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鑑》來看,然後韋澤第一次給中國文字跪了。而《史記》雖然成書的時間比《資治通鑑》早了一千年,但是讀起來遠比資治通鑑容易的多。可這也頂不住豎排的繁體字。
把抽出來的《史記》插回原位,韋澤又拿起了《道德經》來看。這是一本“原汁原味”的道德經。也就是說,沒有標點符號,沒有任何註釋。就是分段的把一段段話排版。
韋澤只是看了兩頁,就發現一件事。有人用指甲在書上劃出了“句讀”。雖然沒有用什麼標點符號,但是這人在該用標點符號的地方,或者說那人覺得該用標點符合的地方用指甲劃出了一些淺淺的痕跡。韋澤也是個愛書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問題。
翻了幾頁,卻見到這些符號每頁都有。繼續翻下去,就見到書中夾了張書籤。那是張粉紅色的薛濤籤,書籤上寫了很秀麗的兩個字“紅意”。加了書籤之後的書上再沒了指甲刻畫的痕跡。再細細看,刻畫的部分只有《道》那一部分。
見到這些,韋澤登時對此人大有知己之感。他也是喜歡《道》的部分,而不喜歡《德》的那部分。此時部下們生火做飯還需要點時間,韋澤仔細翻看著指甲刻畫的痕跡。有些“句讀”韋澤很贊成,有些“句讀”韋澤就認為劃錯了。
讀書人就是愛顯擺,說是文無第一也好,或者說是文人相輕也罷。韋澤看著看著就不覺技癢,拿了蘸水筆,沾了魔水之後開始按照他學到以及認同的“句讀”方式開始斷句。
特別是那句“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用指甲刻下劃痕的那人,用了上面那種非常傳統的斷法。而韋澤興沖沖的斷成了“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韋澤好久沒有玩過這種文字遊戲了,此時這麼接觸起來,頃刻就完全投入其中。除了把《道》的句讀給弄完,他又沒忍住,用蘸水筆寫下了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白話解釋。
弄完了這番批註之後,韋澤心情大爽。此時警衛連炊事班已經做好了飯菜,聽到外面一聲吆喝,韋澤也不用人請。他拿著書走出了屋子。“吃完飯就把這個給祁玉昌家送回去!”
負責去借書的警衛大為訝異,他不敢詢問韋澤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打算,加上韋澤也沒讓他餓著肚子去送書。警衛也就很順從的答應了。
送書的時候,韋澤還給祁玉昌寫了一封感謝信。信裡面說,韋澤馬上就要離開南京了,對能夠從祁玉昌家借書的事情非常感謝。所以韋澤贈送些食物給祁玉昌,希望祁玉昌能夠笑納。
1854年不是21世紀。21世紀的韓國,拿了大塊五花肉送人,那是極為珍貴的禮物。但是在中國,誰這麼幹,那就得保證自己拿去的是無與倫比的五花肉。否則的話,就別鬧這笑話。
不過在1854年,送大米白麵與肉類與酒給人,乃是相當有誠意的表現。更不用說現在的南京城被組織成了一個大兵營,一年半的圍城使得整個天京城完全實施了配給制。依照聖庫制度,每家每戶從聖庫裡頭支領糧食與生活用品。即便祁玉昌現在在東王府任職,韋澤準備送給他的二百多斤的食物也並非是祁玉昌能夠弄到的。
所以天色剛擦黑,警衛員帶回的信裡面,祁玉昌對韋澤千恩萬謝。並且說明日一定去韋澤那裡致謝。韋澤對此非常期待。韋澤現在轉到鎮江,距離天京城更近,祁玉昌的訊息對韋澤來說非常重要。給祁玉昌這麼厚的禮,韋澤想要的就是祁玉昌的回報。
第二天,韋澤起的挺早。他已經得到了東王楊秀清的同意,這就可以動身前往鎮江了。所以他命令部隊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到了上午十點左右,有警衛員飛奔進了韋澤所在屋子。“總參謀長,祁玉昌家派人來了!”
韋澤訝異的說道:“哦?他派人來,你也不用這麼急啊?”
警衛員稍微定了定神,才繼續說道:“總參謀長,祁玉昌家派了了個女人前來。那女人說想見見齊王。還想見見那個在書上亂寫亂畫之人。”
第89章 東進(四)
“我就是齊王韋澤,我也是那個在書上亂寫亂畫之人。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韋澤在院裡面迎接前來拜訪的女子之時,裝作平靜的說道。
對面這妹子看著年紀有二十出頭,腦袋不大,是個挺討喜的圓臉。身高在1米68左右。韋澤瞅了瞅這妹子的腳下,她只是穿了雙很普通的布鞋。雖然知道1854年既沒有細高跟,也沒有內增高,可這1米68身高的妹子梳著姑娘的髮型,猛一看得有一米七多。這個頭超過這時代大部分男性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