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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祁紅意與李儀芳兩位女性對於韋澤的理念倒是興趣有限,此時天色已晚,她們只聽了一圈生產力與生產關係的問題,兩人眼皮都打架。韋澤只能讓兩位女性去休息,他要和祁玉昌繼續談。沒想到兩位女性竟然堅持著不走,她們打了涼水洗了臉,強撐著也要聽下去。
不過等韋澤講到政治的本質是階級統治之後,兩位女性或許是真的有了興趣,或者是磕睡過了頭,看上去反倒不困了。她們認真的聽著韋澤的講述,看著很有興趣的感覺。至於祁玉昌,此時早就聽的呆住了。聽完了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之後,祁玉昌讚道:“韋澤,你這麼一說,怪不得漢武帝能夠同意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他取的可不是家,而是術。看來古人誠不我欺啊!”
韋澤笑道:“儒字,左邊一個人字邊,右邊一個需求的需字。我雖然不知道創立這個字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光看這個字。講的是人的需求。是人就有需求,其實這個字挺好的。而儒家的問題在於,當以儒學取士興起,儒基本就完蛋了。孔子是學完了六經之後懂得了道理,但是後世的儒家學者是要透過儒家之學,獲得地位。這兩者之間根本不是一碼事,一個是修身,一個是求取社會地位。最後搞到六經都失傳了。弄成了六經亡,而六經之學興起。”
“六經亡,而六經之學興起。這說的可是妙啊!”祁玉昌大讚。
韋澤心道,我聽妙人所說的這話,我都覺得妙,你們這些老傢伙自然那是妙了。不過他也不想過分顯擺,於是接著說下去,“儒家徹底完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勞動。到了現在,學儒的求的是特權,當了官之後可以不勞動,當了官之後可以擁有種種欺壓勞動者的權力。可是生產力有限的時候,大家玩的就是零和遊戲,這幫不勞動的多拿了,勞動者就少拿。不勞動的多吃了,勞動的就得少吃。我有抱負,無外乎是能按勞分配。雖然是無比艱難之事,可我想努力去做,開創先河。”
祁玉昌或許應該算是個小資,靠藏書家租書,以及收取些地租混飯吃,所以他倒是對此頗能理解。邊點頭,祁玉昌邊說道:“韋澤你說的很好。”
“好我看未必!”祁紅意終於忍不住插嘴了,“若是勞動者多拿甚至都拿,那不勞動者就得少拿甚至不拿。現在不勞動者要麼是路邊餓死,要麼就是大富大貴。這麼搞起來人家起來和你玩命才怪!”
祁玉昌明顯對女兒插嘴的事情不太滿意,他瞪了女兒一眼,“你這是插的什麼話?”
韋澤連忙攔住祁玉昌,“岳父大人,既然紅意坐到這裡聽咱們說話,咱們就得讓她說話啊。不然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在旁邊聽的。”
祁玉昌看韋澤如此呵護祁紅意,他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片刻之後,祁玉昌說道:“韋澤,後宮干政卻不是好事。”
祁紅意眉頭一皺,明顯對老爹的說法很是不滿。韋澤笑道:“後宮干政的確不好,不過紅意肯定有自己的政治理念,有自己的政治立場。大家都是說話討論,不能不讓她說話。”
祁紅意其實根本不怕她老爹,此時又有自家丈夫如此撐腰,她帶著撒嬌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自家老爹,然後挪動了凳子,緊靠著韋澤坐。
祁玉昌被弄得沒辦法,只能笑道:“這真的是夫唱婦隨啊!韋澤,你不要把紅意慣壞了。”
韋澤笑了兩聲,卻收起了笑容,“其實紅意說得對,現在我最為難的其實不是要怎麼幹掉那幫現在有錢有勢的人,因為只要我理念中的政治和生產水平真的提高了一個程度,他們舊有的生活方式絕對會被粉碎。不是我故意粉碎,世道一變,他們的那套東西就不不管用了。我現在為難的是,我如果直接在檄文裡面寫的清楚,他們會認為自己沒了前途,就一定要和我死戰到底。”
祁玉昌此時已經明白了韋澤為何要用《論語??堯曰》裡面的話,那段話的意思是,不經教化便對違法的人實施以殺戮,那叫做虐;不加訓練引導便要求辦事的人一定成功,那叫做暴;前期不加監督而在限期接近時候強行督辦,那叫做賊;同樣是給人財物,卻出手吝嗇,叫做小氣。
韋澤所說的很多理論祁玉昌其實沒能理解,但是韋澤談論的眼前的問題他是明白了。韋澤擔心的是,他現在還是沒辦法引領著人一起向前,一起致富。所以韋澤怕損害太多人的既得利益,導致了韋澤口中的“不幹活”的人全面反撲。
祁玉昌笑道:“事分輕重緩急,韋澤你現在只怕是想錯了。你想的太多,乾的也很多,卻什麼都沒說。眼下廣州等的就是你開口說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