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曦冷了臉色,道了一聲“不必”,便轉身往裡走去。
慕容雲殊並不放棄,臉上帶著忐忑的笑容,他一直跟在王若曦的身旁,搶著要幫忙,王若曦想要將蛋糕從烤箱裡取出,慕容便一步上前,搶先取了出來,當然,他沒有帶手套被燙到了。
王若曦看著他魯莽的樣子,並無一點表示。
王若曦終於空閒下來,要給自己倒杯茶,慕容雲殊便搶先將杯子擺好,倒好了茶水遞給若曦。
王若曦想要拿紙來繪圖案,慕容便將紙鋪好,在一旁細細將墨磨好。
王若曦涼涼地看著慕容雲殊,她以前多麼希望能與他琴瑟和鳴,她盼了這麼多年,直至她完全死心,他才做了她曾經期盼的事,命運便是如此麼。
王若曦有些頭疼,慕容雲殊一整日都圍繞著她,王若曦幾番想要發作,都強自忍了下來,只給他看冷臉,想著他總不能這般下去。
未料到,第二日,第三日,他還是來了。畢竟是王若曦的丈夫,即便是王若曦吩咐了不要令他進去,大家究竟還是不敢為難他。
慕容雲殊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笑容明晃晃的,她似乎很多年都沒有看過他笑了,一時有幾分恍惚:“若曦,今日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王若曦連回答都不想,轉身便往房間走去,慕容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到了房間門口,若曦一進房間便將門嘭的關上了,慕容吃了個閉門羹,一臉灰敗的站在門前。
慕容相剛好起身來找王若曦,看見慕容雲殊站在門前,便喚了聲:“爹爹。”
慕容似是看到救星般,半蹲在慕容相的面前,指了指門。
慕容相便對著門喊道:“娘,是相兒。”
門吱嘎一聲開啟,王若曦拉過慕容相,慕容雲殊趁機又道:“若曦,真的沒有要幫忙的嗎?”
剛問完,便嘭的,那門又在眼前關上了。
王若曦被慕容雲殊攪的心裡有些煩亂,慕容雲殊若是如以前一般,他還好對付,只是如今這般轉了性子,她向來是個冷清的人,竟不知道如何拒絕他。
王若曦帶著慕容相在屋內直到晌午才出來,想著慕容雲殊定是回去了吧。
卻不想在經過點心房時,正見慕容正卷著袖子,與那點心師傅似是探討著什麼,手中捏著小小的麵糰,一旁的盤子中放著些許做好的點心模型,大大小小,許是點心小了些,上面均只寫了一個字,曦,相。
若曦,相兒。
王若曦看著這些字,心裡有些微澀,曾經她還年少,她心裡喜歡他,總是拿著石頭在地上一遍一遍寫著他的名字,那時他並不屑。後來與他成了婚,起了爭執,感情不和,也是一次一次地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雲殊,雲殊,她痴痴地盼,總是盼不到他回來,有時候盼著盼著一夜便過去了。
她突然覺得這麼些年來的委曲求全只是因為她愛他,所以才無悔地付出。
王若曦愣愣地看著,慕容雲殊突然轉過身來,臉上帶了幾分喜色:“若曦,有沒有要幫忙的?”
王若曦搖了搖頭。
慕容雲殊不再提接她回去的事,每天都呆在店裡,若曦想要做什麼,他便幫著做了,甚至晚上也宿在這裡,他一個大男人,就隨便用幾張凳子擺在一起隨便應付。
慕容相看著有些心疼,不僅搖了搖王若曦的手:“孃親,就不管爹爹了嗎?”
王若曦拍了拍腦袋:“我們去睡覺。”
王若曦漸漸也倒習慣了慕容雲殊在一旁,她將他當做透明人,不管他與她說什麼話,她都不理他,有時候煩了,便躲著他。
她的心漸漸平復下來,已不復開始那般煩亂,也不知心裡現在對慕容的一種什麼感情,一時有些茫然,便想去房間裡練練字。
王若曦才剛提起筆來,就看到桌上擺著幾張紙,每一張紙的內容都是一樣的,都歪歪扭扭地寫著:“娘,爹爹,相兒,一起。”
這是慕容相的手筆,稚氣,卻淳樸。
王若曦不禁將那紙張拿起,放在手中,心裡五味雜陳,看著紙上的字若有所思。
次日,慕容照例還是早早來到了滿記,得知王若曦在描花樣,便要上前給她磨墨,他已習慣了若曦對他不理睬,卻不想今日,才剛拿起那墨,便聽若曦開口道:“不必了,已經畫好了。”
慕容抬頭愣愣的看著若曦,這麼多日,她始終不願給自己機會麼?想著不由的苦笑起來,臉上的神情很是苦澀。
王若曦似是沒看到他的神色般,繼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