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變化。
昨日那一戰,湘陰活屍的武功深深的震撼了他,若不是在漫天花雨的極限中多加了兩枚毒蒺藜,這一戰,唐門暗器在江湖的地位便會大打折扣。徒手接下漫天花雨,這是一個神話的誕生,以及另一個神話的消失。幸好,多虧了那兩枚毒蒺藜。
今日已是第二日,若估計不會出錯的話,應天教必定會派人前來拿解藥。但是,湘陰活屍會接受自己的解藥嗎?身中兩枚唐門獨制的毒蒺藜,卻仍然談笑自若,那一臉的鎮定,比起徒手接下七十二枚毒蒺藜,更加令他震撼。湘陰活屍的出現,令一直深信唐門之毒無藥可解的他,信心開始動搖。
開始來喝茶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一進門臉均露出驚訝之色,因為他們看見了汲庭燎在喝茶。那種表情,就如看到一個手捧貞節牌坊的女人走入青樓賣笑一般。
唐楚衣仍在慢慢的品茶,臉掛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傲,絲毫不為邀得汲庭燎喝茶而沾沾自喜。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卻出現了一絲亂。應天教的人怎麼還不出現?若湘陰活屍真的有能力把毒解去,昨日一戰,還會不會有人覺得是自己贏呢?以湘陰活屍的脾氣,會不會寧死也不接受自己的解藥?若他死了,應天教會把賬全算到自己頭嗎?
身為唐門掌門,若為了這些事而煩惱,那便不是唐門掌門了。真正讓他心亂的,其實尚有一件事,那個人……正在此時,突然從門外走進個唐門弟子,躬身說道:“稟掌門,應天教教主馬天佑和護法黃戟於門外求見。”
………【第十七章 技壓群雄(26)】………
唐楚衣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看見馬天佑與黃戟走了進來。輕輕的端起杯,動作仍是那麼優雅,冷傲的神情中閃過一絲喜悅。但只是稍縱即逝,因為他接觸到了馬天佑沉重的眼神,同時感覺到了黃戟身傳來的殺氣。
雖然心中有些愕然,但唐楚衣眼神卻是鎮定無比,這是唐門掌門均須具備的特徵,任何人亦無法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得出他內心的變化。
唐楚衣放下茶杯,站起來之時手已多了一粒藥丸,遞到馬天佑面前,淡淡的說道:“這是唐家獨有的解藥,專解漫天花雨之毒,有勞馬教主帶回去給湘陰活屍前輩。”
馬天佑哼了一聲,沉聲說道:“不必了,今日前來是想向唐掌門請教一件事情。”其實他心中亦是非常愕然,難道殺湘陰活屍的另有其人?
唐楚衣又是一愕,猜不透對方是何來意,把藥丸收起,仍是淡淡的說道:“請說。”只見馬天佑從懷裡摸出一根閃著紫色光芒的毒針,放於桌,問道:“唐掌門可認識這支毒針?”
一直坐著喝茶的汲庭燎臉驀然變色,冷冷的說道:“馬教主難道想來此生事?”
馬天佑衝他拱了拱手,說道:“非也,唐掌門乃暗器名家,我只想來向他請教,看看這支毒針是否便是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
此話一出,汲庭燎不禁聳然動容,眼神即時被放在桌的毒針吸引,連茶也忘了喝。唐楚衣依然面不改色,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支毒針,語氣變得有些生硬,說道:“天下毒器,非唐門獨有,若看見毒蒺藜便說是漫天花雨,唐門豈不是仇家遍天下?”
馬天佑心中一沉,他寧願聽到唐楚衣親口承認這正是暴雨梨花針,湘陰活屍便是被他所殺。他實在不想有另一個答案,雲遙的身影又在面前晃動。
黃戟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暴雨梨花針藏於針筒之內,共有二十七枚,機關發射,無影無蹤,且見血封喉。唐門歷代掌門,甚少用此種武器殺人,除了針筒內的二十七枚毒針,身亦不會再多帶一枚,因為這二十七枚足以殺死二十七個世一流武林高手。若唐掌門身尚有二十七枚暴雨梨花針,便證明此事與你無關,否則,唯有,哼哼。”
唐楚衣被人威脅,冷傲的臉凝了一層寒霜,目光似寒箭般射向黃戟,說道:“黃護法的意思,是想看一看暴雨梨花針?”
暴雨梨花針一出,必有人喪命。黃戟臉已經變色,他亦聽得出唐楚衣話中所帶的威脅,一反手,握緊了腰間的潑風刀。
咚的一聲,汲庭燎用茶杯在桌頓了一下,冷冷說道:“送客。”聲音不大,語氣中卻有著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唐楚衣一拂袖,帶著冷傲的神情,向樓的房間走去。兩個夥計立刻走了過來,對馬天佑和黃戟躬身說道:“請兩位客官走好。”
黃戟看著唐楚衣背影,氣得赤須顫動,幾乎想破口大罵。馬天佑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發怒,把桌的毒針收起,對汲庭燎一拱手,說道:“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