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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宮之中,周顏自然是不清楚外面已經將楚襄王府滅門的慘案全部都扣在了她的頭上,更不清楚花容月已經用另一中姿態儼然凌駕在她已經遙不可及的地方。
北夏皇宮,到處都是一片奼紫嫣紅的春然之景。
風華殿,可算是後宮之中諸多殿閣中,最為寬敞華貴的大殿了;在周顏被夏如君帶進這座金碧輝煌、宛若天宮般的大殿時,見過了各種各樣奢侈華貴之物的她,也不禁為這座在萬閣之中獨秀的宮殿深深吸了口氣。
幾乎是用白玉雕砌的牆壁,金磚鋪蓋的磚瓦,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珍貴稀罕的裝飾雕飾盡數擺放在四面明亮的大殿之中;殿內香爐燃起,香風陣陣,紅色絹綢薄紗隨風而舞,或是在空氣中悵悵漾漾的飄動,或是長長地拖在地上,宛若少女精立;數名姿色清秀的宮女和機靈能幹的小太監,一字排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一下;周顏就這樣置身在曾經祖母生活過得地方,想象著她當年該是多麼得父親的寵愛,這才能住得起這樣的宮閣,享受著世間最寵溺、疼惜的愛護。
夏如君自然是將周顏臉上的喜色和驚訝看在眼底,害怕他不喜歡這樣的鋪張,就壓著聲音討好般的說:“風華殿原有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我不過是要人重新收拾收拾好方便你住下;阿顏,咱們現在一切都要以孩子為重,好嗎?”
周顏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面上一笑,隨意朝著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走了幾步,回眸之際,看他:“你不用多說什麼,你怎樣安排我聽你的便是了。”
夏如君就是喜歡她這副聽他話的模樣,雖然這種摸樣實在是太少見了,小孩子吃到糖,心裡滋味美的那是相當的快活;就看他快步走上前,牽著她的手就說:“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裡伺候的奴才都是貼心的,你儘管使喚,有什麼需要的只管開口,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會幫你做到。”
周顏被他這略帶稚氣的話逗得一笑,心情頗好的故意弄他:“那我要是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摘下來給我嗎?”
夏如君剛才說那話,不過是想要在喜歡的女孩兒面前討歡心,只是沒想到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周顏就算是現在對他和顏悅色,那喜歡逗他、欺負他的性子還是死不悔改。
挫敗額年輕帝王垂下頭,很是委屈:“咱能換一個願望嗎?”
周顏沒想到他還當了真,就順著他的話,隨口說了句:“那好,我再想想。”
被夏如君挑選來的奴才們幾乎都是他看的入眼的人,自然也要人在暗中講了周顏的身份;周顏戰場上赫赫聲名,不管是在大周還是在北夏,幾乎是人人得知;只是沒想到那一代戰將卻是個女兒家,眼下又是這樣親熱熟絡的和北夏最英明神武的帝王嬉鬧著說話;自然是驚得在場之人恨不得再長兩隻耳朵,好在聽清楚一些這樣難得一聽的對話。
周顏入宮,後宮之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夏如君的生母也就是當今北夏最尊貴的女人孝文太后更是在聽見周顏的到來稍稍驚愕了一番;這女人家想的事自然比不了外面那些朝堂上深謀遠慮的人精,這起先想到的便是:是不是皇帝開了竅,終於決定要跟女人好了?
可是,這就算是要跟女人好,也不能選擇了周顏吶!
周顏身份特殊,在大周是定北大將軍,花容月的妻子,在北夏更是定國公主的嫡親孫女,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皇女皇孫;當年夏風華不願意登基,只是在宗親中選了一個德才兼備的世子成了北夏的新任國君;這麼多年來,北夏雖然蒸蒸日上、風調雨順,在各國之間也是聲望日漸長高;可是朝中還是有一些很不適合事宜的話傳出,比如說:現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一支旁系,居然也敢稱真龍天子?
這樣的流言蜚語其實以前也是有聲音傳出,只是大家一直也都裝作聽不見,相安無事;只是現在北夏日益壯大,眼看著大有吞併其他幾國的勢力,到時候山河統一,這諾大的江山錦繡該是如何的磅礴氣勢;自然而然,那些不諱之話就大有越穿越盛的意思,尤其是當年被夏風華列為皇室繼承人的其他幾位皇親子弟更是揣著膽大,已經開始在光天白日之下大有口無遮攔的傾向。
現如今周顏回來,別說她那一身和夏風華極為相似的風采,光是她身上流淌的正統皇室血脈就能讓北夏的朝局動盪幾番;如果這時候,夏如君如果在和周顏有個什麼,那該是又要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孝文太后是個聰慧的女人,自然是有些深謀遠慮的;眼看著周顏入宮已經成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