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們每一個人影,倒是傳來兩聲噹噹的關門關窗聲。
一時之間,整條街上寂寂無人聲。
陣風吹起,白色塑膠袋、飲料包裝紙和一些不知名的垃圾隨風起舞。映在片片刀刃上,頗為絢麗。
只是氣氛,卻有些森然。
這時候,有人鼓掌。
掌聲在包圍圈外,在包圍圈中間位置讓開的一個小豁口處,面色陰冷的陳遠緩緩走上前來。了。”陳遠面無表情的說:“能告訴我你錯在哪裡嗎?或許我會賞你一個全屍。”
蘇暮呸了一口,罵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老子沒幹過你,被你圍了,就這麼簡單!”陳遠點點頭:“很對,你錯在敗了!不然被包圍的就是我。”
輕輕一揮手,身邊五十名小弟揮舞著砍刀衝了上去。
拼黑社會拼地是實力,拼的是體力,拼的是人多。普通人尚且以瘦為美的時候。黑社會奉行的原則卻是壯碩者為王。不說人數上陳遠這邊佔了絕對優勢,就是體形上的優勢也非蘇暮四個人能比。沒開打之前,雙方體形上的優劣勢一看即知,一邊蘇暮的三個手下平均體重不過80公斤左右,一邊陳遠地手下個個膀大腰圓。身高也有一米八零以上。就算是人數對等,體形上的差別也決定了這次對拼是一面倒的形勢。
整個對拼最多持續了三分鐘,蘇暮帶在身邊的這三個小弟都已經沒了人形,個個缺胳膊斷腿,當然,命也沒了。是掃興!”一個一刀也沒見血的傢伙非常不滿。
他的同伴嘲笑他:“誰讓你小子長得太寬來著。你瘦上一圈就能擠進去了。”
大家鬨然大笑。
站在自己小弟地血泊之中,蘇暮欲哭無淚。三分鐘的對拼下來,他也受了不輕的傷,胸前、肩上、大腿都已經見血,但他偏偏沒死。他知道,要自己命的這一刀會從陳遠的手裡砍出來。
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血水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個痛快!”紅了眼睛的蘇暮雙手緊握,幾乎能把手裡僅有的兩個酒瓶子嘴握碎。
困獸猶鬥啊。只可惜這頭困獸面臨的敵人實在過於強大。
陳遠鄙夷地望著他:“出來混,總會有這一天的。你搶老楊地盤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很平靜的,甚至是很緩慢的,陳遠接過身邊一名小弟手中的砍刀。一刀刺進了蘇暮的肚子;直到這個時候。蘇暮才感覺到對死亡的恐懼。
他的瞳孔暴睜,湧動著的空洞與惶恐讓陳遠有些噁心:“怕了嗎?下輩子不要再混黑社會了。”
事情暫告一段落了。陳遠摸出手帕,擦了擦手背上地血跡,一如擦拭手上的灰塵。
五十名毫髮無損的小弟靜靜的看著他,心生畏懼,個個默不作聲。
這個時候,頭頂上一扇窗戶突然開啟了,一個染著黃頭髮地毛頭小子探出頭來喊道:“下面地,臨走之前打掃一下衛生!***,警察來了就羅唆死了!”也不抬,轉身離開,拋下一句話:“燒掉!”
四具屍體被扔回那間民居的同時,一把火也被扔了進去。
一行人離開的時候,還可以清晰的聽到樓上那個黃毛的尖叫聲。一家酒吧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這是一家原本就歸傀儡黨看守的酒吧,由於傀儡黨最近的失利,傍晚時分已經來臨了,這家酒吧也沒有開門納客。
帶著十幾個弟兄踢門進來的陳遠掃視全場,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二十幾個壯小夥子統統站起來,迎了過來。
已經對黑道規則有所瞭解了,再也不是黑道菜鳥的陳遠對搶地盤這樣的事情自然不陌生,殺掉蘇暮之後,陳遠直接闖進了象州南郊的這家酒吧。頭髮染的和公雞尾巴一樣絢麗多姿鼻子上還穿了一個鼻環的青年走在最前面。
陳遠笑笑:“我們來接手場子。”
雞尾巴冷笑:“兄弟混哪道的?懂不懂規矩?”“我就是規矩!”
雞尾巴勃然大怒:“操你媽!你以為我們傀儡黨是吃素的!兄弟們,抄傢伙!”
他們一夥二十幾個人在這家酒吧待的時間久了,熟門熟路,雞尾巴一招呼,所有人很快都把砍刀抄在了手裡,準備開戰。這時候,他們注意到,跟著這個來挑場子的年輕人進來的那些人都用十分悲哀的眼神望著自己。一個人這樣看著自己,說明對方是神經病,兩個人這樣,說明對方是倆神經病,三個人再這樣,那可能就代表著自己要倒黴了。面對著幾十道這樣的眼神,雞尾巴一夥集體頭皮發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精神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