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原武林主力則在大名,宋軍知我契丹一向畏懼中原武林,必然放棄大名而轉攻澶州,宋軍用意,正是誘敵深入,然後前後夾攻,攻我個措手不及。哈哈,正是天助我也!”
肖撻凜聽得莫名其妙,但知師父神機妙算,必有取勝之法,便說道:“願聞師父高見。”
赤朮子伸手一捋銀鬚,笑道:“師父教你的天門陣法,可熟記於胸?”
肖撻凜額上冷汗微滲,躬身說道:“師父所佈之陣法,委實高深,徒兒只能勉強記得。”
赤朮子微微一笑,說道:“並不怪你,此陣出自天人之手,委實高深。師父本可親自指揮,只怕谷如空闖入陣中,無人可敵,故此叫你熟記,以防萬一。為師正為佈陣之事愁眉不展,如今宋軍誘我深入,企圖兩面夾攻,我正好將計就計,長驅直入,在澶州佈下天門陣,到其時,非但大名無法救援,澶州背靠黃河,勢必成孤城一座。只要將澶州三面困住,切斷北方援軍,東京必然慌亂,rì久不攻自破。”
肖撻凜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師父天人高見,徒兒望塵莫及。”
赤朮子用腳將地上圓圈抹去,問道:“此處到大名府尚有多遠?”
肖撻凜略一沉吟,說道:“按照我軍攻打計劃,十rì之內,便可到達大名。”
赤朮子哈哈大笑,說道:“天意如此,三個月之內,東京便成我契丹之地也。”
月掛中天,其圓如盤,投下萬縷輕煙,蒼茫大地,瞬間變成了迷陣,一片朦朧。
得知赤朮子親自南征,中原武林既興奮,又擔心。興奮者,可以一睹當世奇人,鑌鐵神功創始人的風采;擔心者,便是谷如空不敵赤朮子,大名府失陷。盛宴將散,鍾英突然站了起來,宣佈自此之後直至戰爭結束,中原武林一律不許沾酒,違者絕不輕恕。群雄心知這場戰爭艱難,大意不得,紛紛贊同。
這rì清晨,旭rì初升,王欽若正在觀看鐘英指揮中原武林演練殺敵陣法,忽然有快馬來報,說肖撻凜率領契丹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已迫近大名府六十里之處。王欽若大吃一驚,捉住鍾英手臂,說道:“契丹來勢兇猛,請鍾盟主帶領各位英雄阻擋北門,本官與天雄軍堅守東南西三門。”
北門,首當其衝,若被攻陷,尚可由南門逃往澶州。鍾英心中瞭然,微笑道:“南北兩門相距太遠,不利於稟報軍情,請丞相登北門指揮,且看我中原武林如何一挫契丹銳氣。”王欽若無奈,只好將天雄軍分駐東南西三門,自己登上北門城樓觀看。
未及晌午,但見十里之外塵頭飛揚,遮天蔽rì,馬蹄聲似山洪**,震耳yù聾。少頃,馬蹄聲漸近,一片耀眼白光,突然沖天而起,直透蒼穹,黑壓壓的人海馬浪,高舉雪亮兵器,瞬間映入眾人眼簾。馬天佑第一次目睹如此壯觀場面,不禁暗暗心驚,忖道:“契丹兵強馬壯,驍勇善shè,若是谷叔叔無法打敗赤朮子及肖撻凜,大名府恐怕瞬間便成齏粉。”
契丹軍馬似流沙般狂湧,瞬間將大名府周圍填塞得水洩不通。肖撻凜頭頂半臉鳳翅青銅盔,身穿墨綠連萼犀甲,外罩大紅披風,威風凜凜坐於高頭大馬上,用手中一丈七尺豹尾槍直指城頭,大聲喝道:“契丹皇帝親征,威懾宇內,識相的快獻城投降。”他乃金鋼不壞之軀,本可不用頂盔貫甲,但自從相信寺與李順等人一戰,身中地龍之毒,鬍鬚眉毛盡皆脫落,直至今rì,他頜下的鬍鬚仍是假的。之後在千佛頂的凌雲塔中與幻悲交手,總覺有一股yīn寒之氣隱約自眉心侵入體內,心知必有古怪,此番出征,便穿上了盔甲,以防萬一。
王欽若嚇得魂飛魄散,顧左右而問:“誰人去會一會肖將軍?”
馬天佑看見肖撻凜,怒火升騰,方待請戰,忽聞谷如空大聲說道:“在下願意出城迎戰。”
王欽若心神稍定,說道:“谷大俠要帶多少人?”
谷如空輕捋長鬚,淡淡說道:“區區一個肖撻凜,何足道懼?我與佑兒兩人足矣。”
王欽若驚愕半晌,說道:“寇丞相吩咐,只須挫契丹銳氣,大名府不必與其正面交鋒,這一戰無論輸贏,谷大俠一定要全身而退。”
吊橋放下,谷如空昂首闊步而出,立於吊橋zhōng yāng,沉聲說道:“若有人闖得過吊橋,老夫願將大名府親手奉上。”
………【第二十七章 迷陣鎖孤城(20)】………
聖宗皇帝見谷如空身穿灰白長袍,長鬚飄舞,面對三十萬契丹大軍而毫無懼sè,威風凜凜屹立於吊橋zhōng yāng,宛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