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錦突然說這樣的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必定是有人說了什麼,他善意的來勸誡幾句,柳卿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先生,京城局勢混亂,我已經很久沒出門了,自問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又有什麼事惹我頭上來了?”
看他如此,方熙錦搖頭失笑,“昨天見了幾個朋友,和他們說起你,他們也說年紀過輕,名聲卻過盛對你不利,我只是把這話告訴你,並沒有其他意思,你不用瞎想。”
想到進來時在院子裡看到的熱鬧情景,笑意更甚,“這酒要是釀出來了,記得送幾壇給我來嚐嚐。”
“我以為先生會說我不務正業。”沒被訓斥,柳卿有些不習慣,這年代的人不都認為讀書人應該手不釋卷才對嗎?釀酒是粗人才做的活。
方熙錦經年在外遊歷,原本世家子獨有的驕縱之氣早就化去,獨身在外的時候也能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眼界自然不是死守一處讀死書的人可比的,在他眼裡,柳卿這樣會做學問,但是也會編排生活給自己找樂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活著。
“什麼又叫務正業呢?人總是喜歡站在自己的立場評價別人,喜歡的捧兩句,不喜歡的踩兩腳,高不可攀的便想著把他從神壇上扯下來,人天性如此罷了,像你現在這樣,很好。”
柳卿心裡無比熨帖,這樣的先生才不愧於先生,也才有資格做她的先生,口裡的稱呼永遠比不上心裡的認同。
“好了,不說這些,今天來還有一事,五天後和我去參加一個聚會,放心,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