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追,兄弟們立刻東倒西歪的躺下準備好的草鋪上動彈不得。
而韋澤還是和平時一樣,儘管疲憊,卻強撐著生火。此時在後面殿後的兄弟清軍並未追趕,韋澤就開始切臘肉。這些臘肉都是肥豬腿製成,韋昌榮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硬是一個人扛了四條肥大豬腿。
見韋澤開始切肉,兄弟們不顧疲憊,也紛紛拿出了竹筒,把韋澤切下來的臘肉片裝進竹筒,喜滋滋的用長草把竹筒紮好放在火堆旁邊。這年頭生活艱難,很多家庭中逢年過節的主菜若是臘肉,那就說明是好年景了。這次打了大勝仗,人人自然喜不自勝,繳獲的物件中有臘肉,兄弟們更是歡喜。聞著竹筒中逐漸散發出來的濃郁香味,不少兄弟嘴邊已經顯露出水花。就連保養過單刀之後開始研究雙筒手銃的韋澤也忍不住向火堆多看了幾眼。
但是韋澤並沒有太在意吃肉的事情,他收起保養過的單刀,又拔出了繳獲的雙筒手銃。這把雙筒手銃不是火繩引發,而是燧發槍。靠上板簧發火,只要裝好火藥與子彈,就能隨時射擊,比火繩槍強出去實在太多。繳獲這口單刀自然是令韋澤喜不自勝,把裝飾著精美花紋的雙筒燧發槍更是韋澤保命的本錢。
如果能夠把太平軍裝備的火繩槍都換成燧發槍,再加上刺刀,韋澤完全有信心輕鬆擊潰這時代的任何清軍。正當韋澤的思緒放在這些未來軍事考慮的時候,就聽張應宸恭恭敬敬的說道:“韋司馬,可否開飯?”
“哦!吃飯!吃飯!!”韋澤立刻答道。話音剛落,部隊中立刻響起一片歡呼聲。
韋昌榮心急火燎的解開竹筒上綁著的長草,夾起一片臘肉就塞進嘴裡。臘肉有些燙,韋昌榮忍不連吸涼氣。可他只吸了幾口涼氣,就開始大嚼起來。沒人笑話韋昌榮,大夥和韋昌榮一樣急不可耐的吃著臘肉,還往嘴裡猛扒混著肉香的豆子米飯。
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這頓飯,韋昌榮舒服的嘆口氣,“若是有酒,那就更好了!”
這句話立刻得到大多數兄弟們的贊同,大家紛紛應和道:“是啊!有酒便好了!”
接著就有兄弟遺憾的說道:“可惜這次的清軍沒有運酒,不然我們也搶些回來。”
韋澤倒是沒有如同兄弟們吃的那樣狼吞虎嚥,聽到這話他笑道:“這次沒有,下次卻未必沒有。馬上就過年了,清妖的頭子肯定要犒賞下頭的人,這酒自然不會少。保不準下次還有”
“哦?我們再伏擊一次麼?”兄弟們當時就來了精神。
韋澤搖搖頭,“先把這次繳獲的鹽巴與火藥送回永安。城裡面正缺這些東西。不能光咱們在這裡吃,咱們的家人在永安可沒有鹽吃!”
聽韋澤談起在永安城的家人,本來熱鬧的氣氛也稍稍變得低沉了些,不少兄弟停下了筷子。
張應宸是永安城天地會的一個小頭目,在太平軍攻下永安之後才加入的太平軍。這些天他算是知道了不少太平軍的事情,韋澤他們這些“老戰士”都加入了拜上帝教。凡是要加入拜上帝教的人,先得把全部家產都供奉給拜上帝教。透過供奉家產,拜上帝教才能確定這些人是否對拜上帝教忠誠。為了證明自己,大部分入教的人連自家土地都給賣了。
透過了忠誠審查之後,這些教徒們全家都加入了太平軍。也就是說,教徒們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歸太平軍所有,如果他們現在離開了太平軍,連可以回去的家都沒有了。
眼下太平軍的家眷們都在永安城中,張應宸能夠理解為什麼韋澤一提在永安的家人,老太平軍的戰士們就會如此表現。兄弟們繳獲了臘肉鹽巴,此時吃的開心。而兄弟們的家人在永安卻只能吃“淡食”,過著沒鹽少菜的日子。在這時候,還能自顧自的吃的開心,那就只能說那人已經良心泯滅了。
所以張應宸趕緊說道:“兄弟們,咱們趕緊把這些繳獲運回永安,咱們家人自然能夠吃上鹽。有韋司馬在,咱們再打一次清妖的運糧隊,咱們就再也不怕沒鹽吃啦!”
“是啊!跟著我四叔,還有什麼清妖打不過。大夥吃完了就趕緊休息,明天一早就趕緊往回趕。”韋昌榮也鼓動道。
太平軍的兄弟們打仗不僅僅是在為太平軍打仗,更是在為他們自己,在為他們的家人打仗。一聽回了永安之後就能繼續出來打仗,加上這次仗大夥打得順手,人人又都恢復了精神。
“我等一定跟著韋司馬好好打仗!”
“有韋司馬帶著,我們誰都不怕!”
兄弟們紛紛表態。
張應宸聽著這些話,心中頗為激動。他也是有同樣的心情,韋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