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步,雙方之間已經沒了任何瞎扯的空間。最重要的是,韋澤點出了王啟年的真實心思,哪怕是被韋澤救了兩次,哪怕是給韋澤效力鑄炮,王啟年也不想加入太平軍。
抬起頭看著韋澤,王啟年看到的是韋澤失望的神色。心中雖然翻騰,王啟年最終選擇了說實話,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再編造什麼瞎話,那可就是明擺著小看了韋澤,“韋老爺,在下真的不想加入太平軍。韋老爺救了在下弟弟的性命,在下是非常感激的。在下實在是沒辦法報答韋老爺的恩情了。”
“那算了!你走吧!”韋澤對王啟年揮了揮手,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韋澤強行留人還不如讓王啟年自己走人。
等王啟年出去之後,與其他高階將領們坐在韋澤身邊,看了整個事情過程的張應宸恨恨說道:“丞相,不如把這姓王的交給我,我定然讓他知道忘恩負義是個什麼下場。”
林阿生前來向韋澤彙報這次的事情,王啟生嚇得魂飛魄散,在醫院裡頭一陣亂鬧,還一陣胡說八道。林阿生雖然派人把他給監管起來,可也不能一直把王啟生給關著。再說用蛆治療化膿的法子,別說王啟生被嚇得夠嗆,就是一些原本不知道這件事的軍醫也被唬的不輕。
看著謠言大有擴散的局面,林阿生跑來向韋澤彙報。韋澤趕緊把高階將領們召集起來,開會通報此事。別人以及下級軍人還好處理,若是高階將領們聽信了謠言,那可就難以收拾了。
高階將領們都是最少半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韋澤雖然有不少怪異之處,若是學習韋澤教授的知識時候沒學好還會被打軍棍,可這都是明明白白的東西,誰也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林阿生親自講述了蛆蟲治療化膿的數個案例之後,比較迷信的張應宸問道:“這真的不是在用啥法術吧?”
林阿生氣惱的瞪著張應宸,有點氣急敗壞的怒道:“廢話!肯定不是!”
“那就行!”張應宸原本也不真的相信這是什麼巫術,林阿生態度如此肯定,他那點懷疑也就煙消雲散了。
剛統一完思想,王啟年就跑來要見韋澤。等王啟年得到了韋澤首肯,急匆匆離開離開之後,張應宸是不樂意了。
韋昌榮冷笑道:“把這王啟年殺了,有什麼用?要是有別的人知道些內情,只怕還真的以為咱們心裡有鬼,殺人滅口!”
“那就讓他這麼走了?救了他們就白救了?”張應宸很不高興的反駁道。
“王啟年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幫咱們打了不少板簧。若不是他弟弟這麼鬧,等全部板簧都打造完,他要走,咱們也不能攔著。”胡成和答道。太平軍並不強迫人加入,不僅僅是韋澤這一支部隊不採取強迫手段,整個太平軍各個軍隊都是如此。去百姓那裡請百姓加入太平軍的時候,太平軍的兄弟們從來不會大咧咧的坐在主座上,而是一定要讓百姓家的家主坐主座,兄弟們在客座坐了,認認真真的誠心請人家加入。
“那這傢伙若是出去造謠怎麼辦?”張應宸有些不依不饒。
胡成和不太理解張應宸為何這麼強烈的要對付王啟年,他說道:“他和他弟弟活蹦亂跳的出去了,即便是胡說八道,你覺得誰會真的信?別人不光是不信,他弟弟若是說自己被下了降頭術,其他百姓只怕還敢把王啟年的弟弟給打死呢。”
“真的打死就好了,我只怕是打不死!”張應宸看自己的苦心竟然沒人理解,他終於說道:“王啟年幫咱們打造了不少板簧,若是他跑去給清妖做板簧,那會是什麼結果。”
這個問題倒是頗為尖銳,太平軍的將領們的目光齊齊看向韋澤。韋澤也不是對技術洩漏完全沒有擔心,不過韋澤的看法與這些兄弟們倒是不同。從歷史上看,技術擴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王啟年模仿的燧發槍板簧,原型是韋澤手中的那支從滿清那裡繳獲的雙筒手銃。若是滿清真的想大規模模仿,根本不用王啟年奔走呼號,滿清手裡頭就有可以立馬模仿的燧發槍。
“就放他走吧,誰也不許背後使絆子。若是我們真的做了什麼,反倒會被認為咱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韋澤給此事做了決定。
看著將領們或是覺得鬆口氣,或是覺得不安的神色,韋澤笑道:“這次的仗打得好,我準備給兄弟們授以手銃,以表彰兄弟們的功勞!”
給軍官們授以手銃,這是為了培養榮譽。原本最佳方式應該是各種刀劍,可眼下軍工部門沒有製做優質刀劍的能力,加上現在部隊繳獲的單刀長槍甚多,負責肉搏戰的兄弟們除了使用長槍之外,背上都背了一口單刀。軍官們都有用以指揮齊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