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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身上丟了的東西終於又找到了,這讓她驚喜的有些不敢相信,但三殿下此時的眉宇之間竟是透出了一絲擔憂。
“若只是想把玉牌給我們,你大可不必跑到這裡來。”三殿下站在巨門旁邊,回頭看著司如是,道,“你來到地壇裡的動機絕對不會這麼單純。”
莊小北驚歎,“她來這裡除了還玉牌,還能做什麼呢?”
“小北,我來這裡確實是有其他目的的,”司如是看著她,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安慰,“修兒以後就拜託給你了。”
“呃,您想要幹嘛?”莊小北只覺得她的語氣中,竟是透出淡淡的離傷,不由得心顫了一下。
此時的氣氛過於悲傷,誰都沒有發覺到冥沙早以不見了蹤影。
三殿下的目光一直遊走在她們兩人之間,有些殘忍的說道:“她是想來在皇室祖先面前贖罪。”
“啊,在這裡贖罪?”莊小北看著司如是,求證一般的問道。
“是的,我的罪孽深重,如今在我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報應,我不能繼續活在世外桃源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邊說著,邊走向了擺滿了排位的木臺。
莊小北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明顯,但在此時,卻感覺到了身後三殿下注視的目光,她回頭看去,正巧對上了他的眼眸。
他輕輕的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有些事情,是必須自己獨立去面對的,無人能參與進去。
司如是走到木臺前,輕輕跪下,對著牌位,聲如泣歌,“如是在祖先靈位前懺悔,我以我的鮮血來洗刷當年犯下的錯事,只求祖先能夠保佑我兒得以康健。”
說完,她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往手腕處一抹,鮮豔如火的血蓮瞬間開滿遍地。
莊小北驚呼了一聲,剛想要上前去阻止她,身後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她轉頭一看,是三殿下。
他拉著她走向了玄色巨門。
“三殿下,我們要回去救她呀,她這麼流著血,會死的。”莊小北掙扎著道。
他沒作聲,依舊拉著她向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橋的那頭,三殿下才回道:“你轉頭看看。”
莊小北聽話的回頭看去,在玄色巨門的後面,魔皇正躲在暗處向裡面張望,他背對著他們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你說,魔皇會進去救她的吧?”莊小北有些遲疑的問道。
“有些事情,死亡是詮釋一切的最好方法。”三殿下不忍心將話說的過於明白,但他心裡清楚,父皇之所以一直沒進去而選擇了遠遠的站著,肯定是知曉當初那妃子血案的真相的,知道她是用血來彌補一切,他沒有理由來干涉這對於亡靈的愧疚。
能在愛人死前見到最後一面,也是一種幸福。
三殿下帶著莊小北悄悄離開,將這裡留給了他們兩人。
只是莊小北
“你現在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而是皇兄受的傷。”三殿下低沉著嗓音提醒她。
“啊,對了。”她拍打著腦袋,剛才被司如是的事情轉移了全部的精力,現在才驚覺到,師父那麼重要的事情卻被拋到了腦後,真是不應該。
但此時也發現了一件事情,“三殿下,冥沙怎麼不見了?”
“本王交給他別的事情了,我們先去皇兄那。”
三殿下說完,才突然發現,寧真修受傷後去了哪裡,他們根本不知道,而且,他身上的“一點魅蓮”早以被脫離了下來,三殿下想要用魅蓮感應都不行。
“你覺得,皇兄受傷後會去什麼地方?”三殿下鎖著眉頭看向莊小北,事實上,他根本不願意問這個問題,他不希望莊小北跟皇兄熟到連他受傷後第一個能想到的地方她也知道。
莊小北託著下巴冥思苦想了片刻,慢慢的說道:“師父可能回了流洲島,畢竟那裡有他的家。”
流洲島。
三殿下有些頭痛,“那裡是仙島。”
“是的,怎麼了?”
“沒什麼,”三殿下抬手喚來一頭戰獸,“本王送你去。”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而已,莊小北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
三殿下一直如此為她著想,讓她覺得自己有些愚笨,更有些難以回報的彆扭。
他看著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