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直接把他上了,還管什麼潤滑不潤滑的,現在害得自己又誤入狼口,嗚嗚,真是悔不當初啊!
“先放開我。”楚寶寶委屈地抗議,“我手腕磨破皮了。”
”是嗎?”狐狸奸笑了一聲,抓住他另一隻手,將它也銬入了床頭的機括當中,“我個人認為,這樣更好……”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之間,楚璇為摘星樓副樓主已逾半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真的將樓中上下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便那些原先極反對他的人也挑不出一些毛病,兼之楚璇手段厲害,眾人漸漸也就服了這位年方十五的副樓主。自從楚璇掌管樓中錢財以來,大力追查貪汙受賄,嚴禁層層上下剋扣盤剝,各處開支幾乎都削減了一半以上,他又有無數希奇古怪的妙法,生財有道,摘星樓生意都賺了個盆盈缽滿。
“楚樓主,大名那邊來信說還要兩萬斤新法練出的鋼,願出一千錢一斤的價格。”
“一千錢一斤?”那美勝佳姝的年輕副樓主輕笑了一聲,道,“本來這個價格也是賣得了的,只是是北方重城購買,怕是朝廷練兵之用,實在是令人不安心。這樣吧,回信訴他們,總價五萬兩官銀,這邊就賣了。”
“這個—這個太高了吧?”下面那人不禁咋舌,“總價五萬兩,那不是相當於二千五百錢一斤鋼?土鋼才二十五錢一兩,那邊只怕未必同意。”
楚璇冷笑了一聲道:“他不買,自然有人來買,天下除了我這兒哪裡還有地方練得出這樣的鋼來莫說我要貴一百倍,便是貴一千倍,他不照樣得買?”
“是是是,下屬領教了。”那人領了教誨,躬身退出了。
楚璇又處理了幾起生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問道:“對了,三月前送到楚州去的那一百面玻璃鏡子呢?我說那玻璃鏡子製作不容易,平常人又買不起,就只做了一百面先賣著看,這會兒怎麼還不見那邊來訊息?”
堂下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沒一個說得出所以然來。楚璇惱了,在桌上狠狠一拍,怒道:“都啞巴了麼?楚州分樓的人,給我滾出來!”
四個人戰戰兢兢出列,跪下磕頭道:“小人們是楚州分樓處的。”
楚璇冷冷掃了跪在地下的幾人一眼,道:“三月前送出去的一百面玻璃鏡子,你們主管就算是隻豬也該能給我賺個一千兩一面吧?那十萬兩銀子又在哪裡?”
堂下跪著的幾人嚇得只是磕頭,道:“樓主息怒,息怒!”
楚璇抓起桌上一本帳冊就往那幾人頭上砸去,暴喝道:“息怒息怒!你要我如何平息得這怒氣下來?自己看看這帳冊!楚州富庶天下,他居然給我說還要總樓調五千兩黃金過去救急?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不成?如此不成器,留著又有何用,白白浪費了樓中糧食,還不如都殺了算了!”
他此言一出,楚州來的四人只嚇得嘴唇都白了,這位副樓主狠心起來,那當真是魔教中人也望塵莫及的,江北一位樓中元老與朝廷勾通,低價將鹽鐵轉賣給官府,並洩露樓中訊息,被查出後楚璇為逼供將他置於鐵床之上,用滾開的水往他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身上的皮肉,死狀極慘,臨死猶在狂呼“副樓主,我不敢了!”而後滿門更是無一倖免,連三歲幼兒都被屠殺,財產盡數籍沒入公,樓中莫不為之驚悚。
於是當下不敢再隱瞞,俱一一道來。
原來楚州分樓主管沈人貴是韓遙之舅,仗著這一層關係便謀了楚州分樓主管這個肥差,他女兒後來又許配給了韓遙,因此越發囂張橫行了起來。剋扣樓中錢財是常有的事,也無人敢拿辦他,上次七星使之一搖光去楚州辦事還險些被侮辱了,最後居然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楚璇聽了只氣得渾身發抖,顫聲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韓遙他死了不成,放任這樣的畜生這般橫行!”
當下氣沖沖就要去找韓遙,七星使之一的熒惑扯住他袖子,道:“副樓主且慢。”
楚璇正在氣頭,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螢惑跪下道:“沈人貴乃是樓主母親之弟,與樓主乃是血親,樓主縱然不護短,夫人卻絕不會眼見自己胞弟被定罪。更何況此時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無憑,縱然告到樓主面前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不如先派人去楚州收羅沈人貴罪證,再從長計議為妙。”
楚璇怒氣未歇,但他卻不是聽不進別人話的人,略一躊躇,便有了對策。
“沈人貴在樓中坐大多年,想也自有瞞上欺下的一套,便是派人去又焉知不會被他收買?”楚璇開口道,“楚州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