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自己的兒子拉出來的耙耙都是香的了。
見安陽王這般開心,一眾官員自是附和,紛紛敬酒,安陽王來者不拒,也勸著大家多喝。
夜重華坐在席中,淡然飲酒,目光卻是忍不住朝想屏障那邊望過去,想著歐陽舞腹中的孩子,臉上不覺帶了絲笑意。
坐在夜重華對面的三夜非離看著這樣的夜重華,不覺得面露訝異,記憶中,夜重華的神態從未這般外露過。
就在此時,坐在夜重華身後的尹尚書突然站了起來,抓緊酒杯過來朝夜重華敬酒。
之前太后壽宴上,他的夫人還向歐陽舞提起過,要將他的女兒給夜重華做側妃的,只是後來便不了了之了。不過在尹尚書夫婦的心裡便是一隻存了這個念想,如今尋到了機會自然是要好好打探一番的,今日便是個再好不過的契機。
尹尚書壯了壯膽子,舉起酒杯,道:“二皇子,恭喜你這次凱旋歸來,老臣敬你一杯!”
夜重華臉色不置可否,隨意舉杯示意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尹尚書見夜重華這般豪爽,也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臉上帶笑,道:“二皇子,此次與漠北一役,聽說王妃出了不少力?”
夜重華不置一詞,面色清冷,彷彿沒聽見。
夜重華向來冷漠疏離,尹尚書也並不在意,掂量著用詞道:“寧王妃委實厲害,竟有如此勇氣和膽魄,她甚至還懷有身孕。”
夜重華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
尹尚書似有些尷尬,咳了一聲,見夜重華沒有反應,便繼續道:“說起來二皇子如今還只有王妃一個正妃,王妃如今懷有身孕,很是辛苦,不知小女娉婷可有幸能分擔一些?”
這是要舊話重提,送女兒了。
上次的事情歐陽舞並未跟夜重華說,可夜重華豈會不知。
夜重華滿臉陰鬱,漆黑倨傲的眼眸之中暗藏一抹冰冷,唇角的笑意帶了絲譏諷,他涼涼地掃了尹尚書一眼,不過一眼便令尹尚書覺得心驚膽戰起來。
尹尚書頓時便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乾笑了兩聲,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一直催著他來問的尹夫人。
夫人不是說王妃答應了,賢妃答應了,寧王豈非有不答應之理?可寧王這個樣子,分明是你若敢將女兒送過來,我便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夜重華淡淡收回目光,俊美無雙的臉上,冷冽如霜。
尹尚書不敢再提起這個話題,此時卻有人看不過去了。
說話的是汪將軍,此人以前也打了不少勝仗,素來脾氣火爆。在他的眼中,女人不過是暖床的工具,他最是看不得將女子寵上了天的男子。
外界甚至有傳言,他家中佳麗無數。
他今日多喝了幾口酒,就有些上臉,聽到夜重華連納個側妃都不肯,心中便有些鄙夷起來。甚至聽到這個女人懷有身孕還跑到戰場上,甚至參與行軍打戰,心中便越發不悅起來,女人不在家裡老實待著,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將杯子一放,大聲道:“二皇子,這個寧王妃可真是放肆。男人打戰,她不好好在家守著,還在外面亂跑,簡直是不守婦道!”
他無視夜重華眉間的不悅,繼續道:“女人就是不能太寵,太寵了她還就蹬鼻子上臉了,定是她攔著不讓你娶妾吧?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老聽一個女人的話可就窩囊了。”
“我說,老尹家的閨女就很好,生得如花似玉,脾氣性格又好,你就娶了吧!”
大手一揮,似是便要決定下來。
夜重華眼神驟冷,鳳眸微眯,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敢這般隨意評論他的舞兒,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是不想活了麼?
他還未開口,便聽旁邊嘭的一聲,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安陽王比他更快一步,便將酒杯放下,一雙眼中幾乎是噴出火來!
汪將軍評論歐陽舞的那幾句話,把安陽王也給惹惱了。
他就是欣賞歐陽舞這般的堅毅果敢,誰說她不守婦道?
可汪將軍這人平日裡他也瞭解,卻是有些大男人,平日裡是斷斷不敢如此說話的,今日怕是喝過頭,露出本性了。
想著,便指著汪將軍大聲道:“來人,汪將軍喝醉了,把他拖出去,讓他滾回家!”
眾人面面相覷,門外馬上進來了兩個護衛,朝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汪將軍卻站起身來,帶著一身酒氣,面色赤紅,嚷嚷道:“我沒醉,誰說我醉了。那樣的女人就是不守婦道,不要也罷!竟還用六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