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在日本江戶,幾名中國男子坐在敞開後廳門的茶室裡面。茶室在三樓,居高臨下看出去,燦爛的櫻花如雲如霞。這是姚浜的兒子修建的去處,他曾經想把藝伎這一行引入到民朝,最後還是沒敢。山不到老子這邊來,老子就到山那邊去。有了換位思考的思路,姚浜發現異國情調反倒是更能吸引人,櫻花、精緻的日本風情,還有女性物化後產生出的藝伎。同樣的錢在國內可享受不到這樣的服務,大票公子哥們對此趨之若鶩。
“那誰就是傻x!這樣的事情真的出了,趕緊把人送去醫院,只要人死在醫院裡面,他肯出點錢就能擺平家屬。大不了讓另外那個人把事情頂起來,判幾年而已。這邊找找人,一兩年就可以保外就醫。”一位公子哥用非常不屑的聲音說道。
他對面的那位微微點頭,“沒錯。這件事告訴我們,遇事不要慌張。”
“國內也是瞎報道,什麼叫沒修樓梯?都是一樣的圖紙,哪裡可能沒有樓梯。只是那幫民工亂施工,把樓梯當成隔間給蓋了樓板,外面砌牆,看著跟沒樓梯一樣。這些報紙真的是瞎胡鬧!還偷工減料?!這麼搞是大大浪費好不好!”另外一位則是有些憤憤不平。
談了一陣這種滿是負能量的問題,諸位公子哥覺得心情不爽。就開始喝酒賞櫻。藝伎們有人彈起日本三絃琴,有人則伴著音樂阿娜多姿的跳起了日本和風舞。在這一片溫香玉軟的溫柔鄉里面,那些不快也去的很快。
只是敗興者從來不會匱乏,門被人急匆匆拉開,有人大步走了進來,大家一看卻是另外一位爹很有名的人物。他進門之後端起茶碗就灌了兩碗,接著怒道:“又出事了!有人運煙花爆竹,在南京市內出事。炸塌了一座醫院附近的立交橋。皇帝陛下的二夫人就在那家醫院住院,這件事想瞞都瞞不住!”
“那是誰家管的?”其他幾人都驚了。諸位公子哥也許是大壞蛋,卻不是大傻蛋。正因為他們自恃身份看不起人民,所以他們對皇帝韋澤格外的敬畏。不管這幾年皇帝韋澤如何的開始退居二線,韋澤陛下重視的案子,哪個都不敢放過。
“誰家居然連鞭炮的買賣都不放過麼?”有喝高的公子蔑視的嚷道。
新進門的這位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看喝高的這位,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煙花爆竹算個毛,是超載和違規運輸。這還死了人,造成交通災難。不死也得脫層皮。”
在這群公子哥們討論大事的時候,藝伎們彷彿根本沒聽到,依舊彈琴助興,低吟淺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對於這些由物化而再創造出來的女性而言,如此無視痛苦正是男人對她們的想象。
公子哥們想錯了,韋澤並沒有對此事追究,甚至沒有對此講過一句話。很多人是如此體貼韋澤的心情,以至於沒人敢給韋澤彙報此事是如何處理的。對於韋澤陛下終於能清靜生活的事情,倒是開始有人傳說,最後給傳到祁睿這裡了。
祁睿當時剛看完了一份報紙,心情正在不爽。報紙上寫了對蒙古地區的介紹,至少在祁睿看來,作者對蒙古地區的貴族和喇嘛進行了過於莫名其妙的描寫,彷彿他們此時還是蒙古地區的統治者,至少是重要組成部分。實際上幾十年前光復軍當年進入內外蒙之時,和對待內地的情況一樣,貴族、喇嘛等封建剝削階級都遭到了革命鐵錘的無情敲擊,即便談不上粉身碎骨,至少也是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那些曾經的牧奴們翻身得解放,開始幸福的生活和工作。從此蒙古來的同志很多活躍在騎兵部隊中。他們在北美戰爭中表現的很出色,祁睿知道騎兵中有不少是蒙古八旗的後代,卻從沒聽戰士們說自己是蒙古貴族後代。
最近幾年,這種鳥人作者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在制度內越來越多。去年光復軍報裡面新來的編輯中就有幾個是這等貨色,祁睿看了他們寫的東西之後,直接告訴那幾個小傢伙,‘再這麼瞎寫就滾蛋’,結果裡面只有一個人算是迷途知返。祁睿也實現了自己的表態,讓其他幾個走人回亞洲去了。
就在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馬曉明給祁睿打了個電話,得知祁睿還不知道他老爹此時所在的醫院附近發生爆炸,馬曉明就把大概情況和祁睿講了講。祁睿從來不認為老爹有嬌氣的一面,確定老爹身體健康,他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可他回答的時候,老婆步然也提及聽說了此事。祁睿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你也敢關心我父親一下啦。”
祁睿知道步然很畏懼韋澤,步然的母親提起實施了二十幾年的《賤民法》就忍不住會發抖,步然也深受影響。祁睿有