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貼了一塊紗布,傷口還沒癒合,不能觸控也不能漸水,連飲食也要注意吃清淡的食物。
阿荷緩了緩神,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哦,對了,朱仁慷他怎麼樣了?”
來沒等大夥回答,一個沉穩又熟悉的聲音,從另一邊的病床上傳來,“我還好好的,沒事。”聽到阿荷醒來第一個叫的名字是自己,朱仁慷心裡感慨萬千,要不是學姐的堅持,自己肯定不會走到最後。
黎姐跟樹羽把身子挪開,阿荷這才看到,原來朱仁慷就躺在自己旁邊的病床上,看到他沒什麼大礙,自己也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甜美響亮的聲音,“阿荷姐姐,我們來看你了。”阿荷一聽就知道是日筱,這聲音太具有辨識度。
跟在日筱後面的人,手捧著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她的出現,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土豪嫻更是小聲嘀咕著,“她怎麼也來了!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吧!”
日凌知道大家對她的印象不好,只是淡淡地問候了一下阿荷,然後將白色玫瑰錯落有致地插在花瓶裡面。
她接下來的舉動,更讓大家對她另眼相看,“陳北,比賽的時候謝謝你。”她欲言又止,有些感激的話她本來已經背得很熟,可是一見到陳北,又說不出口。
“沒什麼,不就是一場比賽嘛,享受過程就好。”陳北輕描淡寫說著,又話鋒一轉,對著阿荷調侃道,“不過,我還是挺羨慕阿荷跟小朱的,你們倆可要活著回來啊!不然,可就辜負了我跟日凌的一番心意了。”
看到陳北輕鬆的模樣,大家嘻嘻哈哈的歡樂氛圍,還有日筱的穿針引線,日凌也不似從前那般懷有戒心,變得放鬆起來。
阿荷終究不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還沒等拆線,就嚷嚷著要回去,此時大家都已經回去,只剩下病床上的兩個傷者,還有樹羽。
樹羽終於等到了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他看了看朱仁慷,對方馬上明白了樹羽的心思,轉過身去,假裝睡覺。
他看著阿荷這受傷的樣子就很心疼,“阿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如果不好,就不要去登島了,自己的身體健康最重要。”
阿荷突然冷笑了幾聲,模樣怪異,躺在床上翹著兩隻腳,“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好。”
樹羽擔心地問道,“怎麼了?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我呢,如果再不出去,就算不頭疼死也會悶死的。如果還不讓我登島,我立馬就把這頭上的紗布給拆了。”阿荷此話一出,朱仁慷已經笑得差點滾下病床。
知道阿荷捉弄自己,老實的樹羽沒辦法,只好替阿荷辦理出院手續,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登島的事情。
轉眼間,一週過去了,終於迎來了阿荷期盼已久的登島,此時,她的心情可以用百感交集四個字來形容,既期待又害怕還有些興奮,但在朱仁慷的面前,她畢竟是學姐,還得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
朱仁慷看到阿荷心裡就變得踏實起來,起碼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對方又是如此厲害的學姐,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依靠。
大家都站在岸邊給他倆送行,樹羽更是十分不捨,差點沒跟著阿荷上船,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為對方祈禱,保佑他們平安歸來。
翠鴗湖上風光旖旎,此時正值幽南都風景最美的時節,遠遠望去,猶如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可惜船上的這兩個人根本無心欣賞,一心只想著尋找尋典御嶼。
說來奇妙,這典御嶼的位置並不固定,猶如一塊在湖面漂浮的樹葉,今天停在這裡,明天也許在這裡就找不到了,這給尋找它的人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但也正因為如此,島上珍貴的巫術典籍,才得以儲存。
百年前,這個小島被幽南都的巫師得知後,引得大批學生術師前來登島,死傷無數,島上的書籍也遭到了偷竊毀壞。
為了防止這樣的悲劇再度上演,學校才舉行了‘嶼我同行’的比賽,既防止無辜的人喪命,又讓珍貴的巫術典籍得到流傳。
阿荷跟朱仁慷也不是亂找,他們獲得了一份歷屆登島的地圖示註,裡面的資料詳盡,年代,座標,天氣等全部標得清清楚楚。可是,由於近五年都沒人能活著出來,近期的資料就無法統計。
在這份圖示上,看上去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紅點,但阿荷總隱約地覺著是有一定規律的,並非隨機漂浮。
她覺得單單看著這些標註肯定看不出什麼規律,將以往的座標資料拿出來排列一遍,發現這小島的移動非常有規律,先是順著經度線平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