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華面前的這個女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差一點點就殺了夜重華了
黑衣人拔出長劍,再也沒有時間對夜重華下手:“撤!”
一行的黑衣人馬上撤離,擋在夜重華的程錦只覺腹部劇痛,傷口處鮮血噴湧而出,程錦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腹部,手中溼膩。
她的身子軟軟地靠了過去,程錦臉色很是蒼白,抬頭看著夜重華叫出聲:“二哥。”
夜重華只覺得前面有個柔軟的身體朝自己靠了過來,夜重華下意識地將她接住,知道面前的人是程錦,他的臉色瞬時複雜起來。
想起剛才程錦的一聲慘叫,輕聲問道:“怎麼了?”
程錦這才受不住般的低泣出聲,虛弱道:“二哥,錦兒怕是活不了了,不過這樣二哥便又欠了我一命,這輩子都不能忘記我!”
夜重華的神色凝重,他聞到一股重重的血腥味,他的手似是碰到了她的鮮血,黏黏糊糊的。心下一驚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好不容易才與程錦兩清。
從今之後,他的命只屬於舞兒一人。
現下決不能讓她死了,不然就又欠了她一條命:“程錦,我不准你死!”
程錦的唇邊閃過一抹虛弱而甜美的幸福笑容:“二哥,你還是關心我的呢,我,我好歡喜……”
驅車送程錦來的那車伕躲在車底,見已無事,便出來,看見程錦渾身是血,便急忙道:“小姐!快快,王爺,快上馬車!”
重華回過神來,將程錦抱起,由車伕帶著上了馬車,馬車快速的往城中奔去。
慕容正在院中替夜重華準備藥物,想要醫治夜重華的眼睛。一抬頭便見夜重華抱著幾乎程錦進來,他看不見東西,走路有些踉蹌。
慕容立馬放下手中的藥物,走上前去,對夜重華道:“發生什麼事了?”
夜重華聽出是慕容,便低聲道道:“我在雪山遇刺,她替我擋了一劍,你給她看看。”語氣平淡,慕容卻能聽出裡面的一絲起伏。
慕容將夜重華手中的程錦接了過去,走至屋內,將程錦放在床上,小心的將她的手挪開,只見傷口有些驚心,想那黑衣人是刺的極狠的,傷口極深,周邊有些結痂,鮮血卻仍是不斷的流出。
慕容先前與歐陽舞探討過怎麼治這類傷口,現在治起來倒也是得心應手。只是……
想起歐陽舞,慕容便不太願意醫治床上的女子,那日的前因後果他都已知曉,若不是這女子,歐陽舞也不會……
想著慕容便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出聲的夜重華,他的雙眉輕皺。慕容知道,若是這女子因救他而死,他心裡自此便會有個疙瘩了。
夜重華坐在一旁:“慕容,你必須救治好她!”
慕容重重的嘆了口氣,再看床上的女子,只能動手將她先醫治起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慕容本就是名醫,對這種問題又有先前歐陽舞的指點,很快便包紮妥當。床上的女子臉色依舊蒼白,氣息微弱。
慕容起身,對夜重華道:“她已無大礙,只是近段時間要修養,不能移動。”
夜重華的神色複雜,他本是要讓程錦離開的,只是現在卻不好辦了,便開口問道:“何時可以離開?”
床上的程錦悠悠醒來,睜眼便見慕容和夜重華兩人站在床前,夜重華的那句話剛好落入她的耳朵,何時可以離開,便是讓她離開吧。
程錦覺得心中哀怨,便低聲哭泣著開口:“二哥,不要讓錦兒離開,錦兒想跟在二哥身旁照顧二哥。”
夜重華見程錦已醒,便索性對她說道:“好好養傷,傷好後便離開。”
程錦急忙道:“二哥,要是這樣,錦兒還不如死了算了!二哥,你就讓我跟在你身旁吧,你如今看不見,錦兒傷好後便可以照顧你的。”
夜重華依舊固執:“本王自有舞兒會照顧。”
程錦覺得夜重華有些冷血的不近人情,卻也不敢再拿話刺激他了:“二嫂她現在還沒找到啊!”
夜重華背過身去,再也見不到光亮的眼睛充滿了濃濃的黯然,:“終會找到的,你且安心養傷便是,等傷好了會有人送你回去的。”
夜重華身形挺拔,他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任是沒有讓人攙扶他,他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彷彿他的眼睛從來就沒有失明過。
程錦望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背影決絕,心中閃過一抹恐慌,急得問道:“二哥你要去哪兒?”
夜重華只顧往前走,並沒有理她,她不走,那麼只有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