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風而逃。胡軍帥看局面不錯,就按照總參謀長提出的守江必守淮的戰略,制定出一個從壽州到洪澤湖口的防禦體計劃。如果以六萬部隊在這個地區實施進攻型防禦。”
“那他這六萬部隊是野戰軍還是稅警團?”韋澤笑道。
“那個什麼團?總參謀長您能再說一次麼?”通訊參謀沒聽說過稅警團這個名詞。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韋澤並不想批評胡成和,畢竟能夠堅持韋澤定下的守江必守淮的戰略,這已經是算是有戰略視角了。至於把野戰軍辦成稅警團,韋澤也不覺得這思路有什麼問題,要知道當年**時代的幾支稅警團戰鬥力都不能算是弱。
“你回去告訴胡成和,如果他要搞這麼多吃飯的嘴,我們後勤根本供應不上。我建議他看看歷史上有關軍墾的例子,例如曹操搞的屯田制度。有人的話,不如搞屯田。”
打發走了胡成和那邊的人,韋澤不想費功夫考慮胡成和建立淮河防線的野心。這個想法看似非常合理,實際上屬於沒抓住問題關鍵的典型案例。
在新式通訊技術以及社會制度建成之前,各國都是皇權不下縣。歐洲是封建主橫行,美國是地方利益集團獨霸一方。與他們相比,中國的皇權對基層的滲透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
但是韋澤知道人類歷史上空前的社會管理體系,這個高強度的管理體系,不僅是能讓中央政策深入縣級別,更能讓基層組織深入到村裡面去。而胡成和的問題就在於沒能理解基層的意義。
韋澤現在的完糧納稅,本身就是對基層的一次洗牌。最好的結果莫過於韋澤能夠透過完糧納稅打造出一個全新的農村體系出來。當然,這並不現實。新中國的全新農村體系,首先有一個工業思路作為支撐,而且新中國發展迅猛的工業,也在向農村提供了大量的重工業反哺。韋澤手裡面沒有這兩方面的條件。
如果說韋澤是明知道自己手裡的籌碼,胡成和明顯更差一些。他對現狀並沒有理論性的理解,而是簡單的認為靠軍隊把清軍排除在根據地之外,就能解決問題。這無疑開始走向窮兵黷武的方向。眼下清軍水平爛,這麼做還不算昏招,如果滿清朝廷裡頭真的有聰明能幹之輩,能化解這個局面的辦法多的是。
所以韋澤只能先讓胡成和自己折騰,他的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如果北伐的話,北上的道路很多,可到底沿哪條路回到安徽?
“齊王,要不要從君子營裡面抽人加入北伐軍?”韋昌榮問道。
“從君子營裡頭抽人?”韋澤愣住了。
君子營是韋澤學習石勒的舉措。控制區內,所有被定為地主士紳的家族,都得出一個人參軍。這些人被歸於“君子營”裡頭。韋澤說的自然是好聽的很,這幫人也可以按照軍屬待遇,他們的妻子兒女可以不交稅,他們的父母也能夠減少3%的稅。韋澤還宣佈,這些人經過訓練和培訓,就可以作為未來軍官以及文官預備役來使用。
韋澤從來沒有對地主士紳說過,他的部隊裡頭並不存在倖進的概念。這個“君子營”待遇再好,也不過是為了讓地主士紳們能有些通敵的把柄。而且韋澤也相信,地主士紳們不會傻到看不透這點。
是不是乖乖的派人加入君子營,這就是韋澤統帥的太平軍與安徽當地地主士紳之間的一個博弈,一個妥協。韋澤等於是劃出一條減稅的線出來。如果地主們肯屈服,表示了對韋澤的恭順與支援,韋澤不在乎給他們減稅。如果地主們堅持自己不合作的立場,那他們就得接受韋澤定下的完糧納稅的規矩,地多的多交稅,地少的少交稅,沒地的不交稅。
到現在為止,君子營人數寥寥,總人數不超過200人。這200人中最少得有180個都是土地剛超過100畝的地主的兒子,而且來的都是些在家族中毫無地位的兒子。甚至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地主們,認了些乾兒子給送來了。
對於這幫人,韋澤根本沒有在乎過。卻不知道韋昌榮怎麼想起用他們了。韋澤拒絕道:“這不妥,我給他們說過,定然不讓他們上陣送死,如果是用了這些人,就等於是違背了承諾。”
“這裡頭的小子們也有不怕死的,二三十號人都要求加入軍隊呢。”韋昌榮答道。
“讓他們……”韋澤說了一半就停頓下來,沉思了片刻,韋澤說道:“那你告訴他們,他們也是從普通戰士開始,打起仗來也可能會死。而且若是這些人敢臨陣脫逃,投降滿清。他們全家跟著一起倒黴。如果他們確定了這點之後,還想一起打仗,那就讓他們入伍好了。”
弄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