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明白過來是誰了。自己不就是為了她的事進來的嗎?想想自己昨天晚上做的豬狗不如的事情,陳遠的臉讓內心深處的愧疚催得火辣火辣的;說:“就跟她說我睡了,讓她走吧!”
陳青縭最終是怎麼離開的陳遠不知道,孫警察後來告訴他,陳青縭在門口哭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陳遠的心幾乎都碎了。
小妹妹,我這樣的混蛋,你還來看我幹什麼?我值得你哭嗎?
第二天,陳遠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林高歌等人看他臉色不善,沒敢跟他多說話。到了中午,鄒所長過來說又有人來看他。來的人是劉虹樺,呆了半晌之後,陳遠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火,說:“讓她滾!她再敢來,直接打出去!”
沒人敢問他怎麼回事,也沒人敢招惹他,每個人都從他那極力表現出來的平靜的口氣之中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壓抑。整個下午,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個人在拘留室裡轉來轉去。
劉虹樺來幹什麼呢?想要看我的熱鬧嗎?這個毒辣的女人,黃鼠狼給雞拜年,鐵定沒什麼好事!抱定了這個想法的陳遠心想,劉虹樺只要敢來,他就見她,見了她先把她罵個狗血淋頭解解恨。結果,劉虹樺再也沒來看他。倒是陳青縭一直堅持來,一直堅持哭,到了後來,所有的警察都知道有個痴心的小姑娘一到傍晚時分就會來看陳遠,見不著就蹲在門口哭。所有的警察都勸陳遠,好歹見人家一面。
陳遠的心也是肉長的,陳青縭這麼個堅持法,他心裡也疼,可他拿什麼臉見她呢?小妹妹,就當你從來沒認識過哥哥吧,哥哥是個畜生!
轉眼間,陳遠已經在拘留所待了九天。正在為整天喝酒吃肉打牌胡侃的日子感到厭煩的時候,楊義學屁顛屁顛跑過來,告訴他說他可以出去了。
“不是說要拘留十五天嗎?還有六天呢。別是你老兄給我開後門吧。”陳遠百思不得其解。
楊義學說:“陳兄弟,你是遇上貴人了,咱市裡有位大人物親自給咱分局局長打了招呼。不然,咱弟兄們關係再好,我也不敢私自把你放出去啊。”
“少來!”陳遠蹬他一眼:“要是我有千兒八百萬,給你塞點,當時就能放我走。”
楊義學訕訕笑著說:“周兄弟真會開玩笑。那個大人物來接你了,在門口等著呢,您自個兒瞧瞧去。”
獨耳獼猴小聲哀嘆著:“命苦啊,咱咋就沒個大人物給咱說情呢……”
陳遠聽到了,斜眼看看楊義學:“他們沒什麼大事吧?”
楊義學陪笑:“沒什麼大事,就是打斷了人家一條腿。”
陳遠說:“沒什麼大事就把他們也放了吧。”
走出拘留所的門,陳遠果然看到了楊義學嘴裡的大人物。
此時此刻,那位大人物正站在一輛法拉利跑車前面,朝他微笑著。
“日你媽,我以為那個大人物,原來是你這個死人妖!”雖然不喜歡他,但是看在他把自己搞出來的份上,乍一見到他,陳遠還是有點興奮的。
楊泊平靜的朝他伸出友好的手:“第三次告訴你了阿遠,其實我是一個男人。如果你非要叫的話,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妖前面加上個‘死’字?”
坐在楊泊的車子裡面,陳遠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在裡面也不是不能伸懶腰,不過在裡面伸怎麼也不可能像外面伸著一樣舒服。自由,真好!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我是真的對你心懷感激。”
楊泊說:“我有過跟你一樣的感受。那時候,我在東北林場接受勞動改造,白天累的跟孫子一樣,晚上還要被關進小黑屋,蜷著身子,別說伸懶腰,就是想躺直了睡都不可能。仔細想想,那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陳遠只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起來了,連忙制止他繼續往下說:“拜託!你要長得老點,隨便說說什麼三十年前四十年前的,我還勉強能夠接受。你明明長得跟我差不多大,硬說這些,我受不了。”
“知道為什麼你說這些我一點火氣也沒有嗎?”楊泊淡淡一笑:“暗戒之主,總有一天你也會受到這樣的指責的。”
陳遠無語。已經初步感受到戒指帶給自己的神奇力量的他,雖然不清楚戒指究竟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奇蹟,但是,一枚能夠連人的心境都能改變的戒指無論帶來什麼樣的奇蹟,都是不無可能的。
法拉利跑車以絕對不低於150公里的速度飛速的行駛著,把一切的浮世繁華拋之後面,這使得下午那並不算強烈的陽光有些刺眼。
“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