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的還要慘上好幾倍!」
「是陛下?」蘭堇驚愕地抬眼,幾乎不敢相信皇翌嵐所說出的話。他……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為了他的白狐,不惜傷了自己一雙手!
「當然是皇兄。」皇翌嵐笑道。「不過現在你們都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謝謝。」蘭堇誠心道謝,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白狐。心中充滿千頭萬緒,他除了道謝之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蘭堇,你們身上都還有傷,一起休息吧!」皇翌嵐揮揮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又突然回頭,以一種十分為難的表情說道。「蘭堇‥‥有件事我‥‥我想向你坦承‥‥」
「有什麼事你說吧!」因為失而復得的白狐,讓蘭堇恢復了平日的溫和,他抬頭,以十分平靜的語氣響應。
「嗯……前些日子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要避開你,只是……那日在景鴛宮……我……」皇翌嵐坦白認錯道。「總之,我不該把你獨自扔在祥雲閣,讓皇后那個女人有機可乘,蘭堇,你願意原諒我嗎?」
「這件事與你無關,五殿下不必自責。」蘭堇不以為意。
「當然和我有關!四哥說得對,我不應該像小孩子一樣,事情一旦不如自己所想的,就像駝鳥一樣逃開,但事實就是事實,就算逃避也無法改變的。」皇翌嵐以難得一見的認真口氣說道。「蘭堇,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自從你進宮,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保傅、我的朋友,就算……就算皇兄他把你當成……嗯,當成他最寵愛的人,但這些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覺!」
「是嗎?」蘭堇抬眼,認真地望著皇翌嵐的雙眼。那一雙始終澄澈的眼瞪裡只有真實,沒有一絲一毫的假意。
「當然是。」皇翌嵐用力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當然我一開始是很震驚!也有點生氣,但生氣的原因……就是覺得被你和皇兄連手欺騙了!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只是這樣而已。」
「謝謝你。」蘭堇露出了今晚第一抹溫柔的微笑。
「哇!你笑了,這麼說,你不生我的氣了?」皇翌嵐喜上眉梢,一張臉瞬間亮了起來,跟著又體貼地開口說道。「好了,我不能打擾你休息。」
「五殿下。」在皇翌嵐起身離去之時,蘭堇忍不住開口。「陛下……他的手還好吧?」
「應該沒事吧!太醫用了最好的藥裹傷,我想不會有問題的。而且太醫一為陛下裹好傷,他就和四哥回景鴛宮談事情去了,所以才特別吩咐我留下來照顧你呢!」皇翌嵐安慰道。「蘭堇你別擔心,還是等精神恢復了再去找陛下。別讓他替你擔心。」
說完之後,皇翌嵐就離開了,同時不忘細心地關上門,讓蘭堇安靜地休息。
躺在床鋪上的蘭堇了無睡意。微側過身。伸手輕撫白狐的頭,低聲問道:「雪兒,那個人……是堂堂九五之尊的燮王啊!他為什麼肯這麼做?」
雪兒屈著身子,只是嗚嗚地發出兩聲敷衍,跟著就將頭縮起準備睡覺。
蘭堇輕嘆一口氣,一時之間也無法釐清心中的感受是憂還是喜,只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的牽絆,似乎是越來越深了……
景鴛宮……
「大哥,從小到大你不管處理什麼事,都是輕輕鬆鬆、遊刃有餘,為什麼一處理起感情這件事,就變得這麼糟糕呢?」景鴛宮內殿裡,東陵王一改過去秉持君臣之禮的生疏,一邊飲著北方進貢的美酒,一邊忍不住問道。
燮王俊臉陰鬱、一語不發,只是沉默的坐著。
「好,先不說這個,你託我辦的事情就快要有眉目了。」東陵王回報,說明自己在京城忙了兩個多月的成果。「雖然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對上太皇太后那隻老狐狸,但將時間提得這麼早,我想多半也是為了蘭堇的關係吧!」
東陵王輕輟一口美酒,精明的眼笑望著燮王;兩個月前,燮王突然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先在京城內部署,想盡辦法連根拔除太皇太后西嶸氏黨羽在京城的勢力。這些年來,雖然說太皇太后因為年邁逐漸淡出朝政之事,但是她所安排的皇親國戚、寵臣等等,早已經在廟堂、京城盤根錯節,就算年邁的太皇太后殯天,那股惡勢力也不會在一夜之間削減。
東陵王早已猜到以燮王之心,不會甘於做一個傀儡皇帝。遲早會奪回屬於自己的,但會將日子提前,多半是因為已經將蘭堇接入宮中,絲毫再也不想受制於太皇太后任何事情了。
「這件事我早晚會做,只不過是將時間提早罷了。」燮王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