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文,加上不少早就和石達開傳統好的將領們煽風點火。最後江西一帶近百名將領都下了決心要跟著石達開打出一片江山。很短時間內就拉起了十幾萬人馬。
看著兄弟們情緒飽滿,石達開也生出“軍心可用”的感嘆。這位二十六歲的年輕王爺甚至有些感慨,經歷了楊秀清的跋扈,洪秀全的窮排場,這等眾兄弟山神廟結義般的局面才是打天下的模樣。一人呼百人應,拍著胸脯紅光滿面的賭咒發誓。所有人的言行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面對強權的顫慄,更沒有處於內訌邊緣的死亡威脅。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奔放。
“兄弟們跟著我,定然打出一個新天地出來!拿下浙江,我等與天國呈現掎角之勢,清妖不足為懼!”石達開說的極為自信。這大半年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整個人彷彿重新變成了那個在湖口之戰中談笑間令湘軍大敗的年輕軍神。
“我等都信得過翼王!”朱衣點帶頭喊道。其他兄弟們都跟著吵吵,即便談不上驚天動地,至少也是人生鼎沸。
石達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是對兄弟們的鼓勵。但是他的內心卻沒有表面上的從容。石達開畢竟是石達開,他感嘆的是因為時機的問題,只能現在動手,若是能早些看清洪秀全的真面目,早些動手,那就好了。
這些日子以來,石達開反思了過往的經歷,他現在覺得若是不管其他條件,自己脫離天國的最好時機莫過於韋澤南下的那段時間。那次南下展現出了韋澤作為將領的厲害之處。倉促間帶領部隊遠征千里,其中要經歷幾十座由滿清軍隊控制的城鎮,即便到了廣東,還要和以逸待勞的廣東清軍作戰。任誰都會覺得這次遠征未免太無謀武斷了。
可事實證明了,韋澤恰恰在最好的時機,選擇了最好的行軍方向。江西清軍正在和太平軍血戰。江南江北大營根本不敢與韋澤作戰,韋澤這麼大大咧咧的離開,江南江北大營的官兵只怕在燒高香呢。至於廣東的清軍,事實證明他們和江西道路上把守要害城市的清軍一個德行,在韋澤強大的軍事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現在看,若是在韋澤南下的時間,石達開揮軍東進的話,那簡直是天賜良機。可那時候石達開認為自己若是進兵蘇杭,會吸引進攻韋澤的清軍,所以他根本就沒想過這方面的計劃。現在石達開不得不感到後悔了,如果在韋澤南下的時候,石達開該帶兵東進。那時候清軍剛打了大敗仗,石達開的部隊偽裝了韋澤的旗號,只怕一路就拿下蘇州,繼而進軍杭州。有浙江地盤在手,到時候大量的兄弟們自然就跟了石達開。
上一次錯過了,這次就不能再錯過。石達開對洪秀全已經完全絕望,洪秀全這個人氣量狹小,又沒有能力,更不肯放棄手中的權力。若是沒有林鳳祥居中竭力調停,天知道洪秀全會不會因為擔心石達開而搞出第二次天京之變。
在天京城的時候,洪秀全更沒有老老實實承認自己的無能。他不僅沒有乖乖把大權交出來由石達開執掌,更是想方設法的去削弱打擊石達開的權力。洪秀全千方百計的想給自己兩個哥哥封王,然後由這兩個人對付石達開。這樣的倒行逆施甚至不用石達開公然反對,林鳳祥等天國大佬先蹦出來反對。
對於洪秀全,石達開早就沒了任何感情,甚至對太平天國,石達開也已經絕望。到這時候也該恩斷義絕了,石達開沒理由為了洪秀全的一己之私而賠上性命。石達開想離開不是一次兩次,之所以選擇現在離開而不是早早的分道揚鑣,只是因為林鳳祥從韋澤那裡求來了製造火帽,改造火帽槍的技術與裝置。石達開為了湊齊手中的武器,只能捏著鼻子在天京城裡頭和洪秀全虛以委蛇。
不過事情發展的很順利,為了抵禦淮軍的攻勢,林鳳祥先離開了天京城去了安徽。石達開正好接過了林鳳祥主導的換裝工作,給在江西的西征軍中明確追隨石達開的部隊換了裝備。又趁著去江西解救九江的機會,把天京城的火帽槍與火帽帶走了大半。此時他終於湊夠了手下十幾萬人的武器裝備,大展宏圖的機會到了。
石達開站起身揮了揮手,示意眾將安靜下來。幾十名將領們都隨之閉嘴不言,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石達開身上。“兄弟們,浙江乃是富裕之地,此次我等進軍浙江,趕走浙江的清妖,然後進軍福建。不知兄弟們可有信心打下自己的富貴?”
眾將聽石達開下達了動員令,幾乎是同時歡呼起來,他們一起喊道:“謹遵翼王號令!”
石達開環視了一圈眾將,這位今年剛二十六歲的年輕將領慨然說道:“好!既然兄弟們都願意跟我走,楊輔清那邊已經派人請我等進軍。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