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先前旖旎而纏綿的畫面,他火熱的吻,他滾燙的手指,他在她耳旁說的輕柔的話,歐陽舞想要碾轉反側,又怕打擾了小諾,只是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上方。
三個之約都已經到,他不提,她也不願提,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似乎又捨不得離開。跟在他的身邊,有無窮的麻煩事,可他真正待他極好。
只是還沒過多久,床頭便悄然地多了個黑影,歐陽舞忍不住被這個黑影嚇了一跳。只不過他身上淡淡的瓊花味她還是識得的,這個就是她腦海裡想著的那個人——夜重華!
明明房間中漆黑一片,可她彷彿能夠感覺到他的眼神,哀怨而無奈的。他就這般筆直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控訴著什麼,歐陽舞頭皮有些發麻,便不由小聲問道:“怎麼了?”
夜重華涼涼地哼了一聲,坐到床邊,推了歐陽舞一下,似是不甘不願道:“我認床,睡不著,你進去些。”
歐陽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認什麼床啊……”
你若認床,行軍打戰時還怎麼辦,難不成就不睡了麼?
“我認人!”聲音低低地,帶了三分惱怒,七分霸道!
歐陽舞唔了一聲,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他的話。他轉頭看了看裡側睡得極香的小諾,便稍稍起身,將小諾往裡側抱了些,自己又往裡側挪了些,這才躺好,伸手拍了拍身側,表示可以了。
夜重華似是滿意了,淡淡的哼了聲,這才脫去衣物,躺了進去,將歐陽舞抱在懷裡,用力地嗅著她髮絲的味道。他的懷抱強勁而溫暖,蘊著一種莫名的安然,令人有著莫可思議的悸動。
夜重華修長的手指撫上歐陽舞的唇,在黑夜之中細細地描繪著,歐陽舞忍不住拍開他的手:“別動,睡覺了呢。”
夜重華也倒安分下來,只是將她摟得更緊,歐陽舞在他的懷裡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聽著耳邊漸漸平穩的呼吸便安然入睡,也許,緊緊相依的,不只是彼此的身體。
只是這個夜晚註定不是一個好眠的夜晚,夜重華才剛摟著歐陽舞堪堪入睡,房間的門便被敲的砰砰直響,見沒有人回應,便扯著嗓子喊道:“嫂子,嫂子,快醒醒!”
歐陽舞迷迷糊糊之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她,眉頭緊皺,轉了個身。
外面的聲音越發不消停,夜重華倒是惱了,掀開被子便起身大跨步到了門口,一把拉開門,怒吼道:“幹嘛!”
雲殤一巴掌差點拍在了夜重華的臉上,感覺到夜重華怒容滿面,便訕訕道:“快叫嫂子出來啊,慕容,慕容那邊……”
“慕容那邊跟舞兒有什麼關係!”夜重華說完便想將門啪一聲關上。
雲殤急忙擋了下門,焦急道:“哎喲,不是,是相兒,相兒病了!”
“慕容懂醫,難道連他自己的孩子都治不了?”夜重華冷聲道。
雲殤似是極為懊惱,道:“慕容他們夫妻又吵起來了!我覺得嫂子好勸一點嘛!”
說話間歐陽舞已是穿戴整齊,一臉清醒的站在夜重華身後,床上的小諾還在熟睡,剛才兩人的談話歐陽舞都已聽見,便道:“走吧,孩子的事不好耽擱。”
夜重華雖然心裡有些氣惱,卻與慕容也是自幼的交情在那,平日裡看不見也就算了,今日又在眼皮底下鬧起來,也不好不管,瞪了雲殤一眼,拉起歐陽舞便快步朝著王若曦的房間走去。
雲殤很是無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緊緊的跟在身後,天知道,他都後悔來這個莊園陪他們度假了好吧!
待三人急急趕到時,便見慕容雲殊站在一旁,臉色陰沉。
王若曦抱著孩子坐在床邊,臉上淚水盈盈。她的臉色極冷,說出來的話也充滿了恨意:“慕容雲殊,我便這麼噁心,便是我的房間都不肯踏入了?相兒不舒服,我讓丫頭請你來,你這般遲遲才來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就準備讓相兒這般發燒?”
慕容雲殊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他似是極其厭惡王若曦,只看著慕容相的眼神中藏著一絲焦急和懊惱。卻聽王若曦似是嘲諷般繼續道:“你以為我們夫妻分房睡這麼多年,我還會有旁的心思?我王若曦今日便告訴你,即便你慕容雲殊有那個心思,我也只會覺得噁心。”
這話倒有些過了,這種私密的事怎麼好在大家面前說,況且還是當著歐陽舞幾人的面,慕容的臉面有些下不來,一張臉早就失去了往日裡的儒雅,帶著濃濃的陰霾之色。
“慕容雲殊,你既然這麼想著那個惡毒的女人,你跟著她去啊!你滾!滾!”王若曦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