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亦寒和亦南說的。
亦寒和亦南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們互相瞧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瞧見了自個兒的擔驚受怕!
自家王妃在孕期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古怪了,常常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過還好,他們都能滿足她,但是這個……
亦寒皺眉:“王妃,您有身孕,恐怕不宜出遠門。”
“不行!我就要去!”天蕾一跺腳,一副潑婦的派頭,她這一跺,用力可不小,把亦寒可嚇了一跳,生怕她肚子裡的球給這一跺跺出來。
亦南趕緊去找在殿裡和太后娘娘下棋的史神醫去了。
可哪裡知道,史神醫在抹了鬍子之後,卻很嚴肅的表態:“既然王妃丫頭要出宮,那便出宮吧。孕婦到了這個時期,可能會出現許多心理狀況,憋太久了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可能都不是好事,有你們在身旁護著,如今朝廷也已經平靜下來,不會有太大問題。當然,此行速度不宜過快,原本快馬加鞭半月可到的路程,我們至少要用兩個月,再加上路上走走停停,恐怕也得三個月左右。”
瞧著亦南還是不放心的臉,史神醫點頭:“自然,老夫也是會一同去的。不然,在半路生了出來,可怎麼辦?”
半路出生?
亦南都快哭了……如果在半路出生,主子會把他拍飛吧?
。。。
 ;。。。 ; ; 聖國鐵城,這裡是聖國邊關一處重要關卡。
上一次的大戰,整個鐵城雖然損失不小,可是經由這段時間攝政王千歲的帶領下,也已經修復了許多重要防禦點,若是下一波戰鬥再次來襲,也有了抵擋之力。
今日的鐵城天空,萬里無雲,一派晴朗。不過這裡由於地勢的原因,雖然沒有云朵,可站在鐵城堅固的城牆之上,朝下眺望,也有一種站在天之巔的感覺。
此時此刻,城牆之上,一襲銀色鎧甲,暗紅披風隨風而動,男人背脊筆直,眼神凌厲,正專注瞧著下方。
他的頭髮高高紮起,露出一張雖然乾淨,可明顯許久未刮鬍子的臉。可是,凌亂的鬍渣在那白淨的肌膚上生長著,卻一點都沒有降低他的美感,反而給人一種威霸天下的感覺,只是遠遠瞧著,就已心生敬畏。
聖國之中,也只有一人有此能耐。
自是舜元無疑。
突然,天空傳來嘹亮的鷹鳴,舜元那肅然的目光陡然劃過一絲喜色,毫不猶豫地抬頭,果然,那熟悉的身影已經從高空如利箭一般飛快而下,朝他射來。
舜元伸出了一隻手。
下一刻,凌厲的風迎面撲來,黑羽鷹皇準確地落在了舜元的手臂上,然後親切地叫了幾聲,還伸出翅膀徐徐扇動了幾下,頗有一種討好的感覺。
如果天蕾在此瞧著,一定會鬱悶地感慨一句——差別太大!就連禽獸也知道搞歧視!
舜元微微一笑,難得好心情伸手摸了摸黑羽鷹皇的腦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光,取下了它腳上綁著的信條,恩,似乎還挺厚的:“辛苦你了。”然後手臂一抬,黑羽鷹皇快樂地朝著不遠處的一片森林飛了過去——它的確餓了,得好好覓食。嗷,突然有些懷念起皇宮裡的大雞腿了。
修長漂亮的手指將那信條折開,再折開……再折開……竟然是一張白紙。
然後再開啟……又是一張白紙。連續開啟了許多次,連舜元都搖頭失笑了。這也真像自家暖暖可愛的作風,總是喜歡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生在聖國皇宮的亦寒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他莫名地抬頭瞧了一眼天空……天氣很好啊,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怎麼會冷呢?還是有誰在惦記他?
終於,只剩下最後兩張了,舜元先開啟第一張,一瞧,微微一愣。
這是一個……‘叉’?
什麼意思?看這‘叉’的用筆,粗細不均勻,一定不是出自代筆人之手的,看來是自家暖暖親筆。
可是……皺著眉頭半晌,舜元還是猜不透。
還好還有一張紙……他開啟一瞧。
是亦寒的筆記。上邊兒寫道:“主子,您給王妃的信王妃感動爆表,王妃一共想了整整一晚上才想好如何回覆您。她一直要堅持自個兒回覆,這樣才能準確表達她的心情。這廢紙,都用了幾百張,這才回復出一個字。這個字,屬下也是不明白的,不過太后娘娘卻給出了準確的答案,這個答案,王妃也很是贊同。”
什麼答案呢?
舜元微微一笑。心跳竟然有些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