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警察直接把這間民房封了起來,見慣了街頭鬥毆的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兇手與受害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地深仇大恨居然會把受害人燒成這副模樣,拿不準主意的警察們決定把這起嚴重的縱火殺人案上報市公安局。
因此,二小姐來到這件民居門口的時候,除了警察勘查現場時留下的腳印之外,現場基本上還是火被撲滅之後的景象。
電線統統燒壞了,機警地司機在二小姐開口之前。開啟了提在手裡的手電筒,光柱在整間民房之中掃了一圈之後,最終留在了被胡亂扔在地上的四具屍體上。
四具屍體身上的衣服都被燒得千瘡百孔,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也一概都是烏黑烏黑地模樣,很多當時正在流血的傷口經過火燒之後統統翻了起來,異常可怖。
其中一具屍體仰面躺在屋子的中間位置上,火燒的烏黑顏色掩蓋不住赤裸地上身原本就有地青龍紋身,肚腹上的刀口非常大,外面還拖拉著跟面板一樣烏黑烏黑地內臟。可能是天氣的原因,這些兩天來一直沒有被採取冷凍措施的內臟已經微微有些發臭。手電筒的光柱之中,幾隻蒼蠅正在內臟以及傷口位置的上方盤旋。
這具屍體,正是傀儡黨幫主蘇暮的。
二樓上的黃毛聽到樓下車響的時候,已經豎起了耳朵。不放心的他最終還是在視窗裡面探出了腦袋朝下張望。房間裡面的昏暗光線讓他心有餘悸,在閉嘴和詢問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司機退出房間,抬頭看了看他,確定這個傢伙僅僅是好奇之後,忽然冷哼一聲:“你活到頭了!”
揚起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賞了這個黃毛一顆子彈之後,司機再次回到了房間之內。
二小姐對他的這一槍比較滿意,她早就說過,今天晚上準備要做的事情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不過眼前這具屍體讓她有些頭疼:“情況比咱們最早估計的要難搞得多。”掩住自己的鼻子,二小姐才有點正常呼吸很幸福的感覺。
司機小聲說道:“那咱們是不是要放棄……”
二小姐輕輕搖頭:“放棄,不是我的風格。”
將蘇暮的屍體搬進後備箱之後,司機駕車載著二小姐離開了南郊,順著一條窄小的道路繼續南行。
半個小時之後,賓士車停在了南郊一處密林邊上。
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離著這處密林最近的住宅也有兩公里左右,多少年來,這處密林一直少有人進入。十幾年前,曾經有一位植物學家斷言這處面積大約三十公頃的密林之中一定會儲存著某些稀有的植物物種,後來他帶領著由三個人組成的考察小分隊進入了這處密林。誰知道,這成為他們這個小分隊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訊息。十幾年來,再也沒有人見過這位植物學家。
因為少有人涉足,密林之密超乎常人想象,裡面三人抱的大樹處處可見。各種各樣的樹根星羅密佈,即便是腳踏車在裡面穿行都十分困難。
阻止了人類足跡的最大地障礙來自於地面,經年累月一直沒有清除出去的落葉經過不知道會有多久的歲月的腐蝕,全部爛在那裡。這些爛葉經過時間的侵蝕,變成了處處都是陷阱的泥潭,更加可怖的是,由於這些爛葉的緣故,空氣之中飄浮著地氣息含有少量毒素。吸入一點可能短時間之內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長時間吸入這種氣息的話,必然中毒。於這片密林,二小姐顯然十分滿意:“就是這樣的地方適合做事。”
再十分鐘之後,她和抱著蘇暮屍體的司機已經深入這處密林三十幾米了。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是很粗很粗的樹,由於樹間隙最大不過四米多,樹間隙之間滿是這些大樹的樹根。樹根纏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上去比較複雜。但是這也使得這一片區域成為這處密林之中少有的高於那些泥潭地落腳之處;剛剛進入密林的時候,由於擔心遭到泥潭的陷害而緊繃著的神經到了這裡之後。才稍稍有了一點鬆緩的餘地。錯。”抬頭看看頭頂上方,上方全是密密麻麻地枝葉,一點星光也看不到,二小姐示意司機把蘇暮的屍體放下來。
他們兩個人現在唯一的照明裝置就是那隻手電筒,單純的光柱在寂靜的密林之中稍稍帶了點人氣。
只是蘇暮的屍體擺在錯綜複雜的樹根上還是死屍一具,如果不是蘇暮臨死之前已經流了足夠多地血。真不知道這具屍體到了現在是不是已經硬成了一塊板。
俯視著蘇暮不甘的暴睜著雙眼的臉,二小姐在手電筒的光柱下的臉色有些感傷:“居然找你這樣無能的傢伙作傀儡,真是我的失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