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心中冷笑,卻沒有著手去救自己的手下。而是收拾片刻之後直接騎上快馬向甘泉宮而去了。
“糊塗啊……義縱真是糊塗,如此一來誰能救他!唉,難道我只能去求助於他?罷了罷了,先姑且一試吧!”桑弘羊聽聞義縱抓捕了部分告緡使,頓時氣得直跺腳,而他遺憾之後很快便做了一個決定,隨後一個信使帶著桑弘羊的書信就離開了長安,而這個信使去的方向竟然是如今正值戰亂的河內郡。
桑弘羊的信使還沒有達到河內,楊可已經親自到了甘泉宮。如今他可謂漢武帝身前的紅人,很輕易的就見到了漢武帝。而楊可一見漢武帝,就一副痛心疾的樣子,將義縱阻撓告緡令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楊可才一說完,漢武帝就勃然大怒。先有楊可告緡取得天下之財充盈國庫,這讓漢武帝非常高興,而義縱這時候卻因為遲道未休整而讓漢武帝心生芥蒂。這一下更是讓漢武帝感覺到義縱公然反對自己,原本漢武帝看重的幹吏,這時候卻成了厭惡的物件。
“蘇文,傳朕旨意立刻逮捕義縱,並讓讓廷尉正杜式嚴加審理。內史之職暫由廷尉楊可代理。”漢武帝當即就下了旨意,義縱是徹底的下臺了,而楊可則成了真正的贏家。
幾天之後,廷尉正杜式就瞭解了義縱的案子,昔日位高權重的右內史,如今已成階下之囚,而杜式本就是楊可的下屬,這次給義縱定的罪名可是一點都不小。破壞執行詔令之罪,這就是公然與皇帝為敵的罪名,其罪當誅。而漢武帝這一次異常爽快的批准了義縱的罪行,與以往袒護義縱的情形完全不同。
廷尉府的牢房之中,義縱一身囚服面對著牆壁。當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時,沒有表現的如何激動,只是看得出眼中神色黯然,彷彿瞬間心灰意冷了一般。只聽義縱喃喃自語的說道:“終究只是一枚棋子,也到了棄之無用的時候了。今生為人問心無愧,死有何懼?”
義縱說完這些話,就忽然站起身來,而後猛地對著牆面一衝,下一刻義縱的腦袋就撞擊在堅硬的石塊牆面上,瞬間鮮血橫流,不過片刻就斷了氣。
最終義縱沒有走上刑場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種死法在西漢時期倒也流行,許多獲罪的重臣為了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體面,都是在獄中自殺的。以前的李蔡是這樣,現在的義縱是這樣,以後的張湯也是這樣。
義縱的死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不過在長安一處普通的府邸中,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正鋪開一卷竹簡,在上面用刀筆刻畫著。此刻他刻的這枚竹簡上,赫然就有義縱的名字。此人就是當今太史令司馬談之子司馬遷。
在司馬遷手上有很多這樣的竹簡,每一片竹簡都記載了當朝一位重臣,那些已經死去的司馬遷就將竹簡記錄完整,而後儲存起來,今日義縱已死,司馬遷便將屬於義縱的竹簡補充完整。
當司馬遷寫完義縱的死因後,他停下刀筆露出一副深思的神情,又過了許久,司馬遷重新拿起刀筆,又在義縱竹簡的末尾多刻了幾個字。
“雖慘酷,斯稱其位”最後七個字落下,司馬遷吹了一口氣,將竹簡上的粉末吹散,而後小心翼翼的將竹簡收入到一個木箱之中。
類似於司馬遷這裡的一幕,此刻在甘泉宮竟然也上演著。不過在甘泉宮的不是竹簡,而是一副寬大的布帛。這塊布帛就是原本掛在未央宮靜室之中,只有漢武帝能看到的那塊。每次漢武帝離開未央宮,不管是去上林苑,還是來甘泉宮,這塊布帛他都會帶在身邊。
而當義縱自殺於廷尉監獄的訊息傳到甘泉宮時,漢武帝再次拿出了這塊布帛,在義縱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做完這個動作,漢武帝並沒有立刻收起這塊布帛,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其他地方,最後目光落在的地方,正好是霍光的名字。(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四六章 引蛇出洞
懷縣館驛之中,霍光難得的清閒了一下。李陵正在圍困軹縣,兩天前霍光下令李陵暫時不要攻取軹縣,只要圍著便可以了,甚至就算軹縣亂匪投降都不接受。而螅�皇逗橢煳湓蛄熳攀O碌牧角П�恚�ノЮ�尬湎厝チ恕�
如此一來,霍光坐鎮的懷縣,反而只有幾百衙役和一些雜兵守衛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就算懷縣只有這麼些人守衛,也不見有任何亂匪敢來。
“君上,外面有人求見,說是長安來的,有封信要交給君上!”霍光正在院子裡舞著劍。雖然他練武的天賦確實不怎麼樣,不過權當鍛鍊身體,霍光還是時不時的要練上一練。
“長安來的?是驃騎將軍將軍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