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巴不得走得越遠越好。連那個一直在地上抱腳痛叫地傷員也顧不上理會,驅散狗崽隊,鑽出大廳,順手帶上門口,擔負起疏導客人並解釋今晚情況只是熊公子朋友惡作劇地重責。
“哦,熊公子的朋友還真是有趣啊!”一名美豔地少婦邊走邊回頭,略帶疑惑的說道。
陳遠幹架經驗早已熟悉無比,手肘猛擊那人軟肋。那人吃痛,不得不放開他。
新出現地兩人吸入白煙後,眼珠逐漸脹得通紅,佈滿猙獰的血絲。本來只是一般粗壯的頸部,竟膨脹如公牛脖子,青筋糾結。身體也發生顯著變化,胸部和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積壓著原本很得體的西裝,有一處關節甚至線頭迸裂,露出淡白色的面板。
熊元鋒笑容滿臉,似乎剛拿到奧林匹克大賽的冠軍獎盃:“陳遠,你自投羅網我也沒話可說。這幾位剛服過高壓縮劑量阿克蒙德聖水。已經不像上次那般任你逍遙。袁老師就在對面看著你,你可不要讓他失望。”指指對面一棟建築的陽臺,一個高瘦的人影正拿著望遠鏡對自己觀察,手裡夾著香菸,菸頭一明一滅。
熊元鋒似已大局在握,他地樣子非常閒暇輕鬆,倒背雙手來回踱了幾次方步。若不是頭頂還掛著一棵菠菜,倒也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了。
前面兩人,背後被陳遠擊開的一人,均在呼哧呼哧喘粗氣,像是即將發動衝擊的公牛,只等熊公子一聲令下,便會把陳遠撕成碎片。
“陳遠,你當日威脅我父親,何等威風,怎麼今天啞巴了?”熊元鋒終於還是用絲綢拂去了臉上黏糊糊的汁水。把一條腿架在椅子上抖,也點了一支菸。
常人對於只強自己一點點的別人,會充滿妒嫉,但是強得太多的話。就會變成高高在上地仰慕了。熊元鋒潛意識裡佩服陳遠。不過怎麼也不願承認,但不知不覺中舉手投足間倒是學盡了陳遠的儀態。
只是他始終也學不會陳遠骨子裡的彪悍跋扈。
袁而治在對面別墅陽臺手舞足蹈。看熊元鋒故作悠閒的樣子,更是急得不得了,嘶聲大叫道:“快打死他,阿克蒙德聖水的效力只有五分鐘!”
這時陳遠做了一個驚人地舉動,他迅捷無比地掏出別在後腰的左輪手槍,對朝自己撲來的兩人當面開了兩槍。
人再強也還是人,不管是不是服用過阿克蒙德之聖水。
寂靜的夜裡槍聲格外響亮,特別是在這間空蕩蕩的大廳裡,回聲重疊,震得熊元鋒耳膜隱隱作痛,水晶大吊燈上積留的灰塵簌簌而落。
近距離發射,子彈總算沒偏離目標,準確無誤地貫穿了兩人的腦門,刷地帶起一蓬鮮血,混合著灰塵,恰似大廳裡彌散著妖異鮮豔的血霧。
陳遠身後那人本來配合先前兩人同時撲擊,總算反應靈敏,硬生生剎住腳步,惶急間拾起一張楠木大椅揮向敵人,帶起呼呼風聲,聲勢驚人。這張椅子又大又沉,木質又硬,少說也有五六十斤,若在砸在普通人身上,輕則就得損筋折骨。
陳遠不久前剛吞噬了狻猊紋暗戒,力量充沛,比服用過阿克蒙德聖水的變態人也絲毫不差,左手格開椅子,對著那人又是一槍。鮮血噴濺,淋得陳遠身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嫣紅色。那人腦門開了個洞,居然還扭曲掙扎了幾十秒鐘,終於不再動彈。
熊元鋒早已驚得呆了。他哪裡想得到陳遠竟如此心黑手辣,下手果斷不留一點餘地,剛才開槍一瞬間,毫不遲疑,直如久經沙場的冷血殺手!
“槍!我也有槍!在房間裡,我馬上去拿!”他扭頭朝門口跑去,但是內心慌亂分不清東南西北,擱著一張椅子,刷地摔了個狗啃屎。
袁而治也呆了。服用阿克蒙德聖水的人,力量、精神、速度都會大幅度提高,何況是他特意的那些久經訓練的人。他們可以利用豐富的經驗預先感知到對手的每一個動作,然後做出最恰當地反應,對敵人發出最強勁的反擊。這些人,可以在敵人拿槍的一瞬間,佔據最有利位置,躲避槍口威脅,然後利用超快的速度拿下對手。
但是陳遠顯得比他們更快,更強!他掏槍扣動扳機地一剎那,根本是肉眼難以辯清,袁而治甚至相信,就連高速攝像機也不能捕捉他地動作因為服用了阿克蒙德聖水正處於亢奮狀態的幾個人也未來得及做出哪怕一丁點反應。
熊元鋒壓根沒想過瀟灑這個詞,恐懼填滿他地心房,腦子全是空白,手腳並用,顧不得站起,又朝門口爬去,流淌在地的血液染上他的衣服,就像是突然被驚嚇了的烏龜。
陳遠輕聲道:“熊公子,等一下再走,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