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媽,那種貨色你也敢往陳兄弟身上攬!”林高歌一罐酒砸他臉上,他喉一嗓子就撲了上來。書報亭老闆怎麼可能是打遍象桐大街幾乎無敵手的林高歌的對手,剛撲上就被林高歌一個轟天錘打破了鼻子。
陳遠看不下去了,立刻制止,說:“就你倆話多?你們打吧,我走了!”
書報亭老闆捂著鼻子說:“陳兄弟你給評評理,我也不是惡意,不就是那幾個貨不查德嗎?”
林高歌瞪著大眼說:“不查德你還好意思說?你以為陳兄弟什麼人?他媽那種貨色連給陳兄弟吹簫都不夠!”
陳遠頭大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真是把他當了哥們,但這種事並不見得就是好事,在陳遠的意識之中,還不想跟他們這些人混成一團。所以他說:“得了,大家喝的也不少了,再湊一塊兒折騰下去,估計還少不了磕磕碰碰的。都回去睡覺吧!”
林高歌一愣,心想:“媽的,合演這出戏,想拍個馬屁來,拍馬腿上了。”說:“那哪成啊,陳兄弟都說沒大來過迪廳,今天就算開開洋葷,怎麼能來了就走呢?”
獨耳獼猴也說:“就是啊,陳哥,你看咱酒都要了,不喝就白瞎了。”
幾個人都勸,陳遠也就不好再提走的茬。好在再接著喝酒,幾個人都規規矩矩的,吹牛打屁有之,你罵我我罵你你打我我打你的小摩擦都一概沒了。
四打啤酒喝完一半的時候,陳遠有些醉了。看著依舊喝的很有起色的林高歌幾個人,看他們交杯換盞,酒到必幹,打嘴罵孃的豪爽,心裡忍不住泛出一絲絲羨慕的情愫來。
快意恩仇,本來就是每個熱血男兒的夢。
時間漸漸過了12點,紅男綠女們接二連三的進入使得迪廳裡開始熱鬧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肉體上的慾望摩擦,一切都讓人有一種夢幻不真實的錯覺,幾百人在霓虹燈下盡情放浪的釋放自己的激情和騷動,幾百具軀體在瘋狂扭動。
不時有人過來跟林高歌、獨耳獼猴幾個人打招呼,看來這幾個小子在道上混的不錯。這也樂的清閒,至少沒人敢來招惹他們。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亮的。
“小子,這個位子我看上了,走開!”
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陳遠的身邊,陳遠輕蔑的抬起頭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染成黃色的長髮,手臂上誇張的斧頭紋身,色咪咪的眼神,一切都告別人——我是流氓!流氓了不起嗎?林高歌、獨耳獼猴可是大流氓!
獨耳獼猴果然沒讓陳遠失望;霍的一下站起來,扯開嗓子大吼一聲:“找死!不認識我!”
黃毛身邊跟著的一個妖豔的女子嫵媚的一笑,彷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黃毛也笑了:“你很了不起嗎?哪個騷貨沒把住門,把你放出來了?”他示威的展示自己的肌肉,惹得那妖豔女子一陣噁心的搖肢晃臀,媚眼如絲地看著陳遠等六個人。黃毛說:“識相的趕快滾,不然……”
話沒說完,他的肚子上已經捱了重重一拳。
林高歌這一拳直接打的這小子抱著肚子在地上抽搐。
那個妖豔女子還愣在那裡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事情的發展顯然出乎她的意料,看上去強壯的傢伙極其不負責任的倒下了,但那幾個本來本來在黃毛嘴裡不值一提的傢伙卻已經坐下碰杯喝酒了。
不止她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有點“殘酷”的現實,很多準備看好戲的觀眾也沒法子接受,一個個在那裡喝倒采,嘲笑那個傢伙的中看不中用。
很快這個倒黴的傢伙就被迪廳的保安抬了出去,沒有任何人有不滿,更不要說站出來“伸張正義”的了。瘋狂接吻的情侶繼續親熱,打情罵俏的狗男友仍然忙著揩油吃豆腐,一切照舊!
預感到架勢不妙的那個妖豔女子轉身要跑,獨耳獼猴已經一把把她拉了過去。
“大……大哥,誤會,都是誤會。”女子戰戰兢兢的說。
獨耳獼猴惡狠狠的說:“都是誤會就完了,當我們什麼?”
女子哭喪著臉說:“大哥你說怎麼辦?”
獨耳獼猴就問陳遠:“陳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女子這才知道這幾個人說了算的是那個看著文縐縐的陳遠,就把可憐兮兮的目光全部投向了陳遠。
陳遠想想反正對方也沒討了好去,就說:“放她走吧,跟女人較什麼真?。”
獨耳獼猴朝那女子半露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把她踢走了。大家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都說在象桐大街還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