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過於嘈雜,對於想要找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思考的人來說,那裡百分之一百的不是一個理想場所。
然而,當陳遠說出這個提議之後,楊泊的內心深處莫名的湧出一種衝動,彷佛是心上人的召喚一樣,楊泊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陳遠這個提議。
半個小時之後,楊泊和陳遠已經來到了北方娛樂城。
這個時間正是北方娛樂城生意正火的時間,尤其是陳遠帶著楊泊進入的那個混合大廳,昏暗的燈光下,數不清的腦袋擠在強光照射下的舞臺之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舞臺上大跳特跳鋼管舞的四名比基尼女郎,扯著嗓子為她們叫好。
夜地魅力就在於讓那些白天披著文明面紗的傢伙露出本來面目,誰能數的清在這些雙眼通紅,幾乎能夠噴出慾望的火焰來的傢伙之中有多少是被象州市民無限仰慕的商界高層抑或是任何一名在校學生都無限嚮往的白領、金領?如果不是舞臺的四個角落裡都有兩名身寬體壯地大漢守衛著。這怕這些脫掉外衣的傢伙們已經衝上舞臺,將那四位比基尼女郎當場正法了。
陳遠踏進北方娛樂城的第一時間,安娜·克倫勞迪就已經知道了訊息,當她在混合大廳找到陳遠的時候,頗為楊泊的到來感到意外。當她還為歐黑盟效力的時候,就在紙面上對楊泊非常瞭解了,這個手握狴犴紋戒指的男人是強大如歐黑盟也不得不忌憚地人物之一,後來她轉為陳遠效力之後。雖然知道楊泊跟陳遠關係非同一般,但是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尤其是一起出現在北方娛樂城還是第一次。們北方娛樂城蓬篳生輝啊!”雖然年屆四十,依舊風情猶在的安娜·克倫勞迪經過這一段時間對於北方娛樂城業務的熟悉,頗有交際花的風範,一頂隨口即出又略帶恭維的帽子套在楊泊地頭上之後,又笑吟吟的操著還不算流利的漢語問道:“不知道楊先生需要點什麼?”
陳遠對她非常滿意。笑著說:“如果楊先生說需要你,你怎麼辦?”
安娜·克倫勞迪掩口一笑,說:“我倒沒意見,就怕楊先生受不了我這個老太婆。”
陳遠大笑:“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讓人送一箱啤酒過來。”
安娜·克倫勞迪答應著,臨走之前還不忘開開楊泊的玩笑:“哪天楊先生有需要記得找我。”
楊泊苦笑。給楊泊一支啤酒,自己也開始喝開:“比我們兩個在你辦公室裡喝熱鬧多了吧。”
楊泊微微一笑:“多年不上這種地方來了,有點吵,不是很習慣。”
陳遠笑了:“吵一點沒什麼不好,整天一個人憋著是會憋出病來的。像是這樣的環境才適合我們這樣地人,你不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能夠讓你熱血沸騰嗎?”
這簡直就是廢話。那些穿著稍顯暴露的服務生和穿梭於人群之中的暗娼不說,單單舞臺上那四個比基尼女郎就夠任何一個男人熱血沸騰了。“熱血沸騰”這個詞讓楊泊若有所思,他想到了雲承晚稍早一段時間給自己提到的“霸氣”和“王者之氣”的論調;按照雲承晚的理解,所謂霸氣,並非霸道蠻橫,不講公理;而是膽識與才智的結合,要有敢拼敢闖的冒險精神,和惟我獨尊、俯視眾生的王者風範,那麼,身邊地陳遠呢。現在他表現出來的那種隨波逐流、隨遇而安的心態是否也是“王者之氣”的一部分呢?
這個想法,楊泊有點拿不準,但是楊泊接著想到了自己以往人生經歷之中地種種,想當年。被勞動改造、遭遇一次次挫折地時候。自己豈不是也曾經像現在的陳遠一樣……不,不一樣。如果能把自己地那份“隨遇而安”看作臥薪嚐膽的話,陳遠的“隨遇而安”則是骨子裡帶出來的,都是“隨遇而安”,但是很顯然,自己的境界離著陳遠還是差了一截。
孟子有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這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朱熹一幫人創立的理學也強調了克己復禮的理念,但是理學這種理念的實現講究的是剋制,所以,最終理學門生之中清正廉明的有之,貪贓枉法的也不乏其人,關鍵的原因在於,這種理念的實現依靠的不是本性。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性使然地話,再好的剋制也難免會出現瑕疵。
在心底暗歎一聲的楊泊嘴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跟陳遠的關係卻也算是得到了他的理智的預設。。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陳遠,此時此刻對楊泊內心的這一系列艱難地思考和最後這個讓目空一切的楊泊幾乎難以接受的論斷一無所知的他正在和圍在舞臺四周的那些男人一起大聲起鬨。這麼感興趣。”楊泊今晚第一次主動跟陳遠碰了碰酒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