的話言聽計從、奉為法旨。
中年文士知道自己惹不起黑衣少年等人,雖然不滿寧凡胡亂解籤騙錢,卻也不敢生事,灰溜溜地走了。
不少旁觀修士都親眼目睹了寧凡解籤的過程,都與中年文士持相同看法,認為寧凡是在騙錢。
唯有於三籤目光凝重,隱隱看出寧凡解籤手法的不凡。
寧凡解籤,靠的不是天機之力,而是一種大神通,他於三籤無法理解的神通!
“或許,那個中年文士真的會死。。。”於三籤如是思索道。
十日後,一個驚人訊息傳遍植柳城!
一名中年文士慘死家中,死因是遭人採補,兇手則是一株草妖!
那中年文士,正是曾尋寧凡解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