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也跟著冒出來,還用鬼片裡的鬼聲音叮囑她。“很多壞男人心懷鬼胎,把你吃幹抹淨就不認帳的。”
“翼仔不是那種人。”想笑,程馥蘭看見兩位老人家對於搞破壞的樂在其中,每次都覺得很想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俞媽哼了一聲。
“更何況沒名沒分!沒名沒分的時候,女孩子家要多保留一點,保護自己,知道嗎?”俞爸叮囑。
“爸!媽!你們老實說,我其實是你們撿來的吧?”清冷的俊顏滿是無奈,俞炎翼問得十分認真。
要不,也不想想他們到底是誰的爸媽?怎麼總是在他們小倆口想親熱一下的時候,像鬼一樣的冒出頭來搞破壞,還千方百計的灌輸一百年前的古老觀念,大力闡揚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雖然你是我們的兒子,但小蘭可也不是外人,我們有責任要保護她的。”俞媽說得正氣凜然。
“男人吃不了什麼虧,但女孩子就不一樣了。”俞爸語重心長。
程馥蘭偷笑。
就算這兩個月來時常上演這樣的戲碼,她看了還是覺得很好笑。
那是被寵愛包圍的幸福感受,當中有著俞爸俞媽對她充滿關懷與愛意的維護,而俞炎翼的吃癟更是因為對她的感情而起,面對他們一家人毫不保留的關心與愛護,知道自己是如此被寵愛著的,那讓她一顆心脹得滿滿、滿滿的,無法不笑開懷。
然而俞炎翼就嘔了。
因為每次她一笑場,就算他爸媽之後識相離開,她接下來也沒辦法再跟他繼續親熱下去,讓他心中那個嘔的啊,實在很想把兩老打包送去加拿大了事。
俞炎翼還真的提過,但偏偏老人家一聽及他重提移民的話題,也直白說了。“月是故鄉明!”
還說了,之前是為了想幫他營造機會才不得已遠走他鄉,這會兒功德圓滿,他們的責任也了了,就算孫女兒很可愛,但那麼小其實也很吵,玩起來很累人,他們兩把老骨頭才不想再舟車勞頓跑那麼遠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含飴弄孫。
話講得這麼白,老子、老孃就是決意要待下,俞炎翼一個做人兒子的又能如何?
偷渡到彼此的房間?
這方式,俞炎翼不是沒想過,但現實是,連想親個嘴、抱她一抱都會有鬼影現身打擾了,要偷渡到彼此的房間,談何容易?
俞媽看著兒子抱頭哀叫,實在也受不了他的駑鈍了……
“說你聰明,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耶!”俞媽只差沒插腰,要不,還真像是破口大罵。
眼看老婆大人忍不住了,做爸爸的也只好給點提示。“沒名沒分,你是不會讓她有名有分嗎?”
這樣明白的提示,俞炎翼只能傻眼。
“爸!我們才談兩個月的戀愛耶!”哀叫出聲,俞炎翼發現,他真的不明白兩個老人家在想什麼。
“又怎樣?”俞媽睨他一眼。
“十幾二十年的時間還不夠你認識小蘭啊?”俞爸也覺得他奇怪。
“你這悶騷,不都已經想清楚了才會行動的嗎?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想了至少好幾年的事還會再變卦?”俞媽的表情變得很危險。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莫非只是想玩完就抽身?那老孃跟你沒完沒了!
俞炎翼只覺得頭大,無比的大。
理論上沒錯,都沒錯,從一開始他就只認定這麼一個,也不覺得結婚會對現在的生活造成什麼太大的改變,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不但是生活在一起,幾乎也可以說是住在一起,只差在一牆之隔跟一個公開儀式,要不然,跟已結婚的老夫老妻生活有什麼下同?
結婚,這儀式對俞炎翼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他總不能只顧自己,該要以女孩子的立場、心情跟想法來說,但哪有人正式談戀愛才兩個月,就在想結婚的事了?
這種火箭般的進度,只會嚇到人吧?
俞炎翼理智地覺得這真是強人所難的要求,但偏偏他也清楚兩個老人家會說出口,就表示他家老爸老媽就是下了這樣的決心,如果沒有經過“結婚”這個形式的加持,他恐怕得一直忍受這種棒打鴛鴦的生活……
一想到這種日子得持續下去,俞炎翼整個人哀怨到沒力,不久前才因為他家老孃的關係而坐起的身子又倒回那軟軟香香的嬌軀身上,自暴自棄的順口問:“蘭,你嫁我吧。”
“好啊。”
尾聲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聲點亮了四面風;清靈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