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兩銀子作為報酬。
不管怎麼看,黔勇的建議都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可韋昌榮就是忍不住想去相信這件事是真的。板著臉思前想後好一陣,韋昌榮最終下定決心,“試試看!”
先把被俘的楚勇都給處決,黔勇們不帶武器,韋昌榮的部隊帶著清軍的軍帽,在後面用武器逼著,如果黔勇有絲毫異動,韋昌榮部隊就先把這幫傢伙給殺光。安排好方略,韋昌榮留在楚勇營地的兄弟已經掃蕩了楚勇的軍營,他們抄出來上萬兩的金銀。除了帶了些糧食之外,太平軍對楚勇營地內其他東西不動分毫,這支混合部隊就直奔江邊渡口而去。
部隊剛走,百姓們就撲進了楚勇的營地開始搜尋搬運,呼朋喚友的吆喝聲,掙多時候的吵鬧聲,乃至於矛盾激化後的打鬧聲,在營地中蔓延開來。韋昌榮對此倒是頗為滿意的,有這些人在鬧,好歹能夠給部隊爭取到一點時間。
太平軍並非第一次與清軍部隊有過合作,早在永安,雙方合作就很多。而且大家做事講究誠信,一旦定下約定,大有童叟無欺的意思。只是韋昌榮並沒有參與到其中,他一支跟著韋澤與清軍打硬仗,這次乃是頭一回與清軍合作。
部隊一路上暢行無阻,百姓看到清軍,那是遠遠的避開。這支混合部隊到了渡口附近,黔勇頭子用畏懼中帶著諂媚的神色說道:“老爺,前面就是渡口!”
看韋昌榮一臉顏色的表情,黔勇頭子試探著說道:“這位老爺,我只能把你帶到這裡了,再往前走,我們就成了造反。還望老爺能體諒我們一些。”
這裡距離渡口不過是一百多米遠,跑得快的話,片刻就能殺進渡口。此時渡口停泊了七八條烏篷船,雖然不大,卻也不算小。韋昌榮問身邊的梁長泰,“這船如何?”
“能用吧。逆水而上走的很慢。”梁長泰答道。
想逆水而上就得用風帆大船,幾波俘虜們都說過,大船要麼被太平軍帶走了,要麼是在清軍手中,載著清軍追擊太平軍去了。眼下能用的船隻怕還真的就這麼多。
韋昌榮命人拿了幾個裝了銀子的褡褳給黔勇頭子,“這是800兩,你們收好。若是你們逃回去的時候……”
黔勇頭子眉開眼笑的接過褡褳,開啟仔細看了銀子,拎著份量也差不多,這才笑著說道:“咱們混江湖的,靠的是朋友,講的是一個信字。我等去報信圖什麼?難道圖打仗不成?”
這道理很是直白,只是韋昌榮怎麼聽怎麼不順。也不管黔勇們怎麼想,韋昌榮命道:“兄弟們,衝!”
可這稍微一耽誤,事情還是有了些變數。在渡口的張釗部看到遠處來了其他官軍,都警覺起來。等韋昌榮他們衝出來,就聽到清軍們吆喝起來,“太平軍來了!快上船!”
張釗的部下大多是艇軍出身,上船極為麻利。等韋昌榮衝進渡口的時候,五條船竟然已經開動,劃離了岸邊兩三丈之遠。韋昌榮他們只搶到了三條船。
正在惱怒之中,劃開的五條船上竟然站出一人,用天地會的切口喊起話來。梁長泰是艇軍出身,一聽就明白了這切口的內容。
他對著對面船上那人喊了幾句,交流了片刻,就對韋昌榮說道:“韋旅帥,對面那兄弟說到,若是咱們想要船,得給他們3000兩銀子。”
“他們胡說些什麼!”阮希浩大怒,“就那五條破船怎麼都不值3000兩。”
韋昌榮並沒有激動,他疑惑的問道:“他們真的願意把船賣給我們麼?”
梁長泰答道:“沒錯,而且他們也說了,若是等下去,只怕張釗就帶著其他船回來了。讓我們快點做出定奪。”
“買了!”韋昌榮毫不遲疑的下了決定。
“韋旅帥,他們要我們賭咒發誓,不然就不靠過來!”梁長泰繼續說道。
韋昌榮馬上答道:“那就不妨賭咒發誓,我等只要船,絕不加害他們性命。”
在韋昌榮指揮下,太平軍開始後撤,只留下與船上的清軍差不多人數的部隊在岸邊。梁長泰才接著對船上的清軍用切口喊起話來。經過一番交涉,一艘烏篷船往岸邊靠來。從船上跳下來方才喊話的那位。韋昌榮也不多話,命人搬了3000兩銀子過來。那人大概一數,就召喚其他船隻回來。
等船隻重返岸邊,那名帶頭的清軍對韋昌榮說道:“這位大人,我們也是參加過太平軍的,知道咱們做事講規矩。大人如此爽快,我不妨告知大人,太平軍已經到了興安,若是大人是去追太平軍的,還是不要直接去興安。江北有好幾位提督與總兵坐鎮。大人最好繞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