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建國去做什麼事情呢?我覺得以鄧建國的為人肯定不會拒絕,張興舉追查這個內奸在後,鄧建國出現在你周圍發生在前,很難說其中有什麼貓膩。”
我煩躁的揮揮手叫她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老鄧會幹啥壞事。
沉默了一會,我和小葉一時沒啥可說,岸邊卻突然傳來了隱約的人聲,我悄悄探頭去望,以為是杜克的人出來了,哪知道運足目力卻只看到三四個人,穿著清一色的深綠雨衣,都是蹬著腳踏車,身上沒有武裝帶也沒有佩槍,看頭上戴的帽子和舉止打扮很像地方上的保衛科人員。
我心想這地方上的人覺悟還挺高,行動速度倒是快,昨夜才出了動靜,這些人恐怕是天不亮就騎車來檢視咋回事的,不過根據我的觀察,所有的痕跡都被那團黑霧抹的一乾二淨,他們最多在本子上記錄是自然災害罷了,某處某處山體滑坡,多少多少米湖堤被毀壞而已。
我和小葉靜靜的伏下身子,不願意暴露出去說明身份,因為杜克一幫人說不好還在附近,雖然人數不多,手裡的槍械卻火力強大,這些地方上的人員肯定不是對手,再加上此處屬於荒涼的不毛之地,很難保證杜克這樣兇殘的傢伙會不會狗急跳牆,耽誤了我們的計劃不說,還會帶來不必要的犧牲,乾脆等他們走了,憑我和小葉,就算游回岸邊也不是難事。
聽了小葉說的那麼多話,在我心裡已經下了決定,不管別的,單單為了查清楚張麗恆的下落,我就不能在此時放棄,至於我自己的眼睛,目前還沒什麼後遺症出現,倒是不用特別擔心,如果杜克他們因為剛才的黑霧撤退逃跑了,我就和小葉一起繼續下去,小葉要是也想撤退的話,剩我一個人也要查他個底兒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過我對那所謂的神奇水源卻一點興趣都沒有,感興趣的倒是讓我在新安江中招的那個破櫃子,上頭標籤註明培養液來自青海湖,這確實很有點意思,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內在的聯絡。
哪裡想到老天一點都不幫忙,我和小葉竟然又迎來一個雨天,從一大清早就陰沉起來的天色,到了現在上午十點多,終於開始飄起了小雨,雨勢還逐漸在加大,讓我和小葉叫苦不迭,緊緊擠在一起避雨取暖。
岸邊那些人和我估計的一樣,擔心再次出現泥石流,四下看了看沒什麼意外情況,也就騎上單車撤退了,卻是苦了我和小葉,又冷又餓,還沒有辦法換衣服。
隨著雨勢越下越大,湖面的水位竟然匪夷所思的開始上升,這可是浩渺的中國第一大咸水湖啊,怎麼剛開始下雨就引起湖面上升!
我和小葉都驚呆了,直到水面淹到我倆,才後悔莫及的換上潛水衣潛水靴,戴好面罩氣瓶,趕緊下水向岸邊逃去。
水質渾濁,暗流洶湧,我和小葉游出幾米後就迷失了方向。
天上飄落的雨滴嚴重阻礙了我辨認方向,這些雨滴砸落水面,濺起無數的霧氣,把到處都染成灰濛濛的,湖岸和群山一起被藏在其中,飄零在水面上的我已經很難確定方向,搞不清哪個方向是往岸邊,哪個方向是向湖心,一時頭痛無計。
茫然的在水面掙扎了個把小時,四個方向都做了嘗試,卻依然沒有發現湖岸的跡象,情急之下,我讓小葉呆在水面上,準備自己一個人潛下去看看水底的環境,因為這裡距離岸邊畢竟不是很遠,只要看清水底岩石的走勢,就能確定個大致方向,不至於朝湖中心遊去自尋死路。
剛剛沉下身子,水中就猛然傳來一陣震盪,像是深水處發生了爆破作業,我們身體的四周上下,方圓數十米的地方,都在猛然升起一串串氣泡,伴隨而來的就是層層水擊波,還有乳化炸藥特有的爆破湧浪,我忙不迭的升上水面,抓住小葉才沒有讓她被水擊波拋開。
不停從水下湧出噴泉樣的爆炸餘波,顛的我頭昏腦脹,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後,我確信這個現象肯定是有人正在水底下做手腳,用上了水下炸藥在爆開什麼東西。
看看天色,一時半會雨也不會停,我就順著聲音和小葉過去看看,心底總覺得很有可能是杜克他們幾個,他們有裝備又有足夠人力,鬧不好是在水下發現了新的線索,甚至是德國探險隊留下的痕跡,這才搞出這麼大動靜。
到處是雨和水,根本不辨東西南北,我和小葉一會水面,一會水下的順著聲音摸去。
水流越來越湍急,流動特點還不像水中暗河那樣朝著一個方向流,而是四面八方無目的的到處湧動,以至於我和小葉的腳踝,不停踢到水中的石頭,真難想象如果是船隻航行到這兒,是否也像我們這樣寸步難行。
我和小葉緊緊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