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昌榮看韋澤並不是太在乎的模樣,他低聲說道。
這是張應宸也跟了過來,到了韋澤身邊,他用有點心虛的態度說道:“韋……卒長,我覺得天地會的兄弟們是靠得住的。”
“我覺得靠得住靠不住,還是得看咱們自己。”韋澤對韋昌榮與張應宸說道,“若是咱們能帶著兄弟們打勝仗,少死人,兄弟們自然是靠的住的。被圍在永安城都四個月了,也實在看不到打敗清軍的模樣,兄弟們沒有些別的想法,這反倒是說不過去吧。”
這話未免有點“寬大無邊”的意思,韋昌榮立刻就想反駁,韋澤阻止了韋昌榮,“昌榮,現在咱們馬上要出城打仗,這些兄弟都要和咱們一起出去打仗。到時候人家要走,你準備怎麼辦?把他們綁起來不成?”
張應宸聽韋澤這話說的很嚴厲,以韋昌榮的脾氣,張應宸怕韋昌榮立刻和韋澤頂撞起來。沒想到韋昌榮只是嘆口氣,“四叔說的對。”
韋澤最後說道:“和兄弟們一起打仗,那就要信人家。若是不信,就不要帶他們出去。行了,現在去吃飯!”
帶著韋昌榮與張應宸帶到了新兄弟面前,韋澤隨手拉了個凳子站上去,對著面前所有人大聲說道:“諸位兄弟,我也是剛知道有些原來天地會的兄弟跑掉了,新來我這裡的兄弟們只怕也被人說過些什麼不中聽的話。我在這裡先對大家講,就算是有錯,也是那些跑掉的兄弟們的錯,我也見不到那些跑掉的兄弟,當然拿他們毫無辦法。能留下來,能到我這裡來的兄弟自然是沒有想過要走的好兄弟,若是拿咱們這幫留下來的兄弟們撒氣,對兄弟們說些不中聽的話,那豈不是找錯人了麼?兄弟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韋卒長說的對!”張應宸立刻喊道。
而韋昌榮居然也跟著一起吆喝著:“說的沒錯!”
天地會出身的兄弟們對韋澤並不熟悉,加上這些天也聽了不少埋怨甚至頗不好聽的言語。見韋澤往凳子上一站,大家心裡面還是覺得韋澤就要說些立威的話。沒想到韋澤不僅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還明確表示對天地會兄弟們的信任,這貼心話立刻讓這幫兄弟對韋澤的有了很大好感。當然,好話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說出來,還是有些兄弟懷疑這位新上司韋澤說出些不好聽的話也只怕是早晚問題。
安撫完新兄弟的情緒,也讓老隊伍的兄弟們表了態,韋澤才繼續說道:“諸位兄弟,以後大家就一起打仗啦。咱們打仗殺清妖,全靠諸家兄弟齊心協力,以後咱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既然大家來了這裡,不用多說,先吃飯。先吃飯!”
林阿生已經奉命埋鍋造飯,飯還是混合了豆子的米飯,菜很少。但是每位兄弟看到碗裡面都放了幾片抹了鹽後烤的香噴噴的臘肉,無論眾人原本的心情如何,此時都高興起來。
這年頭吃肉是件很鄭重的事情,一年吃不上一次肉在這年頭非常普遍。即便是有肉吃,百姓缺乏調料,也很難把肉給做好。臘肉味道鮮美,歷來是逢年過節的主菜之一。眼下馬上就是春節,這臘肉倒是頗為應景。
更重要的是,太平軍的聖庫分發食物是平均分配,肉類等食物本來就少,這些都是分給高層,低層的兄弟們基本吃不到。韋澤不過是個卒長,就算是有肉分,也分不到多少。這次每個兄弟都有肉吃,只能說韋澤已經拿出所有他能拿出來的好的東西。
新來的兄弟們許久沒吃肉,性急的三口兩口就先把肉吃了,性子不太急的則是先吃好幾口米飯,然後在肉片上咬下一小塊慢慢嚼,仔細品嚐著抹鹽臘肉的香味。這幫新兄弟們對韋澤的擔心也已經隨著韋澤招待的化開了。
大家都是江湖豪傑,場面話聽過太多,也說過太多。在江湖上混,看的就是怎麼做。韋澤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兄弟們對韋澤的看法也逐漸好起來。
招待兄弟們吃完飯,韋澤也沒有繼續留下來說話。說話的時間有的是,若是不能現在就安排好住處,一部分兄弟晚上可就得睡外面。
這次南王馮雲山在王府,得知韋澤求見,馮雲山很快就接見了韋澤,他親切的將施禮的韋澤扶起來,笑著說道:“韋兄弟現在才來我這裡,我可是等的心焦。
韋澤也不管馮雲山這話裡面有多大的可信性,他立刻說道:“南王,屬下正在準備出兵攻打清軍糧道的事情,突然得知被調到南王手下。這才來的晚了,不知南王可否應允屬下儘快出兵。”
見韋澤這麼急匆匆的要出兵,馮雲山很是滿意,他很認真的說道:“韋兄弟,城裡缺什麼,你再清楚不過。若是有什麼吩咐,我只想讓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