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風,不僅是氣勢上的,而且還有招式上的,即便是天蕾這個門外漢,都明顯看出了兩方之間存著不小的差距。
“他們是誰?”天蕾呆。
而平寧月早已經呆住了,他嘴巴張開,晌久都沒有說話,等白衣人死了一半,他才嚥了一口唾沫顫顫巍巍道:“……有可能……我知道……他們是誰……”
平寧月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找屎,什麼叫做自作聰明,什麼叫做摸老虎的屁股……
“攝政王……暗影隊,聽過沒?”
天蕾搖搖頭,頭卻突然頓住:“攝……攝政王?”
平寧月抹眼淚:“沒想到……我還笑你沒有我你會成為那被玩死的老鼠呢,原來,我們早就被元舅舅關在了籠子裡。有暗影隊在這裡,我們別想逃了,還是好好想想,我們應該怎麼說,讓元舅舅原諒我們吧。”
平寧月很沮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元舅舅的小家子氣不是一般有名。”
最後一個白衣人很快被兩個黑衣暗影夾擊而死,一個抹了他的脖子,一個一箭穿心。做完這一部,暗影隊們又像是沒有來過似的,一瞬間竟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可無論是平寧月還是天蕾,現在都沒有一人生有想逃的想法。
因為他們根本就逃不掉啊!
“走吧。”天蕾耷拉著腦袋,很是鬱悶,看了一眼周身的屍體,心中有些怯怯,“你走前面吧。”
平寧月打頭,一邊走一邊將白衣人的屍體往一旁挪,給天蕾挪出一條道來,很快便出了這屍體的包圍圈,正朝著前方一條巷子繼續走去的同時,後方突然傳出一陣風聲——
平寧月身子一顫,低呼一聲不好!手中軟劍快速刺出,從天蕾的胳肢窩下穿過,一擊刺中了後方白衣染血男子的胸口!
可為時已晚!
天蕾愣愣地低頭朝著自己右方胸口看去,銀色的劍尖正滴著血珠兒……
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天蕾心中在狂野的嚎叫——
自己這具身體現在還在發育期間,這當胸穿過,若是沒死,會不會影響胸部發育啊?這左右兩邊胸以後不會不會大小不平均啊?啊啊啊啊啊,做女人,沒一對好看的咪咪,那怎麼能行捏!
 ;。。。 ; ; 不過平寧月雖然輕功極高,可他畢竟帶著天蕾,比起後方追自己的白衣人,顯然多了一個累贅,影響他的速度是肯定的。天蕾瞧著後面的白衣人越來越近,心中又害怕又緊張,不禁抬頭又看了一眼平寧月。
他臉頰兩側,大顆大顆的汗珠兒不斷往下滾,可他的雙目尖銳有神,同之前自己瞧見的任何一種平寧月都不一樣,此刻的他是那般絕決和視死如歸……
他竟然有著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的想法麼?
天蕾心中感動,鼻尖微微一算,片刻才鼓起勇氣:“平寧月,你放我下來!”
真的,這種為了不拖累人家而放棄自己性命的事情,平日裡的天蕾絕對是不會做的!這種啥事兒誰會做?視死如歸、犧牲自我成全別人這種大英雄才會做的事兒真的很不適合她的好不好?!
可是現在……就當她是腦子發傻了吧。
天蕾一邊大義凜然地想,一邊又為自己找了個更好的藉口,這比起外貌來說,平寧月好歹也甩出自己好幾個街了不是?她為了保護美人,犧牲更醜的自己,這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哦不,色心吧,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想到這裡,天蕾開始yin笑起來……
半天才清醒過來:“平寧月,你放我下來啊,我絕對不能連累你!世界需要你!美麗需要你!”
“別亂說話!我會帶你逃走的!若是你在我手裡出了事,別說元舅舅定然會把我生吞活剝了,即便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平寧月眼中的視死如歸越來越濃烈,他的聲音豁然深沉,像是天邊的一道巨雷,“我知道你的選擇不會是我,我們這一生不會在一起,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能竭盡全力保全你!更何況,這一次怎麼說也都是我帶你跑掉的,怎麼的,我也應該負責。”
天雷語竭,不是心中沒有感想,而是不知道用什麼去回應他,回應這一顆真摯的心。因為這一刻,真心的感謝可能會帶給他傷害,虛假的情誼更如同在背地裡給他割刀子,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平寧月一直在往小巷裡跑,這些地方的路夠曲折,夠連通,他的人數不佔優勢。只能採取迂迴。可是這樣的壞處沒過多久便體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