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就是在沙灘上,一位位絕色美男僅以泳褲示人時暴露在陽光下那完美比例的身材,足以可以讓女人們爆發出比核彈爆炸還要猛烈的分貝時,傾沐也可以直著眼睛看向他們,臉不紅心不跳,然後一副鄙視的表情繼續胡謅:“比起韓國男星xxx差多了。”
步臣灌了陸宣幾盅史彼立塔斯,這種殺手鐧也只有步臣才敢對自己的哥們下手,他歷來沒有心慈手軟的心腸,殺手級別的伏特加讓陸宣沒幾口就嘴唇發麻,他強忍著給自家司機打電話,聯絡私人醫生,還無比怨念的看了看始作俑者韓傾沐,她知道這種酒精濃度達百分之九十六的恐怖烈性酒不是常人所可以負荷,陸宣這時候意識清醒不知道是天生酒罈子還是命大。
沒過多久,陸宣就被陸家的人抬走了,步臣對著有些脫水的陸宣揮了揮手,一抹淺笑又重回臉上,讓人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夏驍騎他們看見這鬧劇到陸宣散場不過短短几分鐘,夏驍騎說:“韓傾沐,就你個罪魁禍首,明天陸家一定會撤銷對你的追加投資,你自求多福。”
夏驍騎笑起來不像步臣那般令人可望不可即,他總有點可以使女人錯覺“安全感”的魔力,事實上他和步臣沒兩樣,就他們接手自家集團開始,他們的豔福從此香豔無比。
傾沐偶爾從學校的圖書館四層雜誌借閱室裡看到那些被翻破的小報雜誌,上面的他們不外乎牽著帶著巨大墨鏡的美女,從機場vip通道快步低調前往停車場;或者是在酒店裡晦暗不明的窗簾後,他們稜角分明的側臉擁吻著某個當紅影星,昏黃燈光下一切春光乍洩。
韓傾沐明眸善睞,這時只是目不轉睛地細心研讀,她會敲醒邊上的女人黨和她們大聊起那家酒店的窗簾後的金童玉女,她微微哂笑和何若若,俞葭她們說:“你們看步臣夏驍騎平時多正人君子的假模假樣,人前人後那個差距啊,就跟皇帝一轉臉成了憋久了內傷的老太監一樣。”
一般這時候,俞葭會笑到翻筋斗,她仰天大笑完會恢復她的閉月羞花,溫婉嫻淑到不行,傾沐不屑一顧:“你要不要我把剛才那番話也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俞葭宛然笑著:“我說韓傾沐,他們風流下流你在這裡生哪門子悶氣,步臣和夏驍騎還有那群人模狗養的貴公子能沒幾個發洩獸性的床伴?”
何若若一邊擠在傾沐身邊看花邊新聞,一邊感嘆照片裡模糊裡依舊挺拔修長的男性剪影,聽到俞葭嘴裡蹦出的要言妙道,放慢了閱覽的速度沒抬頭插嘴說:“步臣那小子,原來不是不近女色,是隻近絕色。”說完還自我肯定的點點頭,這下子徹底惹惱了傾沐和俞葭,好歹她們兩個也是正值風華絕代的年華,人稱韓家千金眉目如畫,沉魚落雁,俞大小姐天生麗質,閉月羞花。那時傾沐一邊洋洋灑灑掉出網頁,一邊深情並茂的朗讀,身後步臣一行人不顧傾沐和俞葭的陶醉其間,齊齊將口中的熱茶噴在了她親自修剪到大限之期不遠的水仙上。
瑪瑙茶几上徒留幾滴晶瑩露珠,傾沐用力的付之一笑,談笑自若:“俞葭,你說冒犯了韓家千金和俞氏大小姐的人該當何罪?”
俞葭“啪”的一聲合上精巧的laptop,言笑晏晏:“傾沐,不要和一幫有眼無珠斤斤計較,他們除了金錢利益和裸體可以入眼,哪裡知道什麼是陽春白雪。”
如果說傾沐口才不濟是她的死穴,那麼她身邊的俞葭就是步臣一行人的死穴,俞葭玉口一出就是他們啞口無言的時刻,一般到此不分上下之時,步臣夏驍騎總是擺出一副憐香惜玉的翩然大度,大手一揮:“君子不與小人計較。”
過往那口舌之爭,沒心沒肺。可是如今,權錢交易,言語藏拙,各懷城府,如此違心。傾沐只覺得不如不見,反而可以憑欄回憶,細數回味。
第八章 人似當時否
俞葭從來點到即可,並沒有傾沐死纏爛打的長征精神,她完全世襲了俞家書禮世家的風貌。偏偏俞葭貌合神離,女人黨裡她和傾沐何若若怒目圓睜,耳邊微有腳步微瀾,她立即轉性,活生生從張牙舞爪的美杜莎搖身一變成為古典美人只是含情脈脈,觀戰不語。
傾沐和若若仍是打死也扯不開,俞葭拈花一笑上前假惺惺的勸阻,其實俞葭並非故意表裡不一。她也想學習韓傾沐大大方方做一位偽淑女,平日裡她私下總是盡力像傾沐若若看齊,並不十分約束自己,一旦迴歸她那棟國內首屈一指的豪宅,俞葭沒有辦法只能纖纖作細步,笑不露齒,一派矯揉造作只讓她心煩意亂。俞董事長乃她的爺爺,商場上他是投資大鱷,持股出倉他百發百中;家業上他是頭把交椅,字字珠璣,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