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窗裡伸出來,朝著陳遠就是一嗓子怒吼!
陳遠二話不說,繞到後車門位置,單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個抬膝,把這個乘客的鼻子就撞破了,再一個重拳砸下去,這個乘客就非常不幸的癱了下去。
拉開後車門,把這個乘客扔在地上,陳遠鑽進計程車,悶聲喊了一句:“走!”
司機不敢猶豫,連忙開動了車子。
就在車子啟動的剎那,陳遠看到觀後鏡裡閃過一個急速奔跑的女孩的影子。
女孩的臉上。分明帶著淚水。
陳遠的眼裡也是溼溼的。
李協說得什麼,他倒沒有記住多少,但是他也不由得不傷
此前幾天,他一直避諱讓李思盈知道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地身份,僅僅是粗淺的感覺這個身份不是很光明正大,讓李思盈知道了不是很好。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不給李思盈透漏訊息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這個身份不好,而是因為自己這個身份對李思盈的未來不好。
李思盈是那種都不缺的女孩子。自己無論是什麼身份都不可能給李思盈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是相反地,自己黑社會老大的身份卻很容易對李思盈日後道路的發展造成很大地障礙。
這不等於害了李思盈嗎?
這個念頭讓陳遠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顫抖,涼氣順著他的脊椎骨,絲絲上湧,讓他渾身發顫。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發痛,像是刀,一刀刀的割在自己的心口上。
情緒從痛苦的泥潭之中稍稍探出頭來之後。陳遠發現計程車正把自己載往一個陌生的方向,他記得自己上車之後也地確沒有告訴司機自己將要去的方向,司機開錯了方向也怪不得人家,便對司機說道:“掉頭吧,咱們去北方娛樂城。”
司機答應了一聲。打了打方向盤,把車子拐進了旁邊一條小衚衕。
十分鐘之後,陳遠發現車子前進的方向依舊是陌生的,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才司機拐進小衚衕沒多久,就又拐了一下彎,還是朝著原來的方向前進。去?”陳遠發覺了事情地異樣之後。心情反而慢慢平復下來,仰在後車座上,不溫不火的問司機。
司機也是平平靜靜的,說道:“先生不是要去北方娛樂城嗎?我們現在就是去北方娛樂城的路上。”
陳遠笑了:“你走這條路能到北方娛樂城,我買輛寶馬送給你!”笑了:“不過我到地方了,以後有時間你再把寶馬送給我好了。”
說著這話,司機突然停住車子,拉開前車門就跑。
車子是停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廢舊修車場附近,雖然荒涼,小路小道卻很是不少。這個司機跑出車子之後,很快的就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陳遠閃身鑽出了車子。
他並沒有去追那個司機,他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修車場是舊地,至少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啟動。從這輛計程車所在的位置望過去。可以看到修車場內滿是半人高的雜草;可能是受到了修車場的潦倒的生意的影響,修車場門口的路面也十分的不堪入目。滿眼全是煤渣,怎麼看怎麼像是垃圾場。也還別說,如果這輛計程車繼續往前開的話,不出二十米就能撞到一個垃圾堆上去。
垃圾堆的方向,幾個拾荒地老人正揹著髒兮兮的揹包,抄著小鉤子在垃圾堆裡搜尋著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
這,本來是一個以垃圾堆為終點的死衚衕。
稍稍理順一下思路,陳遠即刻明白了過來,這輛計程車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只要他在走出李思盈家門口地那個位置打車,打上地任何一輛車都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如果有人故意盯著他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沒有開車,真要算計他,只要在那附近開著計程車一圈圈地繞,鐵定能夠把陳遠搞上車。
想明白了這些,陳遠反而鎮定了下來,這是陳遠最大的優點;在別人眼裡,說得難聽一點叫做愣頭青,說得好聽一點,叫做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是不怕,他只是怕自己陷身於不明狀態之中,只要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就沒什麼好怕的。
冷冷靜靜的撥通了林高歌的電話,陳遠說道:“我現在是在一個廢舊的修車場門口,可能是被包圍了。”高歌暴跳如雷。連聲喊道:“文進,查查象州總共幾個廢舊的修車場!快!……三個?好!”回頭又對陳遠說:“陳哥,查的差不多了,想皺類似地地方只有三個,照著現在的架勢,估計你被傀儡黨包圍的可能性比較大,我現在兵分三路,分別趕往三個地方。重點兵力集中在城南,你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