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寒光在眼中流轉,就這麼點誠意。薄薄的唇微微一抿,淡漠的眼眸中透出一抹陰冷:“本王願再給魏大人一些時間考慮,待你們拿出了和解的誠意,再談不遲,來人,送魏大人出去。”
一聲令下,帳外計程車兵便進來對魏東辰做了個請的動作。魏東辰氣極,一拂袖便哼的一聲離開了。
魏東辰離去之後,歐陽舞便掀開簾帳進來:“漠北派使臣過來了,談得如何?”
夜重華見歐陽舞過來,眼中不由地泛起亮光,伸手將歐陽舞攬了過來,令她坐在身側,面色露出譏諷之色:“戰敗之國,居然如此囂張!”
歐陽舞眼中含笑,神色意味不明:“不如明日讓我與他談判,可好?”
夜重華抬頭,看見歐陽舞臉上狡黠的笑容,笑容慢慢浮現:“好。”
他的舞兒巾幗不讓鬚眉,他相信可以做的很好。
魏東辰在夜重華這碰了冷麵,氣沖沖地回去,可如今主將還在對方手上,這個主將還是他的小舅子,漠北畢竟是戰敗國。
他如今代表著漠北前來何解,必定要順利地完成這個任務。
次日,魏東辰收了臉上的冷傲,再一次出現在西陵的軍營內,而這次卻沒有直接見到夜重華,而是被帶到了一個空著的帳篷內,奉上茶後便留了他一人。
魏東辰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現,心中的那套計劃已經在心中咀嚼了兩遍,待到茶水都涼了。
魏東辰心中動氣,雙手握成拳,西陵居然如此怠慢。
可他才剛起身,便見帳篷被掀開,走進來一個女人,容顏絕色的女人。她那雙黑珍珠般的眼晴清澈而安然,泰然自若。她緩緩朝他走來,舉止謙和大方,修長的玉頸白如美瓷,唇邊噙著淺淺的笑意。
歐陽舞抬頭,便見魏東辰正盯著自己看,便笑了笑,道:“魏大人怎麼不坐?”
魏東辰看著眼前這個嫵媚柔弱的女子,目光不由的放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上。
“魏大人?”歐陽舞輕喚一聲。
猛的回過神來,魏東辰忍著怒氣,不滿道:“怎麼不見寧王?”
歐陽舞徑自走到了椅子旁,優雅地坐下,又帶著些漫不經心,一旁伺候計程車兵早已奉上一杯熱茶。
歐陽舞將熱茶捧在手心,淡淡道:“王爺今日公事繁忙,談判事宜便由我來負責。”
公事繁忙?胡說八道!
魏東辰幾乎要氣瘋了,下面的手攥成了拳頭,又緩緩鬆開,寧王不參加談判也就算了,竟然派一名女子與他談判?
魏東辰的心裡怒火滔天,他代表著一個國家與他們談判,可對方……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兒!
魏東辰不由怒道:“怎麼,西陵如今連個正經的人都找不出來了?要一個女子來談判?真是笑話!”魏東辰出言諷刺,要他和一個女子談判,那不可能!
歐陽舞掀開茶蓋,輕輕的抿了一口,熱熱的茶驅走了不少的寒氣,舒服的吁了一口氣,蓋上茶蓋,這才抬眼,看著魏東辰道:“魏大人可聽說過赫藍山一役?”
赫藍山?魏東辰的腦子裡不由的想起,赫藍山一役,安一烈帶領三萬人馬卻折損一半有餘,折損在對方的三千人馬手中。
這本就已不可思議,更不可置信的是,對方的將領是一名女子!
魏東辰的眼睛慢慢的睜大,指著歐陽舞道:“是你?”
歐陽舞輕輕淺淺的笑著,笑容不置可否。
這笑容卻在魏東辰的眼中變了味兒,若那場戰役正是她帶領的,那麼,眼前的女子,不輸與任何一個男子!
魏東辰心下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剛才的位置坐下,看著歐陽舞道:“還是昨日那句話,放了我們的主將,停兵和解。”
歐陽舞淡淡道:“你們北漠主動騷擾我們西陵邊境,將我們這邊的百姓的生活攪亂得亂七八糟,令他們過得十分悽苦。打了這一戰,我們西陵又折損了不少士兵。不過既然魏大人帶著誠意上門來,我便先開出條件,這樣你也好拿注意,你看如何?”
魏東辰鼻翼間撥出重重的聲音,什麼令他們折損了不少士兵,明明是他們北漠死傷更多!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喜歡扭曲事實,無理取鬧!
不過既然人家提出來了,先說就先說吧。
魏東辰看了歐陽舞一眼,示意她先開口。
歐陽舞放下茶杯,慢慢道:“二十萬白銀,兩萬石的大米,還需每年向西陵朝廷進貢羊毛……”
魏東辰還未聽歐陽舞將話說完:“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