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拔涼拔涼的,為什麼自己剛才做得那麼真心實意還是不被自家皇叔喜歡呢?自己為什麼今天突然被皇叔這麼嫌棄呢?皇叔是不是要徹底拋棄自己和這個女人雙宿雙飛了?
現在的小皇帝只覺得自己腦子凌亂,哪裡還有去思考其他東西的心情,他愣愣瞧著舜元的臉,只覺得雙眼原來越朦朧模糊。
那些他們一起睡的快樂日子啊……
那些他們一起鬥蛐蛐的快樂日子啊……
那些……
眼淚吧嗒吧嗒,大顆大顆地就掉了下來,看上去可憐極了。
天蕾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幕,趕緊上前:“那個……小包子,你……你怎麼了?下次他再欺負你你就給皇嬸說,皇嬸幫你啊!”
小皇帝不知不覺就成了小包子,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抗議的,可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心都快碎了,怎麼有空去抗議。
抽泣道:“以後皇叔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和我一起睡覺覺了?”
天蕾拍拍胸口:“哪有,以後大不了我一三五,你二四六,我讓一半給你唄!”
“那……以後皇叔是不是不會再陪我鬥蛐蛐了?”
“哪有!”天蕾說謊從來不打草稿,“你不知道,舜元他老愛鬥蛐蛐了,昨晚他打呼嚕說夢話,嘴裡還在一個勁兒地說‘鬥蛐蛐鬥蛐蛐好棒好棒棒棒噠’,你說他以後怎麼可能不陪你鬥呢?”
“當真?”
天蕾完全沒看到身邊某人的臉色已經鐵青了,笑嘻嘻:“當真!”
“拉鉤!”小皇帝伸出小小的小指。
“上吊!”天蕾照做。
“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不許變!”
小皇帝終於破涕為笑了。
“慶州~~~~”舜元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有些幽怨呢?
可小皇帝此時此刻根本沒心情去注意這些,笑呵呵地迎上去:“皇叔,有何交代?”
“沒事兒,本王只是想到,慶州已經漸漸開始管理朝政,現在對各類知識的學習任務應該逐漸加重,明兒本王得去給各位太傅只會一聲,千萬不能怠慢了……”
小皇帝淚……他剛才又做錯神馬了麼?
“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后開口了,她慢慢起身,走得很是懶散,但是身上卻莫名透出一股凌厲的霸氣,看得天蕾一呆,走進來的時候她沒發現,現在倒覺得這是一位冷豔霸氣的美女。
一直走下,太后快速走到小皇帝身邊,手一拉,就把小皇帝帶入自己懷裡,不過一隻手卻毫不閒下來地捏著他的臉蛋,把那小包子弄得一陣變形……
口裡卻道:“元鄴,哀家的娃可不是拿給你欺負的,再欺負哀家的娃,小心哀家弄死你。”
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天蕾震撼了,這太后怎麼說話這麼猛?
 ;。。。 ; ; 小皇帝的臉明顯全部皺在了一起,像個糾結的小包子。
嗚嗚嗚嗚,世界上有他這麼可憐的皇帝嗎?
整天要為自家皇叔不理自己擔驚受怕,現在又來了個討厭的笨蛋搶走了自己的皇叔,明明就是她的過錯還要自己去道歉!
嗚嗚嗚,可是他又不能不去道歉——為了皇叔的愛,他必須勇往直前啊有木有!
小皇帝鬱悶地朝前走了一步,低著頭,一副嫌棄天蕾的模樣,聲音像蚊子般從喉嚨裡傳出:“皇……皇……皇……嬸……嬸,對對對……不不不……起……”
想他一世英名,面對朝廷眾臣的時候沒有心驚膽戰過,沒有口吃過,結果面對一個笨女人的時候竟然結巴了!
小皇帝好像回過頭,邊跑邊哭泣,流下一串串熱淚,然後跑向自家孃親的懷抱求安慰。
——現代語言稱為淚奔。
“哎呀,沒”天蕾嘿嘿一笑,實在是喜歡這個彆扭的小皇帝,怎麼他這彆扭的樣子十分有進化成彆扭受的潛質呢?話還沒說話,胳膊卻被人一拉。
正是舜元。
舜元臉色淡然:“慶州,本王教過你,得民心,則得天下。想要得民心,首先為皇者,必須真心。你說說你剛才的話,是否是真心實意?如此一顆心,如何能得天下民心?”
這下連天蕾都可憐這位小皇帝了,不就是和自己鬧彆扭嗎,偏偏自家老公還給人家扯到了什麼民心什麼為皇理論上去,這倒是是怎麼扯的嘛。
“哎,不用不用,反正我都被人鄙視慣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