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若竭。好教你知道,識某除了本門的律則,必須完成外──還有一個私人的理由──”
“宇某躬聞!”
識一青眼中閃爍著迷離之色。欲走還留。似千言萬語,卻又無語。
終究──
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只驚天衝出!
斷絕決斷的衝出!
[罪]和“雲”、“香”這邊廂打得亦精彩得緊。
三人距[俠]和[驚天之亂]決戰地,不過百公尺餘。未免驚擾他人。是以,雙方都悶聲不響的快速移掠、襲防著。雖則如是,依然有著氣勁碰撞聲,要不是有漫天風雪的掩飾,一早便給人揭穿。
商映罪[墜天妖訣],上回雖敗於[鐵·雲]聯手的[天·地·無·限]下,可這並不代表同樣的情況,會發生於同樣都是《俠帖》列名兩大高手“雲”和“香”的聯手合擊下。
商映罪懸纏於腕際的鈴鐺,奪魂似的搖盪起。
“叮鈴鈴…”
雲飄和月心瞳都明白,商映罪正用著她【魔之宗】屬於〈魔門〉系統的“傳音”之法──[狂呻浪吟]──將鈴鐺聲鑿入他們的耳內,要他們的心神,完全地為她所制。鈴聲像是要從體內搖將出來,破出耳鼓。且伴即而來的是,漫漫浪浪的聲語:“啊…噢…耶…呢…哩…”單純的語音,卻在商映罪的魔功摧使下,化若凜厲的“無方之色相”,刺入兩人雙耳。
雲、香二人飽受“內外交擊”的苦況。尖銳的錐子──淫聲浪語──不停的摩擦著耳朵的機能。而先前鑿穿,簡直把他們的腦當作樑柱,旋繞狂走著的鈴聲,甚且潰爛式的──像是被刀割傷的肉,往外翻出口子,且開始腐化──往耳外擠壓。
雲飄震動一下,在魔音破腦之前,“錚”然一聲,光出鞘。
鈴聲與浪語,彷佛物種的蛻皮,瞬間揭下一層。
同一時刻,月心瞳人亦滑了出去。一卷紫巾立即掀出去。顯然,她惱極這個[罪]!
[香髓洗魂]──
[有情人間]──
銀亮的劍輝與及紫柔的巾影,深深旖旎地圈圍住。
宛若一座圍城──被劍和巾包圍的危城。
然而,瞬間!
商映罪渾身觸電般的劇烈擺動起來,且更是放恣地“只對”兩人笑著。
女呻·女身·女深。
女子的呻吟、女子的身態、女子的深迷。
耳目俱亂。
心漸欲失守。
[墜天妖訣]魔力全開!
雲飄和月心瞳自“魔驚血夜之戰”後,便明曉這[四妖]之首的魔女武技,著實在他們之上。尤其,商映罪更擅長精神幻離之術。往往於不知覺間,被給她勾去了魂還不自知。也由於有了前次的體驗,雲、月二人這回方能和[罪]有有進退的殺御。
可商映罪的魔功,確然有其獨到之處!即是他倆有了防備之意,卻還是防堵不了[罪]彌天蓋地、無所不穿的銳利魔音。時而呼哮拔尖,時而低沉纏繞,時而風雷乍響。幻化多端,莫一可尋。
雲飄劍光滔滔而走,第四式[水愁流紅劍行危],半空闢起一弧光河,流逝式的往商映罪拋去。那又像一頭鷹隼從插天而起的峭壁,忽忽直升,驟爾滑翔飆落的──某種玄奧的天然之理──曲線一樣。
且雲飄開了嘴:〈瞳兒,我們既驅不出擾人魔音,不如就置之不理。〉
〈不理了?你說這什麼話?〉婀娜多姿,月心瞳操著紫巾,鶯鶯燕燕撲擊敵人。
雲飄向月心瞳瞟了一眼。
正忙著揮舞紫巾,暗中捏把粉──她家傳,方才不覺間讓[罪]吃苦頭的香氣七散第一味電散──正打算以[香髓洗魂]的發勁法,將之灑出的月心瞳心底可大大的惱怒。她氣得“傳音”道:〈死雲飄!沒見瞳兒在忙呀…還玩什麼玩!〉
這香氣七散,還是【迷月香之流】開派以來難得的卓才,月心瞳的祖父月修令所研發的。每一散各有其效用。比諸月心瞳方之讓商映罪吃個悶聲虧的電散,即是一經這香氣觸及身體的任一處,便會如遭電擊,霎時麻痺無覺。若不是遭此暗算的是當今江湖[魔]之下的[罪],恐怕中招者,早已倒地昏厥不醒。只香氣七散材料難得,制之不易,甚是珍貴;因此,非等閒難以易與,否則【迷月香之流】門下,是不會貪用這等“暗器”的。亦只有月心瞳如許好頑,才會不在對敵之際,用來使人吃虧,白白費了祖先克敵的一個好秘方。
香氣七散若是搭配[香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