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護衛馬上進了來,把廚娘關押了起來。
歐陽舞雙眉緊緊皺起,這事,可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只是如今她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她眼眸凌厲,不由地望向了一眼那哭倒在夜非離懷中的柳氏。
她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滿臉哀慼地說著:“姐姐怎麼這麼命苦啊,好好的孩子居然一生下來就夭折了,姐姐她可要怎麼辦才好啊……”
她一張柔軟的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的,夜非離本在怒火中,也不由的被她哭的稍稍冷靜了下來,看她一副可憐的模樣,便將她摟在懷裡,小聲地安慰著:“好了好了,別哭壞了身子。”
柳氏將頭埋進夜非離的胸前,看似可憐的模樣,實則掩去了唇角的一抹得逞,她記恨趙敏萱肚子裡的孩子多時,卻苦於沒有辦法除掉這個孩子。
自從知道趙氏對海棠花過敏後,便一直尋著方法對付她。不論是做香包其他,都一直沒有機會。
她想了很久便買通了廚房的廚娘,將磨碎的海棠花放進去。
因著膳食的湯味很是濃郁,掩蓋了海棠花原本的味道,又因為無毒,即便是頓頓小心銀針也不會變色的。
這些海棠花瓣的效果很好,趙氏才吃了幾次便與今日發作,腹痛不止,而生產出來的自然是個死嬰。
她已承諾給她豐厚的銀子,廚娘無論如何也不會供出自己的,因為很快地,她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再無第二人知曉,其他的廚子即便是再審問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
越想柳氏越是得意,終於,她除去了她最為忌憚的趙氏腹中的孩兒,今後,她便更是榮寵不斷了。想的入神的柳氏,只覺一道凌厲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不由的抬頭,便見歐陽舞正倚在門口,看著她的眼神冰冷。
“寧王妃,你來看姐姐來了嗎?”柳氏用帕子捂了捂自己的眼淚,“姐姐真是可憐極了呢。”
夜非離這才注意到早已來了的歐陽舞,便見歐陽舞神色淡淡,一雙眼眸沒有任何的感情,她緩緩道:“我來看看敏萱。”
歐陽舞只覺得每次來到三皇子府都能看到這朵小白蓮花唱戲,心中有幾分不快,她心中有預感,只怕是這件事也與柳氏有關。
歐陽舞走進屋內,便見趙敏萱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似是昏迷過去了,蒼白的臉上卻帶著兩行淚痕,還有一絲絲的憤恨。她的雙手握拳緊緊地拽著,指甲都深深地陷入肉中,她在不甘!
歐陽舞望著趙敏萱的樣子,不由十分心疼。
把這樣堅強的女子逼到如今這副地步,她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啊!
她不自主的坐在趙敏萱的床邊,將她的手慢慢地展開,替她把了把脈,不由的嘆了口氣,身子倒是無大礙。
只是,那孩兒,她一直照看過來的,居然最後便這般沒了……
歐陽舞並沒有等趙敏萱醒來,便準備先行回宮,卻沒想到走的時候,聽到廚娘已經上吊了訊息!
歐陽舞剛離開沒多久,趙敏萱便醒了來,一醒來,便覺腹部疼痛,全身無力,幾乎起不了身!
一旁的丫頭小聲道:“三皇妃,白嬤嬤被打死了!”
“什麼?”趙敏萱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白嬤嬤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人,是廚房的管事,照顧著她的飲食,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丫頭將前後事情一說:“三皇子說因為白嬤嬤,才……”
趙敏萱此刻一想起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白嬤嬤被打死,又一想起自己那早夭的孩兒,一生下來便沒有了呼吸,只覺一股怒氣上湧,將她僅有的理智都燒沒了!
一定是柳氏那個賤人動了手腳,害死了她的孩兒,又害死了白嬤嬤。
趙敏萱竭盡力氣,掙扎著起身,下了床,抓起一旁桌子上她平日裡用來做針線的剪刀,便扶著桌子門欄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去。
一出房門,便見夜非離和柳氏都在外廳,柳氏正靠在夜非離的懷中,嚶嚶的哭泣著:“姐姐好可憐,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
“老天怎麼能如此對待姐姐呢……”
“嗚嗚嗚嗚,非白,你說姐姐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怎麼辦呢?”
夜非離輕輕拍著她的背,一味地哄著她,看著這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又想著自己早夭的孩兒,趙敏萱只覺得那股火從她的腳底開始,將她全身每一處都給點著了,她朝著柳氏衝了過去,口中喊著:“賤人,還我孩子來!”
柳氏一抬頭,看見的便是趙敏萱拿著剪子向她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