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伸手一摸螓首,隨即摔倒在地上,喃喃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有資格去陪師兄。”
突聽馬天佑一聲慘叫,他懷中的周彥風目光轉動,尚未看清那美麗的**,便已氣絕身亡。他的嘴巴微張,本想說話,卻沒有說出來,至於他想說什麼,或是想對誰說,世上不會有人知道。
鬼影似幽靈般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幽月劍留在他身上,劍身隨著走動微微的顫抖。血沾衣襟,他踩過的地上,留下了一排血印。只見他彎腰抱起暈厥在地上的穆芊芊,走至馬車旁,輕輕把她放入車廂,然後揚起馬鞭,啪的一聲,烏錐馬拉著馬車轟隆隆疾馳而去。
看著馬天佑遠去的背影,陳冰一臉困惑的問道:“七姐,你……你這是為何?”
趙凝霜從容不迫的繫好衣釦,淡淡的說道:“我要他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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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遊雲驚龍(1)】………
自遷入新居,張月桐顯然開心許多。屋子裝飾華麗,別具氣派,前庭後院相隔甚遠,其間假山林立,碧池相接。院分南北,南栽翠竹,曲徑通幽,即便酷暑天時,於此間亦甚覺清涼。北院滿栽芙蓉,每逢秋天,鳥語花香,令人流連陶醉。東西皆是廂房,風格各異,難以盡數。
如此豪宅,佔地之廣,於成都城內並不多見。前主本為巨賈,因別建新居,便yù將此間出售。張員外聞此訊息,登門一看之下當即歡喜,費了一唇舌,最後商定以三十萬兩銀子成交。因開封離成都路途遙遠,張員外帶的銀兩不多,便去黃河幫找展仝,yù先借錢支付,到時再派人將錢送至黃河幫鄭州總部。
張員外於開封名氣甚大,結交亦廣,與朝廷一些官員常有來往。此番前來成都,便是籤樞密院事陳堯叟暗透風聲,說開封一旦失陷,朝廷便即遷都成都。張員外乃是jīng明生意人,懂得未雨綢繆,見宋軍屢戰失利,便攜妻兒趕赴成都,作好一切準備,若他rì果真遷都,不至於無落腳之地。
鄭州與開封相隔不遠,展仝早聞張員外其人,聽之說明來意,暗忖對方乃開封富商,三十萬兩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絕對不會賴這些少帳。再加上張員外與朝廷官員來往甚密,rì後或有用得著的地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當下亦不加推託,叫薛忠去安排一切。
有黃河幫出面,銀子不缺,那巨賈當然不敢節外生枝,這筆交易一拍即合。張員外喜出望外,當晚便迫不及待的搬了進去。
住在這裡,與暮雲樓的客棧相比,當真有天淵之別,環境幽雅自不必說,更主要的是這裡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不必受外人干擾。張員外簡直把這裡當作了宮殿,每rì足不出戶,前庭後院來回的走,看個不夠。
上官芝蘭見丈夫滿意,心中亦是歡喜,笑著說道:“看官人模樣,很有樂不思蜀的味道,若真抱定心思落戶成都,不如直接修書一封,讓綿兒過來成都,也省得我們多跑一趟。”
張員外放下平時嚴肅的面孔,也笑著說道:“非也非也,夫人此話差矣,我們已是身在蜀,何來樂不思蜀之說?成都風景雖美,但人生地不熟,關係難以疏通,於經商不利。若前方戰事扭轉,開封可保不失,當然仍是居住開封,畢竟那裡才是故鄉。這裡權且當作暫借之地,待武林大賽結束之後,我們可隨展幫主一同回去,路上有個照應,回到開封之後再見機行事。”
上官芝蘭笑道:“官人真是大手筆,千里迢迢三十萬兩銀子找個暫借之地,若換了是我,打死也捨不得了。”
張員外輕撫愛妻香肩,笑道:“路途遙遠,就當是陪桐兒出來遊玩一番吧,只是這個丫頭xìng格頑劣,在開封尚好,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讓她三分。但成都可是不同,加上武林大賽在即,三教九流齊聚,若惹出甚麼事來,可真不好對付。幸好展幫主亦在此地,對我等甚為照顧,我才稍為寬心。至於錢銀方面,夫人儘可放心,若他rì搬回開封居住,憑這裡的環境,再出手絕對不止三十萬兩銀子。”
夫妻恩愛,有說有笑,早晚忙著張羅如何佈置這間新居,卻是冷落了女兒。前兩rì,張月桐非常開心,在偌大的院宅內自個兒玩耍,栽花撲蝶,玩得不亦樂乎。但她生xìng好動,到了第三rì,在這屋子裡便呆不住了,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有時候覺得還不如住在暮雲樓,最起碼在那裡經常看得見各式各樣的江湖人物。
用過午膳,張月桐有些惆然若失的說道:“來這裡都住了好幾天了,書呆子怎麼還不來看看我們,難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