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心傷魂碎。這樣的逃避,除了傷害彼此,還能有什麼。………不對,至少不會絕望。希望之翼將永遠存在。只要不真的去觸及,絕望就不會到來。和她就能一直這樣下去。………
………這是自欺欺人麼?………人生是否就要在不同樣式、次元的兩極之中渡過?一切都是相對的。然而──絕對呢?絕對在哪裡?如果沒有絕對,是否代表相對就是唯一的絕對?如果萬物萬事都在相對之間成立,且維續某種規律的話,她亦是相對的某個環節罷了──這樣對否?她只是一個相對──環節──可以接受如是的解釋?可,以,嗎?………傷害她,也可以是愛惜她。就如與小飄悟出的“輕與重”。然則,還是會寂寞、還是會心痛啊…這怎麼樣也無法欺瞞。………所以,說到底還是在逃避………
………她是否就是絕對?萬生的相對,既無法解釋心口緊緊糾轕的痛,是否就代表“她即絕對”?換個角度想,逃避是千真萬確………不!不能承認。不能承認在逃避。絕對不能!………
如今的鐵毅,就像一把斷翼的刀,在愛戀的世界底,飛不出燦爛耀眼的光華。
第四章無恨之天
“俠者莊”總算出現在四人視野。
滿懷心事的鐵和夢、嬉笑怒罵的雲與月;鮮明對比的兩對,終於回到“俠者莊”。
守門人一見,喜的叫道:“鐵二爺、雲三爺、月姑娘、幽音小姐,你們可回來了!”
雲飄察言觀色,問道:“怎麼?莊內有事麼?”
這一問,一語中的。
守門人臉龐立即浮現層層結繞的憂懷。卻不語。
四人都是聰明人,看得明白。
月心瞳還待問,雲飄卻暗地扯扯她。
月心瞳又是一頓白眼,讓雲飄好生消受。
鐵毅向守門人點點頭,“請帶路,引見莊主!”
“是。鐵二爺。”
一行人來到宇凌心書房。
宇凌心的聲音傳出:“二弟、三弟,你們回來了。”
“大哥,我們回來了。”
“進來罷…”
宇凌心首先說話物件,是新近收的徒弟──夢幽音。“這一路上,可好?”
“都還好。多謝師父關心。”夢幽音恭謹的比著手勢。
欣慰的──“嗯、嗯,那就好。”宇凌心轉頭對鐵、雲道:“事辦得如何?”
鐵毅、雲飄對視,苦笑。
“是麼──無極散人依舊不願意出山。這也是意料中事──”
“哼哼!”月心瞳插嘴:“如果,他們的‘好’師父,只是不願意出山,就好了。”
宇凌心納悶地看往鐵、雲。
鐵毅默聲不語,神色沉凝。
雲飄則是瀟灑地聳聳肩,像抖開兩片沾著的雲裳。伸手指著月心瞳。
宇凌心只好再望向月心瞳。
月心瞳則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臭雲飄,幹嘛指著瞳兒?又不是我搞砸的。”
雲飄露出一個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的表情,“哪個混蛋說你搞砸了?”
………喲喲…這個表情挺好。就封作“第三號”唄………月心瞳挖寶般想著。
“不就是你──這個混蛋,指著瞳兒麼?”
雲飄為之氣結,“指住你,可並不代表說是你搞砸的。”
“是麼?嘿嘿…”
“嘿嘿什麼?”
“這一路上,你對瞳兒兇得很。誰知你有否暗暗怪罪瞳兒?”
雲飄差點一度昏厥,“你──”
“可是說不出話來?”
夢幽音聽得暗暗抿著嘴笑。眼底是漣漪般不斷擴開的傾羨。
而鐵毅卻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對話,每天總有好幾回。再怎麼有趣,也不是這麼搞法。更何況,毅隱隱約約察覺某種流勢。雲的流勢──正在飄忽和流逝中的雲──無可挽回的。和雲飄一路成長過來的毅,或者比誰都更能探曉飄的變異罷…毅似乎可以感覺到有一種煩躁的騷動,於雲飄的眸,恣意縱橫、飆踐。只是,毅自己也有些自顧不暇。因之,並沒有細想。只是覺得不妥。好·單·純·的·覺·得·不·妥。簡直沒有道理。“三弟的意思是,煩請月小姐代為略作說明。”
月心瞳理所當然的,“瞳兒當然知道。要你多──”
一旁的夢幽音見狀,很快地扯扯月心瞳衣袖。
月心瞳不為己甚,嘟著嘴,放過鐵毅一馬,轉對宇凌心道:“甭說什麼要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