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這才殺了這幫土匪。”
這馬屁拍的極為順溜,押糧官心中自然是喜歡。
“大人,請借幾個帶刀的兄弟和我們一起前去割了那些土匪的腦袋。還望大人應允。”為首的清軍帶著一些患得患失的神色說道。
押糧官哪裡能不知道對面這傢伙的意思,他們手中只有火槍與長槍。這火槍已經放過了,長槍自然沒辦法用來割腦袋。而且押糧官他們人多勢眾,若是借了押糧官他們的刀,這腦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讓壓糧的隊伍帶走。
果然對面為首的清軍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對押糧官說道:“還望大人給小人留下兩三個腦袋,兩個就成。”
“哈哈!”押糧官疲憊了一夜,此時心情放鬆,對方又如此識趣,他笑了一聲答道:“給你留下兩個又何妨。”
說完押糧官命部下收起火槍,派幾個有單刀的前去幫忙。押糧隊的陣列一開,幾名單刀手就走了出來。
就在此時,最前面說話的那名清軍背後一人突然撩開了長長的號坎,從腰下抽出一把單刀來。押糧官一驚,那傢伙方才走路一瘸一拐,比較引人矚目。沒想到他竟然在身上藏了把刀。沒等壓糧官想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卻見那裝瘸子的傢伙另一隻手抬起,手中是一把雙筒手銃。
手銃口火光一閃,這就是押糧官人生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第16章 成軍(三)
1852年2月20日是正月初一。本該有點過年喜慶氣的清軍的新圩大營此時卻是毫無歡慶的氣氛。此時已經是夜間,中軍大帳中早早的點起了燈,居中而坐的正式此次朝廷派來負責剿滅廣西亂匪的欽差大臣塞尚阿。塞尚阿大人自然是面南背北的方向,在他左手也就是靠西坐了一排人,為首的是北大營統領,此時已經官復原職的廣西提督向榮。在塞尚阿右手邊也坐了一排人,為首的則是參軍姚瑩。
面對面的兩排人根本沒有笑容,更不看對方,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個小軍官。大帳中燈火通明,那個跪在地上的小軍官臉色慘白。方才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此時他低垂著頭,就等著上頭這些大官們發落。
欽差大臣塞尚阿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翻騰。這已經是官道上的運糧隊第二次被劫。如果說上次運糧隊被劫還能說是大意,這第二次被劫就完全不同。劫匪們先是用小規模的騷擾拖住了運糧隊,運糧隊向前面的哨卡派人請求救兵。哨卡派出了一百多人,結果沒走出十里地就遭到了伏擊。
劫匪們把這隊一百多人的清軍幾乎給殺了個精光,在地上留下些幾乎剝得赤條條的清軍屍體之後,劫匪不僅不逃,還留下些人在路邊牽制哨卡後續派出的援軍。又有一小隊劫匪化妝成了清軍前去誆騙押糧隊。
清軍押糧隊的把總沒能識破劫匪的詭計,陣形一開,那幫劫匪們就殺進了運糧隊的軍陣。清軍運糧隊遭此突襲,登時陣形大亂。早就埋伏在路邊的劫匪們趁勢蜂擁而出,內外夾攻之下,清軍運糧隊竟然沒有跑出幾個人來。當作過年犒賞的物資也被劫匪搶了個精光。
等清軍前後的哨卡都派兵過來的時候,劫匪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這下哨卡清軍軍官也不敢耽擱,派快馬把幾個僥倖逃脫性命的清軍給中軍送了過來。
損失了物資固然是令人心痛,更讓欽差大臣塞尚阿驚懼的是這些劫匪們的兇狠。逃回來的運糧隊兵丁言道,化妝成清軍誆騙運糧隊的那隊劫匪只有不到十人,卻是悍勇無比。尤其是那名用手銃擊殺押糧官的悍匪,使一把單刀連著斬了十餘名官軍。而那幫劫匪動手前都摘掉了扣在腦袋上的帽子。他們都沒有留辮子,而是把頭髮在腦袋上紮了起來。
上次清軍被劫的事情沒過去幾天,三名御前侍衛們也著重講述過劫匪們如同“奔喪道士”般的髮型。現在看,第二次搶劫的還應該是上次那幫人。
“先把他帶下去看管起來!”塞尚阿終於開口說道。這位欽差大臣並非完全不體恤下情的人,逃出命來的這名小軍官官位極低,壓糧的把總都被殺了,殺了這名微不足道的小軍官毫無用處。
剛把這名小軍官帶下去,參軍姚瑩立刻起身對塞尚阿施禮,接著說道:“大人,向提督前日移營前,卑職就說過,冒然移營只會使得後方空虛,若是逆匪們以輕兵突襲,禍不可測。當下逆賊已經數次截斷糧道,搶劫軍糧,卑職以為向提督暫且後退,先防衛好後路為上。若是北大營之後被逆賊奪去,那才是不測之禍!”
向榮聽完這話,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參軍姚瑩本來就站在烏蘭泰那邊,白天的時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