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顯然是花叢中的高手,微笑著說道:“劉小姐的身上帶著一種蘭花一樣的沁人心脾的淡雅幽香,這跟劉小姐溫婉可人的氣質相得益彰。我想,在今天這樣一個夜晚認識劉小姐是我石某人的榮幸,如果不把握機會向劉小姐小小的獻個殷勤的話,我今晚一定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呵呵,希望劉小姐能夠賞臉。”
他的天花亂墜的言辭和儒雅得體的談吐顯然成功的掩飾了他的齷齪內心,如果不是娟子、高哥、阿凱、阿勇幾個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之中隱隱含帶著一絲絲的淫穢,如果不是當他接過高哥遞過來的一杯葡萄酒的時候用一個很隱秘的彈指,準確的將一顆藥丸射入酒杯的話,任誰都會被他幾乎無懈可擊的演技給蒙敝過去。
石先生這番深諳以退為進的戰術的言辭,即便是抱定了冷熱不侵的念頭的劉虹樺也沒有理由拒絕,微笑著輕輕一搖頭,接過酒杯,淺淺喝了一口香醇潤滑的葡萄酒。
她喝下了,娟子、高哥、阿凱、阿勇幾個人心裡的大石頭也就算落了地。
狗屁石先生!誰知道這個披著溫柔外衣的外地男子究竟姓甚名誰,只不過是高哥在二樓找到的一個想要品嚐一下象州市本地美女的有錢嫖客罷了。下藥的事情本來高哥想要代勞,但是石先生硬是說自己能夠搞定,結果果然證明這位石先生沒有吹牛,這說明這位石先生的確是個懂規矩的人物。
接過石先生偷偷遞過來的一疊錢,高哥的嘴角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的心裡卻是深深地嘆息,可惜了,如果在找到石先生之前知道娟子今晚釣來的是這樣一位美女,堅決要自己先嚐嚐鮮才行。
已經成功地達到了第一步目的的石先生的笑容愈發溫柔:“既然人生苦短,及時享樂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應該確立的處事原則。不知道劉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舞?”
舞?呵,舞上三圈你就暈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我擺弄?
石先生已經開始在做今晚的旖旎春夢了。
這個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強勢開啟,以陳遠為首的六個人徑直闖了進來。
娟子、高哥、阿凱、阿勇四個人臉色一變;高哥皺眉斥道:“猴子,不想做生意了?懂不懂規矩?有你們這樣硬闖客人房間的看場嗎?”
獨耳獼猴呵呵笑了,說:“高哥跟兄弟開玩笑呢?您帶哥們姐們來這兒玩,我們歡迎,列隊歡迎!不過,似乎高哥想在這兒做點小生意。這個事情兄弟不能不過問一下。”
劉虹樺已經注意到了陳遠,詫異的望著他說:“你怎麼在這裡?”
陳遠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不無惱怒的說道:“你傻嗎?這種地方你也敢自己來,別人把你賣了恐怕你都不知道。”
高哥朝著陳遠怒目以視:“這位兄弟說話小心點!我們跟劉小姐都是朋友。”
“是嗎?”陳遠攬住劉虹樺的腰,說:“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女人有你這號朋友?”
劉虹樺眼睛一亮。“我的女人”?呵呵,這個該死的陳遠,居然敢當眾說這樣粗魯的話!不過,這個傢伙似乎就沒有什麼時候不粗魯。她悄悄的掐了一把陳遠的胳膊,但只是很溫柔的掐。
獨耳獼猴往前湊了湊,說:“高哥,您是貴哥的人,只要不傷和氣,兄弟歡迎你來做任何生意,只不過,今晚的事情高哥有點過了。這位劉小姐是陳哥的人,高哥不該打主意的。”
娟子張狂的走過來,說:“猴子,就連周老大在貴哥那裡也得乖乖的,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蹬鼻子上眼的?難道高哥做事情還要跟你請示?”
高哥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狂妄的說:“生意已經成了,沒得反悔。猴子,識相的你就少攙合,否則……”
陳遠看到劉虹樺沒出事,也就放了心,轉身準備出門,說道:“這麼多廢話幹嘛?有什麼疑問,你去找楊泊,就說你動的是我陳遠的女人!”他已經從目前的局勢之中看出來,林高歌、獨耳獼猴五個人壓不住對方了,其它的也沒認識的什麼人,就直接把可能還算個人物的楊泊搬了出來。
沒想到一聽這話,高哥一夥心裡一驚,全都傻了。
楊泊什麼人物?如果說獨耳獼猴的頂頭上司周老大在他的老大金牙貴面前是條狗的話,只怕金牙貴在楊泊面前連條狗都不如。
他們的表情讓林高歌、獨耳獼猴幾個人心裡很舒坦,暗自慶幸自己盯對了人。雖然起先他們一直在猜測陳遠跟楊泊的關係,但是陳遠自己一直沒有說過什麼,而陳遠剛才的那話只有傻瓜聽不明白其中隱含的意思。
高哥一夥,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