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麼多年了!”
“那……為什麼……為什麼會?”青鸞環顧四周,實在想不明白,在上下九重住的好好的為什麼會淪落至此?這兒雖說是叫地九重,其實就是個蛇窟啊。
“哎,一言難盡喲!”藥爺爺住著柺杖,轉回身,跟青鸞並肩而行。
邊走邊悠悠的說道,“我本來是上九重的重主!”他說的輕描淡寫。
啊?
青鸞驚訝不已,上九重的重主?
見青鸞驚訝,藥爺爺自嘲一笑,“呵呵,別說你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夢醒了,一睜眼,就在這兒了!”
“藥爺爺是被人陷害的!”青鸞身後的晉央嘴快,沒有顧忌把話接了下來。
藥爺爺並沒有出言責備,只是轉過頭看了看他,也沒有說話。
晉央調皮吐了吐舌頭,撓撓頭,縮著脖子不敢再多嘴了。
藥爺爺無奈的搖搖頭,憐愛的嘆了聲,“這小子。”但是卻預設了晉央的說法,他確實是被人陷害才淪落到地九重的。
“這裡都是在上下九重犯了事兒的人,說的厲害點兒,就是十惡不赦的人。”藥爺爺繼續說道。
“地九重本來是蛇君的地界,這裡是它的子子孫孫休養生息的地方。隨著被罰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就在這兒繁衍後代,人也越來越多。同蛇君相安無事許多年。
直到尹燕凰那個女人出現,才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她用了十數年的時間,將蛇君趕出了那座宮殿,自己住了進去,又把蛇君害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藥爺爺喟嘆一聲,望著前方蜿蜒而行的蛇君,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以前的蛇君,意氣風發,哪像現在,哎——
青鸞對蛇君吃人耿耿於懷,不禁問道,“蛇君不是吃人的麼?怎麼會跟你們相安無事?”
藥爺爺冷哼一聲,“哼,以前的蛇君別說吃人,就連傷都沒傷過人。自從那個妖女來了之後,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蛇君不吃就活不下去!它,它才……哎——”
又是重重的嘆息。
“你是指那個被稱作聖女的?”
“什麼聖女,她是妖女,妖女!”藥爺爺激動使勁用柺杖杵著地,咬牙切齒的發洩自己的不滿。
晉央趕緊上前來,輕輕撫著藥爺爺的後背,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
“本來尹燕凰奪了蛇君的宮殿自封為地九重的重主也就算了。她也只不過是對我們打打罵罵,呼呼喝喝,擺出以前在天九重的架子,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咱們忍氣吞聲也能過的去。
可自從那妖女來了之後,就……”
藥爺爺擺擺手,“算了,別說了,咱們給新來的著個睡覺的地兒吧!”
圍聚在身側的人也都漸漸散去,他們早就適應了這裡的伸手不見五指,紛紛把手上的蠟燭吹熄,一個個無聲無息的隱到了黑暗中。
藥爺爺也把手上的蠟燭吹滅,三個人僅靠著晉央手上的那一點光亮前行。
“你剛來必定不適應,過些日子就好咯。要知道,蠟燭可是很金貴的,得省著點用!”藥爺爺蒼老的聲音伴著絲絲的蛇形聲。
不時的有軟軟的小蛇從青鸞腳背上略過。
開始,青鸞還有點害怕,走了一會兒,也就習慣了,就連那股難聞的氣味,都沒那麼刺鼻了。
“姑娘,你是為什麼……”藥爺爺關切的轉頭問青鸞。
“我?我是被尹燕凰捉來的!”青鸞聳聳肩,不在乎的答道。
“那麼……你是哪裡人?”
“御琺!”
“哦,御琺。”藥爺爺重複道,彷彿御琺二字勾起了他多年前的回憶。“御琺是花氏的天下啊。”
“嗯,是的。”青鸞不想多說,但藥爺爺的興趣卻不小,“御琺的皇帝現在是誰啊?”
青鸞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說是自己?太丟人了!堂堂一國之君被活捉到了蛇窩裡。
“花氏,女帝!”
“女帝?”藥爺爺喃喃著重複,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青鸞以為他是見慣了男尊女卑,乍一聽女帝治國有些接受不了。
晉央在旁邊欲言又止,看了看藥爺爺的臉色,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青鸞沒有注意到他倆表情的細微變化,她對這裡充滿了好奇。
藉著微弱的燭光,能看到到處都佈滿了蛇,不但不咬人,還有些親人,溫順的像是被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